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两人都几十岁的人了,被杜浅浅这话一顶,也是气血翻腾,满面羞红。
吴氏向来贤良淑德,以夫为天的,都忍不住说道:“这满朝文武,不思为国尽忠,就想这些歪门邪道,真是不要脸之极。”
廖文成冷声道:“以后,这军机处上书房都可以不设了。只要全国才选秀女养在军机处即可。西羌犯境送一个,东瀛窥边送一个,胡马抠关送一个,天下就太平了。这几十万边防大军,尽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筆趣庫
说罢,牵着杜浅浅的手,已然出了门。
“不能走!”镇远侯深吸一口气,抢出门去,一个鹞子翻身就落在两人前面,拦住二人去路。
陛下已经下了口谕让昭庆县君回京,这要是走了,就是抗旨啊!
廖文成脸一沉,一边护着杜浅浅,左手做拳,轰地捣了出去。
这一拳含怒而出,带着凌冽的拳风,直向镇远侯当胸打去。
镇远侯气沉丹田,闪身避过,双拳如蛟龙出海,直击廖文成面门。
杜浅浅脚下轻动,闪身出了战圈。这个时候,她可不想成为廖文成的拖累。
追出来的陈大将军二人,就看着那父子两个,在庭院中拳来掌往的斗做一团。
吴氏急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陈大将军摸了摸胡子,低声道:“放心,这是亲父子,又不是仇人,还能怎么地?男人嘛,偶尔动动手不算坏事。把心里的郁气发泄出来,才好坐下来好好聊聊。不然你也看见了,这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寸步不让,根本就没办法好好说话嘛!”
吴氏白了他一眼,
没好气的道:“你那几个儿子,是不是也早就想揍你了?”
陈大将军哈哈一笑,“估计吧!不过那几个小子没这个胆子!不然的话,他们的成就也不再廖世子之下。”
“嗐!”吴氏却叹了口气,“什么成就不成就的!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你看这父子两个,要是林夫人还活着,看到这个要多糟心啊!”
陈大将军摇了摇头,“要是林夫人还在,这两个也到不了这个地步不是!造化弄人啊!”
他比镇远侯年纪还略大一些。当初林夫人见了自己,还要称呼一声陈大哥呢!可惜那个女子,早早就离开人世了。
看着二人拳脚生风,拳脚相交之处,砰砰有声。吴氏走下台阶,对杜浅浅低声道:“姑娘,你劝一下这两个吧?父子之间大打出手,传出去不也让人笑话!”
杜浅浅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大声叫道:“好了,停手,不准打了!”
可两个人打急的眼,哪里是她喊的停的。杜浅浅叹了口气,“你们再打,我就自己走了!”
廖文成一听,顿时收手后退。镇远侯手上那招打到半途,顺势就追击过来。
眼看廖文成避之不及,就要挨上这一拳。杜浅浅已经拦到二人中间,一掌推出,接住镇远侯这一掌。
两人齐齐退了两步。杜浅浅不悦道:“我让你停手你没听见啊?”
镇远侯大怒。你让我停手我就停吗?你就算入了我廖家,那也是我儿媳妇,不是我娘!
杜浅浅道:“有话坐下来说。说的通透了,我说不定就跟你回去呢!”
杜浅浅这轻描淡写
的口气,让镇远侯愈发不爽。他冷笑道:“你自然会跟我回去!别忘了,你娘你妹妹,还在京城呢!”
杜浅浅的脸色顿时变了。她重活一世,可以说万事都不在心上。但周氏跟青青带给她久违的家的温暖,她十分感激。
她最恨的,就是有人拿周氏与青青来做文章。
一股萧瑟的冷气,顿时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廖文成离她最近,顿时感觉到了。正要拉她,却听得杜浅浅一声低喝,就把他一把推开。跟着腾身而起,冲着镇远侯就是一套连环腿。
镇远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只能双臂已收,护住前胸。
“砰砰砰!”接连七八脚都实实在在的落在他叠起的双臂上。镇远侯连连后推,接连退了七八步,砰地一声靠在墙壁上。墙上的瓦泥灰尘,簌簌落了下来。
镇远侯低喝一声,接着背后墙壁的反弹之力,将杜浅浅的腿力挡了回去。
还没待松口气,就见杜浅浅一掌推来。
他赶忙就地一滚,躲开这一掌。
“哪里走!”杜浅浅一个鹞子翻身,足尖在墙上一点,就倒翻回去。整个身形如苍鹰搏兔,凌驾于镇远侯头顶。
镇远侯只觉头顶上方蓦地暗淡下来,恶风向着顶门汹涌而来。他匆忙转身,双拳捣出欲护住头顶。
杜浅浅冷冷一笑,化掌为指,猛地往镇远侯头顶插去。
“浅浅不要!”廖文成大惊失色。杜浅浅这一招,明显的就是她故事里所讲的“九阴白骨爪!”
“手下留情!”他大叫一声猛地冲了上去。
“县君,不可啊!”陈大将军大惊失色,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