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处理完了连环杀人案的事件后,留在这楼中处理了整整两天公务的大理寺少卿,这才在向夜沭同索凝烟言谢过后,先带着他的人,告辞离去了。
理由自然是要先去给皇上复命了。
当然他虽说是要走了,可是也留下了话,说是等将全部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后,会去亲自找夜沭的。
他没有忘记,夜沭曾经同他说过,有些事还要问他的。
夜沭倒是看着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便没有过多的为难他没就让他走了。
一干外人都离开后,整个楼突然显得空荡了起来。
索凝烟已经在这楼中住了两天了,白天就同那些舞姬黏在一起,帮她们壮胆打气,晚上就睡在由她们所特意腾出来的一张床上。
她不走,夜沭自然也就不会离开,不过他所睡觉的地方,可就没那么舒服了,只是几把凳子,拼到了一起,就随便躺在那里睡。
索凝烟曾看见过他睡觉的方式,一看就不舒服的样子,就开口想让他回客栈去睡的,可是他始终不愿,说是无事,只愿一直守在她身旁。
今日大理寺少卿走了,她也想着,再陪那些舞姬待上一小天,晚间也就终于该回去那客栈住了。
可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她正同着那些舞姬相聊,耳朵很灵敏的听见了外面有嘈杂的声音。
这便不由得心中起了疑虑,同她们说了一声后,出了门,顺着长廊一直走到了前面的大厅。
当她一看时,便稍有惊呆了。
这一楼大厅中,众人纷纷落座,热闹的场面,同此前一般。
可是为何会这般?
明明前两天才发生了那样飞刀雨的事件,这些人都不怕的吗?
这里就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可是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这所谓的吸引力是哪里来的?
要说平常都是奔着那些舞姬来的,可时如今舞姬,因为被绑架后,受了伤,在休养阶段。
那是……
她的这个浓浓的疑问,在站在原地站了会儿后。
当见到了不知从哪突然钻出来的女子出现在台上时,她才彻底恍然。
原来是另请了新人。
虽说她对这种有点类似于,拆了那些舞姬后路的方式的方法,实在没有太多的赞同。
可换一个角度去想,也不得不佩服这楼阁背后老板的经商头脑,真就不想多浪费一天赚钱的时间呗。
她仰头看着那台上新来的舞姬,半张脸上遮着金色面帘。
虽看不清整个脸面容貌,却是在她的舞动中,她那一双勾人的眼睛,却也是频频的勾中人们的心魂。
她的身材匀称,凹凸有致,皮肤白皙紧嫩,腿部纤细有力,身材高挑。
整个看过去,跳舞的她,同那些其他的舞姬相比,可以说给人的感觉,一种是妩媚妖娆,而一种是偏向清纯艳丽。
也算是各有各的好处,反正她扫了一圈台下的那些百姓,没有一个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的,都是紧紧盯着。
算了,反正连续杀人案已经彻底结束了,让他们放松一番,倒是无妨。
她也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既然事情,都结束了,也应该改一改了。
想着她就转身回去了,没在逗留。
当天晚上,她在同那些舞姬告了别后,说是有空还会再来后,便就同夜沭离开了。
二人时隔了两天,回到了客栈,刚进了门,便撞见在了在一楼大厅一处落座的楼主。
索凝烟的视线随意的扫过去,一个精致的酒壶,摆放在桌上,而在他的手中,则是握有一只酒杯。
他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他拿着酒杯,身体微微晃着,有着醉意的站起了身。
可当他再抬眼,索凝烟小小的,已然站在了他的桌前,且主动打着招呼。
“楼主这般有雅兴,在这里独酌?”
“无人作陪,也算是雅兴吗?”
楼主看着手中的酒杯,晃了晃说着。
“自然,难道楼主不是认为的,才会在这里吗?”
“这你就说错了,你还小,想必不懂喝酒的意义吧,等你到了年纪,自然就知道了,如今我也不必同你多说。”
故弄玄虚。
罢了,她也不在意。
“那楼主,你在这慢慢继续喝吧,凝烟乏了,就先上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留给了他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楼主未曾在乎她的无礼,拿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意味深长的轻笑笑,低语着。
“兄妹吗,有血缘关系,看不出来,这可着实有趣了。”
他说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而下。
当晚,索凝烟回到了,阔别两天的客栈,当她随身躺在了软软的床上,闭上了眼眸,总算是彻底放松了身心。
夜沭也是连续两天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当晚他也算是睡的香甜。
次日二人还未研究出来,今日计划要去做什么,倒是在临近正午时,大理寺少卿,亲自找上了客栈,还带来了皇上的赏赐——一千两白银,以及一封感谢信。
至于对于这些礼物的解释,大理寺少卿的说法是很简单的。
就是他在对皇上汇报的时候,并没有可以隐藏夜沭同索凝烟的存在,这便皇上就知道了他们在此次破案中,做了很大的贡献,这便给了他们奖赏,让他带了过来。
索凝烟看着他身后的跟着的几个人,手上都拿着夸张的托盘,她上前,将盖在上面的红布随便掀开一个,都是摆放整齐银灿灿的银两。
虽然看上去,还挺诱人的,但是也要是带着这么多的银子出门,那也是个累赘。
于是她主动开了口。
“我们在此谢过皇上的美意,但是这些赏银,数量太多,不方便我们携带,不如麻烦大人换成银票,再送与我们?”
还有外人在场,索凝烟所用的语气,也算是很普通的了。
大理寺少卿听着,自然觉得很有道理,这便应下了。
“好。”
而后,因为他还有单独的话,要同夜沭他们去说,便让那些手下,留在了楼下。
他们上楼关上了房门,谈起了早该他们前来调查的事情。
可他们怎么也未曾料到,他们交谈的过程中,居然也摊上了隔墙有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