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成还不知道当初还有这样的事,很是好奇,便拉他们坐下来慢慢说道。
杜浅浅笑了一下,“其实当初嬷嬷你们没动手,倒也是对的!”
赵大根愣了一下,“姑娘也觉得我们是对的?”
“是!”杜浅浅给他们将茶杯添满。“有句话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两个女人。一个白玫瑰,一个红玫瑰。娶了白玫瑰的,时间久了,那白玫瑰就成了粘在衣服上的饭粒。而那红玫瑰,就是心头的朱砂痣。娶了红玫瑰,日后就变成了蚊子血,而白玫瑰,会变成年少时的白月光。”
“活人永远也争不过死人!”杜浅浅叹道:“你们要是当时真的杀了那女人,那还真是成全她了。她会一辈子留在镇远侯心里,城成了他的朱砂痣!”
“现在嘛,我们就是要让她变成蚊子血。所谓杀人诛心,为你们小姐报仇,可不能简简单单打打杀杀就了事的!”
“对对对!”赵嬷嬷一把抱住杜浅浅,“姑娘你说的太对了!行,这事,我们就全仰仗姑娘了。等回到京城,我就留在姑娘身边,我要看着那不要脸的女人,是怎么样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
赵大根也含笑点头。现在他看杜浅浅,是怎么看怎么好看。这么好的女子,自家少爷可一定要珍惜啊!
廖文成惊奇的看着杜浅浅,满心惊讶。他真心想不出,会有人这样来形容男女情感。不过细细一品,还真是回味无穷。
那就是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剩饭粒,还是白月光呢?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赵大根问道。
“不知道大叔跟嬷嬷,在京城里还有多少可靠的人手?”杜浅浅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不管何时何地,钱与人,都是少不了的。
“姑娘的意思?”赵嬷嬷不解的问道。
“上次廖小哥之所以会受害,吃亏就在没有自己的人手和班底。如果这次还是这样,就算顺利的册立世子,最终可能还是会失败。”
“而且,这次只怕更加凶险,对方只怕会使出各种手段,致他于死地。”
“毕竟,只要人死了,再说什么都是假的!只要镇远侯自己不犯什么大错,皇帝肯定不会让镇远侯府断了传承。不管怎么说,外面还有那么多武将看着呢!”杜浅浅沉声说道。
“杜姑娘说得没错!这次如果进京,只怕比上次更加凶险异常。”赵大根皱着眉头,“不行,我得回去把那些人都找回来。”
“另外,这次回去,决不能再进镇远侯府了。咱们回老将军府里去。”赵大根沉声说道。
“可是,将军府现在给舅姥爷一家住着呢!”赵嬷嬷为难的道:“别看舅老爷一家都是读书人,可那纯粹就是一家子无赖啊!”
“哼哼!无赖又怎么样?”赵大根怒道:“以前是少爷没回京城!现在可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少爷才是林家真正的主人,就那批无赖,我回头就把他们打出去!”
“行,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赵嬷嬷点点头。
“正好呢,杜姑娘去了京城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倒可以住在将军府。”
“那我明天就出发。”赵大根兴致勃勃的说道。
“你先回去!”赵嬷嬷也说道:“我呢,先留下跟照顾大少爷。堂堂一个世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忒不像样了!等回去,我i就找几个人牙子,买些人放在府里。”
廖文成看他们老两口几个回合就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嬷嬷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我们欢迎。可要说伺候什么的,可就算了!您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廖文成笑着道。
“嗐!趁嬷嬷现在还能动,你们赶紧给嬷嬷生几个小少爷来带,那就太好了!”赵嬷嬷摸着杜浅浅的手,笑眯眯的说道。
一般女孩子,这个时候就该娇羞的低头,满脸羞涩。
可杜浅浅何许人也!比这劲爆的话都听过,这才哪到哪啊!
“生孩子?只怕还有些早!”杜浅浅笑了起来,“我爹刚过世,起码要三年才能脱孝!”
“哦!”赵嬷嬷轻叹一声,心里很有些遗憾。看来想明年就抱上小世子的心愿,暂时是没办法达成了。
镇远侯一路急奔,七天后就返回了京城。
“什么?小五死了!”陆队长听了属下报告,顿时目瞪口呆。
镇远侯冷笑一声。好啊,我这才走了几天,他们还以为我死在外面了是吧!
“着人喊夫人过来,我有话问她!”镇远侯一撩衣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蓉夫人早就接到镇远侯回府的消息,已经淡扫蛾眉,娉娉婷婷的向着议事厅走来。
“侯爷回来了!妾身给侯爷请安!”她款款的行了一礼。
“哼!”镇远侯冷冷的看着她,“说说吧,那小五怎么就突然死了?”
蓉夫人一听原来是这事,心里顿时就有底了。这多半个月来,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
“侯爷,您这样问妾身,那我可是委屈死了!”她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这人是你拿下的,也是你的人看守的,这出了问题,也不是妾身干的呀!”她抽泣着道。
“可那日,你却是来过外院,你怎么解释?”镇远侯冷声问道。
“真不关妾身的事啊!”蓉夫人赶忙说道:“那日,小兰说她家五哥好几天不见了,以为是跟您出门了。您也知道,我跟小兰一向亲如姐妹,自然要帮她问问了。”
“这一问不打紧,居然是因为做错了事,被侯爷您给关起来了。”
“本来这外面的事,妾身是不该管的。可小兰一直哭,一直求妾身帮忙。您也知道,我这人向来见不到别人受苦,也就答应了。”
“可是侯爷,我只是带小兰去看了看,什么也没做啊!”说罢,她又哭了起来。
本来一路飞奔,睡眠不好,这头就不舒服。给她这支支吾吾的哭,更加头疼了。
“行了,别哭了!”他没好气的低吼道。
蓉夫人顿时收住哭声,可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眼泪噗噜噜的往下掉。
“来人,把那个小兰给我找过来!”镇远侯冲着外面的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