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兵当然知道问不出什么情况来,可这传令兵也太不给前辈们面子了吧。
回来跟杜浅浅说起的时候,犹自愤愤不平。
“怎么这么突然?”杜浅浅都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
“老头子我也问了,人家不说!”古老兵说完之后,心情稍微松快了点。随即想到人家杜姑娘刚来,自家世子就跑出去了。自己不说安慰一下,还在人小姑娘面前吐槽,真是不应该。
“这个,应该是有突发情况吧!这事情以前也经常有,怕走露消息,都不让回家,都是直接从军营走的。”古老兵赶忙安抚道。
“我懂的!”杜浅浅叹息一声,“我是说他们走的太快,不然我还可以给他们准备一点东西带上。”
“姑娘通情达理,是咱们世子爷的福气!”古老兵由衷的赞道。
次日,便渐次有邻居过来走动。左边的邻居是四十多岁的顾大嫂,她家男人在军队里,积功升到从七品副尉一职。
他们的房子,其实不是军里分配的,而是他们男人自己赁的。不过这些有品级的底层军官,租赁房子也会拿到一部分补贴,房钱其实不多。
但有了房子,就能把家里的亲眷接过来,就免了两地分居之苦。许多伍长奋勇杀敌,就是想积功升职,到了从七品,就可以住在军队给赁的屋子。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也能就近安排一些活计,这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
而七品之下,就只能自己找地方住,还不能名正言顺的带家眷来。
对于底层军官,七品就是一个分水岭!而五品之上,已经是军队的中坚力量了。
廖文成这人一向比较神秘,自从得了这处房子,也很少过来。
如今总算是有人住了,这让周围的邻居都不由得振奋起来。
一来,她们也是真心欢迎杜浅浅的到来,二来,她如今长住,就多了来往的机会。日后有什么事情想寻廖将军帮忙,也方便了不是?
大早上的,顾大嫂就上来敲门。杜浅浅正在院里练剑,闻声就去打开门。
看着手执长剑的杜浅浅,顾大嫂也不过微微一惊,便笑着说道:“原来姑娘也是习武之人,难怪呢!”
“顾嫂子来了!”杜浅浅擦擦头上的汗水,笑着招呼道:“用过早饭了吗?”
“没有呢!”顾大嫂笑了一下,“看来姑娘也没有吃早饭吧!我今天起来烙了点饼子,就送来给姑娘尝尝。”
“你趁热吃,还热乎着呢!”她笑呵呵的递上一只篮子,里面用笼布盖着。
“谢谢顾嫂子!”杜浅浅接了过来,“有这些,就省的我们自己做了。回头,他们熬点粥,就这这些,也就尽够了。”
“姑娘不嫌弃我们粗人笨手笨脚的,东西不好吃就行!”顾大嫂憨憨的笑着说道。
“那能呢?”杜浅浅赶忙说道,把里面的粗面大饼取出来。
“杜姑娘是京城人吧?”顾大嫂接过杜浅浅递回来的篮子,“这么好看的人儿,也就京城那地界,才能养的出来呢!不像我们这些土疙瘩,哈哈哈哈!”
“顾大嫂说哪里话?我也不是京城人,老家是苏省的。”
“难怪呢!苏省的人都极有钱的,姑娘真的生在了好地方!”顾大嫂吧嗒吧嗒嘴巴,表示极致的羡慕。
“也不是啦!”杜浅浅颇有一些尴尬。她不算什么健谈的人,遇到太过热情的人,就很有些招架不住。
可两个女人说话,古老兵等人也不好随便插话。杜浅浅结结实实的听顾大嫂说了半个时辰的闲话,才把她送出门去。
“着实要命!”杜浅浅抹了把自己头上的汗,对古老兵等人摇了摇头。
“呵呵,就是太热情了一点,人都是好人。”古老兵只能安慰道。
“是啊!”杜浅浅已经可以想象出来,自己今后的日子是什么样子了。
今天顾大嫂的来访,只是一个开始。早饭后,其他人也相继过来。杜浅浅在新盘的炉子上生了火,烧水、准备茶叶,给诸人倒上热热的茶水,听他们说近来的新鲜事儿。
“昨天从咱们这里过去的西羌使团你们看见了吧?好多人啊,比以前年份都多好些人。”
“就是,起码多了两倍人马!”另一人接口道。
“当然了!这次来的人可不一样,是西羌国大王子。”
看众人带着几分惊奇看过来,说话那人很有些自豪。“你们不知道吧!这可是当初西羌国皇后的大儿子,正儿八经的长孙嫡子,西羌国未来的国王。”
“哦,这样的人也舍得放出来,就不怕路上有什么闪失?”有人摇头不已。
“嘿嘿,你焉知道那边是不是希望是这个样子呢?”
“啊!”众人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