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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萍萍扯了扯她的手,踮起脚尖靠在她耳边低声道:“有迷烟。”
李汐楠微微讶异,她虽然已经猜到,可方才一直都在找都没发现在哪里。
顺着萍萍的目光看去,一旁桌上的茶壶的壶嘴里,竟有袅袅白烟冒出来,淡淡的,轻轻的,略略一看,还真容易当成是茶壶里的茶水冒出来的热气。
竟然就放在了这么明显的地方!
谁能想到呢?
李筱卿真是有长进了,居然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汐楠瞥见那两位小姐跪得摇摇晃晃的,眼神也迷离不清,没一会,竟已经倒地不起了。
李筱卿为了要害她,居然连这两位小姐都成了诱饵,果然心不狠难成大事啊。
李汐楠也觉得自己有些发晕了,赶紧去摸袖袋,想拿解药。
萍萍却比她还快,早已经拿出了解药,自己吃了一颗,塞给李汐楠一颗:“姐姐,给你。”
李汐楠把解药塞进嘴里,低声吩咐了萍萍几句,然后拉着萍萍躺下装晕。
她们躺了没多久,就听到门外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来了至少有三个人。
进来的正是李筱卿和两名护院。
她踢了李汐楠一脚:“你不是挺能耐吗?现在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一想到等会,李汐楠的凄惨模样,她就乐得止不住笑。
李汐楠忍着疼痛,捏了捏萍萍的手。
萍萍刚刚升起的一股子怒气,顿时就消失殆尽,姐姐说了要听她的话,现在要装晕,不能动。
李筱卿指着萍萍对一个护院道:“你把她扛到后山的悬崖上,扔下去。”
“是。”
护院扛起萍萍就走。
她又指着李汐楠吩咐另一名护院:“你扛着她跟我走。”
护院一弯腰,就把李汐楠扛在肩上,跟着李筱卿走了。
张季宗本就是个坐不住的,在亭子周围,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突然,他看见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小女孩,鬼鬼祟祟地往后山走去。
看那衣裳,好像就是师父身边的那个,一直喊师父做姐姐的萍萍。
他顿时就慌了,萍萍怎么会被扛着?
那师父呢,会不会也出事了?
他左右为难,到底是要去找师父,还是先去救这个小女孩。
想到了师父的武功,他觉得师父一定会没事的,兴许是这个小女孩和师父走散了,才被人打晕带走的。
师父那么疼这个小女孩,要是这个小女孩出事了,师父一定难过死的。
于是,他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就朝萍萍被扛走的方向追去。
李汐楠被人扛在肩上,被颠得差不多要吐的时候,终于到了。
扶芳守在门口,瞧见她们赶紧走了过来:“郡主,世子已经晕过去了。”
李筱卿冷笑,那水里下了迷药,能不晕吗?
她吩咐扶芳:“快开门。”
扶芳赶紧过去,推开了门。
李筱卿又吩咐护院:“快,把她放到床上。”
护院扛着李汐楠进了房里,放在了床上。
“行了,你下去吧,记得嘴巴捂紧一点。”
“是。”护院退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泡在水桶里的李庆成一眼。
李筱卿转身吩咐扶芳:“你去告诉母亲,都准备好了。”
“是。”
看着扶芳离开之后,李筱卿站在床前,冷冷看着李汐楠:“得意了这么久,今日就是你的倒霉之日,我等着看你身败名裂,跪着求我的模样。”
然后,她点了一小截粉红色的香,扔在角落里,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要离开之际,被人揪住了头发。
李汐楠扯着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就把她拉到在床上,然后一个翻身掐着她的脖子:“今日是谁的倒霉之日,谁会身败名裂,还说不定呢。”
李筱卿被掐得说不出话,憋得满脸通红,瞪着李汐楠的眼里全都是惊恐。
“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没有昏迷过去?”
李汐楠好心地为她解释,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脸道:“我老早就猜到了你的阴谋,准备好解药了,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对付我,你还嫩了点。”
李筱卿想要挣扎,却突然感觉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发烫,五脏六腑都瘙痒的难受,她知道是自己方才点的催情香已经起作用了。
看着李汐楠眼里的狡黠,她知道自己完了。
这种明知道结果,却无力改变的感觉,让她崩溃到了极点。
李汐楠松开了她,可她已无力逃脱了,脑子虽然还是清楚的,可她控制不了身体。
心头那躁动的异样感觉支配了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扭着身体朝泡在水里的李庆成爬去。
水里的李庆成也因为催情香而浑身发烫,扭着身子哼哼唧唧起来。
李汐楠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方才,她也吸了一口那个催情香,虽然没有李筱卿那么严重,却也有些发热难受。
倏然,一个身影从屋顶上落到她的身旁。
她一惊,转身一掌拍出,却被人轻易就抓住了手。
她抬头,就对上了南宫景恒带着笑意的眸子。
南宫景恒的声音满是戏谑:“我还是第一回见,有了防备,还能中了招的,真是蠢死了。”
李汐楠觉得有些头晕,瞧见是他,干脆就歪到他怀里,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他:“还不快带我离开?”
南宫景恒哑然,她这是中了药神志不清呢,还是清醒着的?
中了催情药,还敢让一个男人带她离开,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虽是如此,他还是抱起李汐楠施展轻功离开了。
……
花厅里,张佳怡在招呼客人。
因着有身孕不敢太劳累,她其实并没有忙什么,只是指挥下人去做而已,她就坐在那儿陪着客人聊聊天。
男宾在前院,都是李墨在招呼。
是以,这里只有那些夫人和小姐。
女人多的地方,话题就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小声说大声笑。
“你们说,一个侧妃娘家的表少爷,竟然在墨王府里办喜事,还办得如此隆重,这完全就是不给王妃面子,不给将军府面子嘛。”
“这就是妥妥地宠妾灭妻,墨王爷也做得出来。”
“就是就是,你们瞧那张佳怡,不过是一个侧妃而已,就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来招呼客人,瞧见王妃来了,还故意把我们都引到花厅里来,真当我们是来给她祝贺的,我们不过是来看热闹罢了。”
“……”
虽然那些人说得小声,可张佳怡还是听到了,不由气得抓紧了扶手,指甲都扣断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