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古老兵一惊,立刻给了杜浅浅所乘的马臀后面一鞭。那马儿吃疼,嘶鸣一声就飞奔起来。
两人也赶紧策马扬鞭,紧随而去。
三人这一发力,后面的人却也追之不及。加之这又是手握金牌令箭的特使,也不好太过逼迫,追了一会,也就放弃了。
回来禀告阿苏勒大人。阿苏勒也不以为意,“没追上就算了!你们下去吧!”
他刚才听了下面人的汇报,觉得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人,能不得罪就再好不过。能拿着太子殿下的令牌,必然是心腹。说几句好话,把这个梁子解开不就没事了。
但对方执意要走,自己也不必强求。不管怎么说,太子殿下是自己的外孙,还能因为两个外人跟自己疏远了不成。
这事遂放在一旁,直到进了西海子,见了李元白之后,才跟他说了一声。只说路上遇到他的人,不小心得罪了。
却没想到李元白噌地就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道:“是不是一个女人?长的很漂亮的!”
阿苏勒很是奇怪,“太子殿下,难道这个人跟您是……?我听他们说了,确实是个女的。但漂亮不漂亮嘛,带着面巾,没有看到。”
“肯定是她!”李元白咬牙切齿的道:“我的贴身令牌,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其他的都在府里收着呢,也就这一个失落了,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想不到她胆子不小,居然还敢去西京城?”李元白又惊又怒。
阿苏勒看太子殿下这情形,知道这里面事情不小。“到底出了什么事?那金牌,可是太子殿下遗失的?”
“是被她偷去的!”李元白愤愤不已,“别让我抓住她,否则我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掌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把来自安国官窑的上等瓷器,齐齐震落一地,摔了个七零八落。
“殿下别生气!”阿苏勒赶忙劝道:“我会派人传下话去,让他们全部留意这块金牌的下落。她既然敢使一次,估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再敢露面,她就跑不了了。”
“说起来也是运气啊!”他叹了口气,略带着几分规劝之意说道:“幸亏她没在京城里借着这块金牌胡作非为,不然的话,殿下都要吃挂落!”
“以后若有这事,殿下应该第一时间,就把这事禀报给皇上,全力做好应对之策才是。”
给他这么一说,李元白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是啊,她要是用金牌骗来宫门,进去胡乱做出些什么事,再把金牌随便一丢,那自己可就说不清了。
这么一想,更加深恨杜浅浅的胆大妄为。
“是,外公,我知道了!”他深深的点头,牢牢的把这个教训记在心里。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个殿下知道了,以后就不会再有这问题发生。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阿苏勒劝慰道。
看李元白脸色不好看,他里面转了个话题。“殿下对白草部要招安国镇远侯世子为婿的事情,怎么看?”
李元青冷笑一声,“只差一步,我就可以把这小子抓住,斩于马下,也可以稍稍报一下他爹当年攻破西京的血海深仇!”
“可惜,这小子真的够狡猾。一看情形不对,直接就冲进白草部里去了。”李元白叹了口气,“不然的话,我那好大哥,现在在安国,只怕也没好果子吃。”
“是啊!”阿苏勒点头,“最近咱们在边境上,虽然不断的挑起事端。可对方坚壁清野,把人都收进城镇里,不与咱们交锋。而现在,也不是跟安国撕破脸皮的时候,也不好去攻城。”
“这也罢了!”李元白悻悻然说道:“倒是有几次,还被他们提前打埋伏,伤损了几百人!”
“行了,先管这个了!”李元白不耐烦的道:“我们还是去白草部去看看,看静王那老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边阿苏勒与李元白往白草部进发,那头杜浅浅已经过了清水河,进入白草部。
这几日,百草部已经来了不少天南海北的客人。
白草部的明珠,就要在七日后与一个安国男子成亲。好多人都无法理解,百草部这般做法到底是为什么?
白草部的帐城外面,一时之间又了好多帐篷,整个帐篷扎起来的小城,如今越发的壮大了起来。
许多从各地赶来的小贩,就在帐城外缘摆开了摊位。如今的帐城,倒是繁华了许多。
廖文成趁沉着脸,跟在明珠郡主身旁,在摊位之间走动着。
白草部的几位小王子,也就是明珠郡主的几位兄弟,就围在他周围,面带不善的看着他。
忽地一个断臂的老人扑倒在他脚下,“大人,给点东西吃吧,我都饿了好几天了!”他用西羌语哀求着。
廖文成愣了一下。
旁边立刻有护卫上来,对着老人拳打脚踢,“赶紧滚,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