索凝烟自然是不慌不忙的,回禀。
“侯爷夫人,还记得我曾经同您说的当年的游方僧人吗?”
“实际上,他不仅教了我乐律,也教了我一些医术,在走之前还留给了我基本,故此我照着那些书,钻研了许久,才勉强有了今日的医术。”
“但同真正的郎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依旧是很谦虚。
这游方僧人的理由,既然用过一次,未曾识破,再用一次也是无妨。
果然,对于游方僧人这个名讳来说就是充满神秘的。
仿佛,他们会什么都一点都不稀奇。
故此,夏侯莹还是相信了她最终的解释。
“原来如此,索姑娘还真是被幸运笼罩。”
“夫人言重了。”
闲话客套完了,自然又说回了正事。
夏侯莹上前看了看铁倾城,无奈摇摇头。
“挺好的孩子,怎就性格如此不稳定。”
紧接着,她又看向翠儿问着。
“你家小姐,一直都这样吗?”
“情绪这么容易激动。”
翠儿忙的摇头,说实话,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没见过小姐,会如同今天这般,直接跳湖,想寻死。
“不,我家小姐一向以温婉著称,都是以礼示人,待人谦恭,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
“想来,还是这两天,同之前的生活相差的太大,小姐可能受到了刺激,才会如此?”
翠儿她也想不通。
倒是夏侯莹一听她这么说倒是明白了。
于是,她在口中轻咬了舌,做出了很大的决定般,这便再次开口。
“皇兄,要不还是别将铁小姐留下来了,等她醒过来,就送她回去吧。”
“我看她这样子,应该就是,听见了因为不能回家所导致的。”
“我怕要是再继续,强制她留下,她又会做出什么蠢事。”
夏侯莹说的并非无道理。
实在是不应为了找下毒的凶手,就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夏侯淳想着,考虑了良多,最后点头同意。
“行,本王知道了,应允了。”
“等你家小姐醒了,就叫上府上下人,护送她回家吧。”
夏侯淳示意了一下翠儿。
她马上露出了轻松之色:“是,多谢王爷!”
她家小姐终于不用再受苦了!
夏侯淳如今的身体实在是不易久站,可当他们在走之前,留言让翠儿好生照看她家小姐时,府内一下人,急忙的跑了过来。
在夏侯淳身前行礼,禀告着。
“王爷,不好了,太尉那边传出了消息,整个府中的人,几乎有了中毒之状。”
“民间的郎中根本解不了毒,如今已经禀告给了皇上,请宫中的太医们过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事情何时发生的?”
夏侯淳顿时疑窦丛生。
那人又继续回应着。
“回王爷的话,听说是在太尉府上下,在吃完了午饭后,陆续开始发生的中毒现象。”
夏侯淳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倒是索凝烟在旁边一听到吃饭,两个字,豁然明了。
她顿觉有些头痛。
果然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当即走到了夏侯淳的身旁,他见到了她的动作,就知道她可能要说什么。
这便让那人下去了,这便才给索凝烟倒出了可以言谈的空间。
“凝烟姑娘,看你这眉间漫上了些愁容,不知是为何?”
“难道你对太尉府这事情,有别样的看法?”
索凝烟欣然肯定。
“正是,太尉府如今近乎全员中毒,也正应下了我此前的一个猜想。”
“为何?”
夏侯淳很好奇。
“那便就是,果然那歹人下毒的地点,并非是在王府,而是太尉府的厨房。”
“在铁小姐煮汤之时,就被歹人下了那‘黑荆棘’,然后让我来继续根据现在已成的事实猜想,由于铁小姐没有发现被下了毒,就带着汤来到了靖安王府。”
“后又因为王爷中毒,导致铁小姐一直没有回家,又因为我今日去太尉府调查,还未等成功就被捉住了。”
“导致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被下了药的锅里,还会有毒药残留,继续被人做饭做菜,所食用,这才发生了如今的大范围中毒性现象。”
索凝烟思路清晰,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的思路说着。
众人这才豁然。
夏侯淳的表情愈发严肃。
“那这么说,他们中的可都是那毒,那要怎么来医治?”
“虽然可以医治,但那梅花针那么浪费体力,你能受得住吗?”
索凝烟则是摆手,露出一副让他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王爷,那锅里的毒,只是余毒,他们应该并未有你中的那么浓。”
“不需用梅花针,仅凭汤药,就有法可解。”
这倒是未曾想过,只是仅凭喝汤药,就可解毒,那倒是方便了许多。
可在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后,他刚轻松的表情,又漫上了些担心。
“‘黑荆棘’这毒药非同寻常,那这解药,是否也十分稀有?”
她再次摆手:“并没有,就是些寻常的解毒药材。”
紧接着她说了一些,的确是很常见的药名。
可说着的功夫,却又转了语气。
“我想起来了,其中只有一味药还是有些特殊的,市面上,少有买到,这个还是要麻烦王爷派人多去搜寻一下的。”
他的表情趋于认真。
“为何?”
‘红缨麟’这三个字从有着朱唇榴齿的她口中,说出。
随后夏侯淳,应声,当即叫了人,将需要购买的药材都告诉了他们,下令让他们去全皇城内,大范围的购买。
最后的量,起码要够整个太尉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用的。
他们领了命,去账房取了银子,这便出了王府,朝不同的方向,前进着。
而夏侯淳则是不再顾及休息,带着夏侯莹索凝烟,去了太尉府。
马车停在了太尉府门口,还未等进去,就听见里面的一阵阵的哀嚎。
夏侯淳一听,又是眉头紧锁。
他们疾步走进去,才发现府内的很多下人,都歪歪躺躺的在地上,手都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疼的翻来覆去。
他们继续往正厅的方向前去,走进去,铁诚如则是毫无一朝太尉形象,蹲在地上一手扶着椅子,一手紧紧的按压在腹部,痛苦模样。
哪怕眼前这人今日差点没打断她的腿,但还是碍于他的身份走了过去。
她弯下腰,手伸过去,本想为他把脉,结果被他都未抬眼儿的,就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手上。
“什么东西,竟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