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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汐楠转头去看,是陈祺。
陈祺一身是血,激发了狼的兽性,狠狠扑过去咬住了他的胳膊,拉扯着他往外拖。
那凶狠的劲儿,感觉就要把陈祺的胳膊给扯下来。
被李汐楠压着的狼已经一命归西。
李汐楠把玉簪拔出,当做暗器射向了紧紧咬着陈祺的那只狼。
“噗呲”一声。
玉簪射中了狼的喉咙里。
陈祺眼疾手快,一掌拍过去,直接把玉簪全打了进去。
“嗷呜”一声,狼应声倒地,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冒着血。
陈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一刀把狼头砍下,连同那支簪子,也一刀两断了。
而他单腿跪在地上,捂着胳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方才,他在洞外已经解决了三个黑衣人,有点力竭,不然,狼也不会得逞。
“你没事吧?”
李汐楠站起,想要过去查看他的伤情。
却冷不丁的被人拉住了手。
还有敌人?
她心尖一颤,转头去看,抬手欲打下去,才发现是南宫景恒,险险停下了手。
南宫景恒并没有醒来,只是迷迷糊糊地抓着她的手,浑身颤抖,嘴里嚷嚷着:“好冷……”
李汐楠挣扎了一下,没想到手没挣脱出来,反倒被他用力一扯,倒在了他的怀里。
紧接着,他一个翻身,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李汐楠身上。
把她刚吸进胸腔的一口空气都给压了出来。
李汐楠轻咳了几声,伸手去推,没推动。
她转头瞪了陈祺一眼,低声吼道:“还不过来拉开他?”
陈祺起身走了过来,拉了一下,没拉动,太大力了又怕扯到南宫景恒的伤口,只好为难地看着李汐楠。
南宫景恒的体温很高,脸还泛着红,紧紧抱着她,身体也停止了颤抖,呼吸也平稳了,嘴里不再嚷嚷着冷。
李汐楠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陈祺道:“算了,你先去上药吧。”
翌日一早。
南宫景恒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
脑袋枕着他的手臂,手搭在他的腰上,腿搭在他的腿上。
两人的衣裳都凌乱了,活像两人昨夜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再一抬头,就瞅见陈祺正在盯着自己。
他恼羞成怒地把李汐楠推开,然后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因着昨晚,李汐楠扯了他的发簪,此时他一动,一头墨发便散了下来。
他更怀疑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
李汐楠被摔得糊里糊涂,一下子惊坐起身摆开架势,茫然地看着四周:“黑衣人追来了吗?”
发现并没有黑衣人之后,恼怒看着南宫景恒:“你做什么?”
南宫景恒冷冷道:“女子家家就该矜持自重。”
她不矜持?她不自重?
李汐楠气极反笑,把一直缩在角落里置身事外的陈祺拉到南宫景恒面前:“你问问他,你昨晚做了什么,究竟是谁不矜持,是谁不自重。”
陈祺看看自家主子冷冰冰的脸,不由得满脸尴尬,心虚地小声道:“昨晚主子发烧了,郡主在照顾,可是主子一直嚷嚷着冷,硬是拉着郡主不放。郡主照顾了主子一夜,直到天色将亮才歇下。可是主子不放手,郡主也无法好好睡觉,于是就……”
知道陈祺不敢说谎。
南宫景恒一张俊脸都青了,却又不肯放下身段去道歉,冷哼一声转身去旁边坐下,瞪着陈祺道:“水!”
陈祺赶忙把水端了过去。
李汐楠揉着被摔疼的胳膊,瞅着别扭的南宫景恒。
她那莫名调戏他的心思又冒了出来:“我如此辛苦照顾你,你还冤枉我,说吧,你该怎么补偿我吧。”
李汐楠凑到他面前,凑得近近的,盯着他躲闪的眸子:“旁的我也不缺,不如你就以身相许吧。”
那日,某个喝醉酒的女人说的话又冒了出来:“南宫景恒,我瞧上你了。”
南宫景恒轻咳两声,避开了她的目光,冷冷吐出了三个字:“想得美。”
引得李汐楠哈哈大笑,笑得直接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
光从洞口照进来,李汐楠能看到他的脸泛起了红潮,如夏日里粉嫩的荷花,碰上了冬日里皑皑白雪,美不胜收。
她止了笑,脱口而出:“南宫景恒,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美!”
呃……
继而,就看到某个美男子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汐楠又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
南宫景恒轻哼,又坐了回去,闭目养神,没眼看她。
陈祺瞧见自家主子委实尴尬,很有眼力见地替他解围:“主子,属下找到萍萍小姐了。”
人真的不经念叨,一提准就到。
陈祺的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萍萍的声音:“师兄,郡主……”
李汐楠一听这声音就站了起来,天知道她昨晚有多担心。
外头的人随着风雪一同进来,蹬蹬蹬就奔到了两人面前,然后就呆愣在那儿了。
瞧见进来的两人都看着自己不说话,李汐楠下意识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自己的衣裳还没整理好呢。
她赶紧转过身去,整理衣裳,可她身后就是南宫景恒。
对上南宫景恒瞪大的眸子,她停了手。
蒋流云一个箭步上前,背对着她,站在了她和南宫景恒之间,替她挡住了南宫景恒的目光。
整理好了,李汐楠才回身指着角落里的黑衣人和狼的尸体,笑嘻嘻地欲盖弥彰道:“是打架打的。”
蒋流云看看南宫景恒,又看看她:“真的?”
“这还能有假,不行你问陈祺。”
李汐楠看向陈祺,眸子里威胁十足。
陈祺愣了一下,继而又收到自家主子冷如冰霜的目光,赶紧道:“嗯,是的,那狼太凶狠,你看,连我都受伤了。”
说着他伸出了自己受伤的胳膊,给蒋流云看。
蒋流云虽是不全信,却也没有说什么。
萍萍的包包里还带着药,重新替受伤的几人都上药包扎一遍。
几人又休息了一段时间,等体力恢复了,便又继续出发寻药。
因为,蒋澈的病,确实等不及了。
昨日都走了八成的路了,却又被雪崩冲回了一半。
一切都是因为黑衣人,李汐楠把账都记在了刘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