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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厅堂之中灯火通明,一个个或站或坐的,在那里谈论着什么事?
“老爷今日的事情也算是有惊无险,我们快些准备。明日便早早出发离开京城吧。”老夫人也从梦境中醒了过来,虽然已经处于死人的状态,但是外面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没想到我身边的兰婆子,竟然早早就被李墨这个贼人给杀害了,硬生生让一个男人变成了兰婆子。”老夫人一想到身边的婆子,竟然是男子,而且还是一个居心叵测的男子,他便觉得一阵心慌。
“兰婆子的家人一定要处理得当,不能让兰婆子白白受死!”老将军也是唉声叹气,为了权势李墨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还是早早离开吧,免得还会很多生命枉死。
“可是,家里有这么多伤员!怎么离开呀。”三夫人一脸焦急,家中几个男人都受了伤,带伤上路实在不妥。
“路上有此颠簸,他们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会不会伤上加伤。”二夫人也是一脸的担忧,怀里抱着小女孩,致使她睡得正安稳。
“你们不必担心了。虽然他们受了伤,但是都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及内脏。路上我们的脚程慢一些,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多留一日便有多一日的隐患。”老将军摆了摆手,现在离开京城是最好的办法。
“皇上不是说要下圣旨。永远不会再为难蒋家吗?我们何必要再大张旗鼓的焦急地离开京城。”老夫人有一些疑惑不解,今天见皇上还是十分的严谨真诚的。
“皇上应该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食言的。”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荒唐。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朝中不仅仅有皇上,还有各方势力,今天晚上已经闹出这么多的动静,我们再不离开,势必会引来很多人的窥探,到时候我们想在全身而退,那就是难上加难。”老将军毕竟是历经风雨的。人自然之道,处世应寸变不惊,而且要临危不乱,要快快刀斩乱麻,不然会引火烧身。
“大家不必惊慌,经过这件事情我,已经心里有数,你们的行囊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了,明天便安排几十辆大轿车。该走的就马上要走。”老将军一声令下,其他人都不敢再反驳。
“还有个房,各院都要交代一下,如果不愿意离开京城。想留在京城聚聚生活的人,都给他们每人留一百两银子,也够他们度过一生了。”老将军不想强人所难,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实在也是不方便,很多年老的婆子,佣人都有了家室,如果把他们硬逼着离开,精神实在是不够人性化。
“是!”各位夫人和管事的纷纷点头也都匆匆的离开,各自分头工作去了。
“宇云,你这个孩子实在是老实本分的很,虽然你不喜我,但是你的文采。祖父是看在眼里的。”老将军看着众人离开,蒋宇云一人守在自己的身旁,乖乖的站在那里时,他不免有些感叹。
“祖父,孙儿没有什么觉得可惜的,只要一家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大的福气。”这是蒋宇云的真心之言。虽然他喜爱诗书,但是他并不想入朝为官。
“从未想过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孙儿只是想修善书籍,传授知识,做一个教书先生。”蒋宇云第一次大胆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毕竟今天所经历的生死,让他顿时豁然开朗,再也不顾忌母亲那泪连连的双眼给自己带来的压力,现在他时想完成自己的心愿。
“好,这个想法极好,以前我从未听你说过,我还想着你一心只是想考取功名,作为一个文官,没想到你有这么远大的志向。传道授业,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功德呀!”老将军欣慰的点了点头,国家不仅需要武将来武装国家,保家卫国,也需要文人来传道授业,提高人们的思想境界,这样才能安居乐业。
“你这个想法极好,到了南边,我便给你开一家私塾,让你坐那里的。院长好好传道授业吧!”老将军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
“多谢祖父成全。”蒋宇云激动得差点要跳起来。但是他努力稳定心神,双手合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老将军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他还以为老将军会否定他的想法呢,没想到老将军如此的明事理。
“好啦,好啦,起来吧,去收拾你那些书籍,明天一起运到南方去吧。”老将军满意的呵呵大笑,他对自己的孙儿还是十分满意的,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当语言这才高兴的离开了厅堂。
当众人都离去之后,独独留下老将军坐在一只上自私,他非常的疲惫,虽然先前李汐楠给他吃了假死的药,还让他吃了续命的丹药,但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他觉得自己元气大伤,现在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了。
“外祖父为何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呢?”李汐楠从外头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外祖父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那双眼睛呆滞无神,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是汐楠呐,没有什么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罢了。”老将军从深思,沉思中回过神来,看见李汐楠,他不免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好孩子,快来到外祖父这里,我想与你闲聊几句。”老将军招了招手,李汐楠便乖乖的走了过来。
“孙女也正有事,要与外祖父商议一下。”李汐楠满面笑容,轻轻的靠在外祖父身侧,给他捶背。“外祖父精神头不佳,到了南边可要好生休养,千万不要再管朝中之事,一切兵营中的事情,就交给几位舅舅和哥哥们吧。”
李汐楠脸上布满了担心之色。
“放心,我不会再管他们的。我已经老了,是要退下来了,到时候到了南边,我便带着你的外祖母。在外游玩一番。”老将军呵呵大笑,今天夜里终于在这一刻,它可以放轻松一些了。
但是一想到李墨逃亡在外,他的眉头瞬间又凝固起来。
“李墨是否有抓到?”老将军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悲凉与无奈。
“未曾抓到南宫景恒,虽然步步紧逼,但是他太过狡猾了,不知又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李汐楠愤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