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大坝毕竟是个好大的工程,方方面面牵扯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需要招到足够的人来修建大坝。
其次还要又足够量的,建筑大坝的材料。
最后,更重要的就是大量的资金钱财。
毕竟雇人同材料,都是需要付出大量的银钱的。
甚至有的时候就可能出现,一时间资金周转不开的问题出现。
当然,最后这个,如今随着海滨国力的日益昌盛,已经无需担忧了。
但,其他的两点,就足够让他们忙的了。
特别是今日还是第一天,场面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是窦木协这边人倒也挺多的,用着最快的时间,将这边的情况,变的好转,逐渐有条不紊,井井有序起来。
在确定好了大坝修建的图纸后,在下午前就开始正式投入修建了。
到了晚间,光线不足后,窦木协这才指挥着停下来,今日到此为止,明日一早天亮继续。
窦木协如今作为修建大坝的主要负责人,就致使他不得不在晚间,去有效的处理,今天所遇到的困难问题。
这便就让索凝烟他们先回宰相府了。
她倒是没拒绝,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她心中还计划着,能否借今天这个时间来同白芍药,做‘亲切’的交谈呢。
等走进了宰相府中,她就迅速询问了她的所在地,得知,她除了中午出来吃饭,其余的时间,在屋中都未出来过。
当索凝烟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不知为何,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了。
许是通过从昨天到今天的观察相处,又或者是窦木协总给她洗脑,让她假意看透了她?
反正无论是何种原因,如今也不能打断她追求探索白芍药的步伐。
她这便在让夜沭他们随意后,一个人就去寻了她。
她站在了门棂前,伸手扣门,很快就从屋内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谁啊,进来吧!”
索凝烟这般闻声而进,才没走了几步,脚下就不知猜到了什么险些滑到。
她低头认真一看,这不是一种圆圆的坚果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放眼整个屋中,最后发现了,这屋子的地上,散落着很多的各种各样的果皮,特别在她的脚底下居多,都快堆成小山了。
这……
索凝烟先是微抽动了嘴角,这便小心的走了过去。
“芍药姐姐,这些都是你吃的吗?”
侧躺在床榻上的白芍药,动作连动都没动,还在用一只手盛放着,一只手不停的来磕。
她灵活的牙齿快速的将果肉分离,将肉吞咽了下去,皮吐在了地上。
她悠然回着她。
“怎么不行吗?”
索凝烟灿灿:“倒是没说不行,只是想提醒姐姐,这坚果硬,容易伤及脾胃,还容易上火。”
她说完,就只瞧见了她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就像是这她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我知道啊,但我就是想吃。”
“我记得你是什么来自大国的使者对吧,包括窦木协那个宰相,还有海滨的君王居然都要怕你几分。”
“海滨能有机会接受我占卜术的结果,也都是因为你,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你也算是我的恩人了,说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何事?”
索凝烟忙的摇头,宛然笑曰:“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好不容易闲来无事,就想找你聊聊。”
“聊聊?好啊,一起吃。”
白芍药说着随手抓了一把,做出了递给她的动作。
“不必了,不必了,一会儿还要用晚膳呢。”
“现在吃多的话,一会可就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了。”
“是吗,那算了。”
白芍药这番举动,倒真就像是客套了一下,手直接就收回去了。
索凝烟似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插话的话头,连忙开口问着。
“哦对了,我还是有点好奇的,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我看姐姐你也不是很胖,你这……食物都装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肚子里了,还能是哪?”
“可是……”
索凝烟还想进一步问,结果被她开口打断。
“你没饿过,当然不知道食物的珍贵之处,想当初我娘要是……”
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突然就变了脸色,有些慌张。
“行了行了,今日就说道这里吧,我看晚饭也要开始了,走吧。”
她起身几步从榻上下来,往房门外走去。
索凝烟微眯起了深邃的眸眼,看着她的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饭,她照旧是吃的很多的,且再没有主动理过她。
在饭后就独自离开了,行走在夜色中。
索凝烟现在没管那么多,她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想知道白芍药的背景身世为何。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在当晚就找了机会,同夜沭说了,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夜沭当场表示,这个容易,放心交给他,定能在最快的时间给她个满意的答复。
索凝烟欣然点点头:“好,我等着你。”
次日一早,索凝烟就得到了从夜沭连夜派出去手下所回馈的消息。
白芍药的一切就都在她这里显露无疑了。
她的父亲是个赌徒,终日喜欢赌博,不务正业,也不顾家,就只有白芍药的母亲,一人操劳。
在她两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因为欠了很多人的赌债,连夜收拾了行李,仓惶的连夜逃走了。
次日,那追债的人就讨上了门,满满的人,将整个院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还都一直不停的喊着,说是抓紧还钱。
如果不拿钱出来,就要动手杀人了。
场面一度剑拔弩张,最后还是白芍药的母亲的智慧与胆量,惊人天人。
就凭借气势与口舌相争,以及威胁后,最终还是让那些人放弃了,灰头土脸的就走了。
事情就这样平安落下序幕。
后来她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一直过了五年,在白芍药七岁的时候,她突然染了重疾,差点就归去了。
好在郎中及时的救治,这才抢救了回来。
再后来的几年,她的病一直是时好时坏。
最后于三月前,还是归去了。
之后,就追踪不到白芍药的踪迹了,毕竟她不过就一个十岁的孩子,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也没人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