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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张佳怡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句。
她好歹是亲王侧妃,这些人敢这么说她,无非就是欺她没有强硬的娘家撑腰嘛。
等以后,她的夫君大事成了。
她等着看这群女人跪趴在她脚下诚惶诚恐,后悔今日所为的凄凉模样。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坐在主位的长公主身上。
长公主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却也只是端着茶浅浅地喝着,瞧见张佳怡看过来,便转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原本,她还挺喜欢张佳怡母女的,甚至还有意想迎娶李筱卿为儿媳妇。
可经历了年夜宴那件事之后,她就愈发瞧不上她们二人了,觉得和她们说话都是掉了身价。
张佳怡本还对长公主有所期待,如今才觉得自己女儿说的没错,不由得深感女儿有先见之明。
李筱卿的贴身丫环扶芳,走了进来。
寻到了张佳怡的位置,走到她身旁,靠在她耳边低声道:“郡主说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张佳怡掩嘴轻笑,她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无心与这些长舌妇计较,暂且先放过她们。
她站了起来,敛去笑脸,换上一脸愁容:“不好了,方才丫头来报,说是有小姐和公子落了水,也不清楚是哪一家的,咱们快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那些自己儿女没跟过来花厅的夫人们立即就慌了,全都涌了出去。
那些自家孩子就跟在身边的,也想着跟过去看一下热闹。
于是所有的人,都跟着张佳怡,由扶芳引着,浩浩荡荡地往李庆成所在的那个客院走去。
路上,张佳怡问扶芳:“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让汐儿指点琴技吗,怎么好端端地会落了水?”
扶芳事先得了李筱卿的吩咐,便赶紧把事情一一都说了。
但是经过她的口,事情便扭曲成了全是李汐楠的错。
说是,李汐楠瞧不起在场的小姐公子们,不单只不愿意给她们指点琴技,甚至还口出狂言。
李筱卿看不过她如此作态,与她争执了几句。
李汐楠不服,与李筱卿吵了起来,众人帮了几句口。
李汐楠竟丧心病狂地想把众人都推下荷花池。
李庆成过去阻止,没想到李汐楠竟找了张季宗当帮手。
张季宗与李庆成打了起来,
最后,李庆成被打下了荷花池。
而李汐楠却带着张季宗扬长而去了。
张佳怡悄悄回头,去观察身后那些夫人的神情。
众人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所预期的那种愤怒,真是奇了怪。
就连长公主,脸上也没有半分愤怒,倒是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张佳怡不知道的是,长公主对李庆成的武功有信心,并不相信张季宗那三脚猫功夫,和一个不会武功的李汐楠,就能把她儿子给打下荷花池。
那些夫人之中有不少人是参加过年夜宴的,也知道那一夜发生的事。
她们还清晰的记得,李汐楠说过,每一次李筱卿闯祸,都是让她来背罪名的。
众人心中都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李汐楠是受害的那一个,而李筱卿就是刁蛮任性的那一个。
是以,又岂知这一回是不是又是李筱卿闯了祸事,让李汐楠来顶罪呢。
反正说这件事的就是李筱卿的丫环,自是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咯。
不过,张佳怡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不在此。
想到李汐楠与李庆成颠鸾倒凤的场景,会被这群长舌妇看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满城皆知,从此李汐楠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长公主也脸面丢尽,被人指点。
张佳怡就满心期待,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一些。
若她知道此刻在房中的是李筱卿,而李汐楠早已被南宫景恒带走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刺激得当场就一尸两命。
而与此同时,李汐楠就与南宫景恒一起趴在屋顶上。
母亲那儿有穆雨和楚璇守着,萍萍那儿也有楚源跟着,她们想来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李汐楠便留在了这儿。
她想看看李筱卿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
李筱卿点催情香的时候,她正闭着眼装晕,瞧不见,等发现屏住呼吸的时候,已经吸进去了一口。
仅仅一口催情香,就弄得她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脑袋发晕,浑身发烫,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了一抹粉红,薄透白颊。
南宫景恒怕她掉下去,便蹲在她身后,手撑在她两边护着她。
两人之间靠得很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微微发烫的体温。
她微喘的呼吸声,以及屋里那暧昧,缠绵,放浪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渐渐觉得也浑身发烫起来,不禁后悔答应这个女人留下来看好戏的要求,他应该当时就带着她离开才是。
难道这个女人就不知道非礼勿听吗?
李汐楠伸手进袖兜里,摸到了那个装有解药的鼻烟壶,尚未取出来,便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声大了一些,呼在她脖颈处的热气也变得烫了些许。
不禁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继而,听到屋里传上来的声音,旖旎而妩媚,她才恍然大悟。
本以为是她中了催情香,才觉得那声音里带着诱惑人犯错的勾子。
却不曾想起,身后的男人,也正是血气方刚。
心思一转,她弯了唇角,笑得像一只小狐狸,狡猾而又可爱。
她又把鼻烟壶放回了愿处,然后转过身来,仰躺在屋顶上,从背对着南宫景恒变成了面对着他,四目相望。
瞧见他一贯淡然的双眸里,竟染上了一丝情意,他向来冷冷冰冰的脸上也微微泛起了红。
她笑得眉眼弯弯,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一用力,就把他扯了下来。
看着近在迟尺,诱惑无边的双唇,她微微仰头,轻啄了一下。
南宫景恒微微睁大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几口气,压下由下而上的燥热。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南宫景恒的声音微哑:“你还清醒着吗?”
李汐楠只是笑,并不答。
小手在他的胸口一圈一圈地画着,像是猫挠一般,抓得他五脏六腑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