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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景恒微微附下身段,歪着脑袋,在她的脖子受伤之处,轻轻的印一下浅吻!
李汐楠怔在原地,唇角微声,原本以为他是一块木头,未曾想如此的细微,让她心悸动不亦,这比轰轰烈烈的情感要来得感动。
“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清朗的声音温柔而绵长,李汐楠轻轻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子,上面是用血画的一朵花,但是却无法分辨出是什么花?
“你瞧,这是张佳怡身边的奶娘给我的。”南宫景恒单膝跪下,微抬起头,与她平视,瞧那墨黑亮的双眸顾盼间风华流转,这样仙气飘飘的女子,竟然是未来的托付。
这般炽热的双眸,让李汐楠略感羞涩,他像盯着猎物一般,既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又带着一种温柔如水的爱意,那一道目光射向自己,李汐楠咬唇微微一笑。
“这是?”展开手帕,那手帕上的血腥味依然存在,只是这花是什么鬼?“看不出像什么花?”
“那倒是,我也猜了许久,但是仍然没有一丝头绪。”李汐楠细细看着手帕上的花朵,眉头像打了一个死结。“张佳怡的奶娘,为何给你这方手帕?”南景恒也在猜测。
“我不是李墨的亲生骨肉,当年污辱母亲的并不是李墨,而是另有其人。”李汐楠微微侧目,眼里露出复杂的神情,甚至带着一种受伤后的痛楚。
南宫景恒微愣,微微眯起双眸,细想之下,果然与李墨竟没有半分相像。
“这不是正好吗?既没有血缘,便也能想得通他为何这般残忍。”南宫景恒瞧着她眼里的伤痛,僵硬的脸上,露出无奈又尴尬的笑意,他的心像被棉絮堵着一般,让他麻麻酸痛,但却也说不上那种痛,却让他有室息之感“终是错付了,今后一别两宽,再无瓜葛,有的只是仇恨罢了。”
“我却不知生父是谁?想查却又不敢贸然去查!”李汐楠瞥了眼南宫景恒,恨恨道。南宫景恒浅笑不语,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那双深邃的双眸,仿佛在述说只有两人知道的深情,李汐楠陡然抬眸,眼光从柔情瞬间变得如鹰犀利。“这不堪的过去,我要如何同母亲讲,要如何去查?”一旦母亲知道此事,母亲又要如何自处?对李墨的恨意更甚一层。
“既定事实,不必纠结,你母亲本不是柔弱女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千万不要再给李墨穿孔的机会。”南宫景恒语重心长的叹道,握紧李汐楠微微颤抖的双手。南宫景恒脾气清冷,却心思细腻,李汐楠每一个微表情他都能读懂“不论生父是何人?从未谋面,亦未有恩,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查与不查都没有必要!只要活在当下,过好现在,才是重中之重。”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汐楠悠悠然叹息,缘法如此,又何必纠结,母亲十几年来,一直被李墨人爱情所牵制,如今面具已撒毁,又何必介意过去。
“母亲一生辛苦……我不想她更为难过……”柔中带甜的声音悠悠响起,却如湖中涟漪牵动南宫景恒的心弦。
“李墨是如何在男女欢爱之事上动了手脚呢?”南宫景恒质疑道。“莫非有别的助手?”
“呵呵,的确,张佳怡就是最佳助功,两人早在母亲入府之前就珠胎暗结,母亲不过是一颗向上爬的棋子罢了。”李汐楠抬起右手,与南宫景恒的大手轻轻的碰撞,给彼此一丝甜蜜的信赖。
这么多年母亲丝毫没有怨言的留在李墨身边,知她心底过得多苦,母亲如今获得自由,她要揭开这道伤痕吗?母亲越是坚强懂事,她越是心痛。
“李墨,我定不会轻饶了他,定让他生不如死!”李汐楠愤然道。
“傻瓜,你们之间毫无瓜葛,才能放心去报仇呀。你母亲也不会受亲情所累,阻拦你杀了李墨!”南宫景恒握紧那只调皮的手,放在唇边落下轻轻的深浅吻,细腻而温柔,眼底流露出难掩的眷恋。
“那笔黄金你有何打算?”李汐楠突然思及黄金,双眼顿时神彩飞扬,嘴角抿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物归原主呀!”南宫景恒如此通透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汐楠的想法,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李墨自食恶果。
“知我者,非你莫属!”李汐楠敛了眼底的星辉,痴痴的开口。“过几日吧!把黄金重新放回祠堂密道,让纪王立一个大功,正好让他们狗咬狗。”
“一切依你便是了!”
烛火前,李汐楠美眸盈盈,唇红齿白,笑意深至眼底。
“小娘子,小心天干物燥!”南宫景恒曲起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李汐楠洁白的额头,露出邪魅一笑。“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不如我为你吹上一曲,助你入眠!”
“哼,没意思!”李汐楠笑意盈盈,刚刚自己表现这么明显吗?拿起床上那一块手帕,细细的瞧了又瞧。“这花到底是什么花?为何从来没有见过?”
“嗯,确实有些奇怪,在京城之中,喜爱种花养花之人不少在数,我所见之花草种类繁多,为何未曾见如此奇怪的花,花有三瓣,花蕊却只有一蕊?”南宫景恒把李汐楠的手攥在手里,细细把玩,认真思考。
“这京城之中,酷爱养花之人,都有哪些一些人呢?”李汐楠纠结的看向南宫景恒,眉头皱得死紧?
“那婆子可曾有其它话说?”
“只说那一夜,那男子身上落下一朵花。”李汐楠摇头,一个男子身上带着一朵花,可见并非是庸俗之人,有可能是爱诗文弄墨之人。
“我有一计,不防一试!”南宫景恒挑了一下眉,好笑的抚平李汐楠额头上那皱的眉头。“你花上同一朵花,试探的问一下,也许能寻到答案。”
两人相视片刻,李汐楠微微点头,也许这是一个极佳的办法!或许母亲那人相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