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趴在慕容琛的肩膀上,睡眼惺忪的开口说道;“他的眼神好可怕。”慕容琛听到苏语凝的话轻声说道;“多管闲事的狗屁膏药,你怕他做什么?”
“他自己都一大堆事情了,居然还有心情管其他人的事情。”犹豫许久轻声说道;“你还是放我下来吧!等会再遇到熟人,你的王爷脸面要不要了!”
“小丫头,我这名声早就让人退避三舍了。除了那个叶雪以外。”苏语凝轻笑道;“只能说,他们从心里惧怕夫君而已,又怕又羡慕,只好在背后抹黑啦!”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苏语凝轻叹道;“只是在想给夫君做的驱蚊香囊样式罢了。”
“夫君想要个什么样的。”“不过好长时间没有做了,可能有些手生了。”
慕容琛温和一笑,“茉莉花样式的吧。”苏语凝轻轻点头,“好!”
第二日晌午,慕容琛在回府的路上再次遇到赵瑞。茶楼之上慕容琛温和的看着赵瑞,“这是干什么?昨夜委托本王找劳什子地图,今日又来干什么?”
慕容琛忙活了一上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本王还有其他事情呢!有话就快说吧!”
“慕容琛,那份地图很重要!那份地图和玉玺一样重要!”慕容琛略显无奈的把茶杯放回桌面上,“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去问你的王妃!她父亲所画的地图,她这个做女儿还不知道吗?”慕容琛神色一变,看着面前的茶杯,拿起桌子上的茶点吃了一口,寻思了许久,对着赵瑞说道;“所以你在东临几次刺激她的情绪,目的就是为了地图吗?”
“赵瑞,你是苏哲的学生,你会不了解他的性格和他处置事情的办法?你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知道什么?”
“她在宫中五年,你每次授意路佳和赵妍对她滥用私刑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命悬一线……好,我换一种说法,就算语凝真的知道什么,说与不说是她自己的想法,你我没有资格去干涉。”
“你觉得苏哲会让自己的女儿担如此大的风险吗?”“找地图你换个人去找,语凝从来不是你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慕容琛我不信,你不想知道那些东西到底在哪?”
“怎么被自己老师和先帝摆了一道,没有了兵符,心慌了?”赵瑞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气。“我是来认真的和你谈事情。”
慕容琛举起双手,语气带着一丝凉意,“别,你可千万别,我跟你可没什么事情可谈的。”
“慕容琛霍韩的死,你当真不想知道吗?”慕容琛两手一摊,“我知道了,不仅我知道,全南岳没有不知道了。”
“赵瑞霍将军的死,拿不住我。”赵瑞神色冰冷,“那你的王妃呢!慕容琛你就不在乎你的王妃吗?”
“你的父亲若是知道苏语凝极有可能知道地图,甚至是传国玉玺的下落,他会如何?”
“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护住她吗?”慕容琛温声笑道;“哦,那岳翎呢?”
“我的能力是不行,岳翎可以。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用来挡不是最合适的吗?再有你空口白牙的父皇会信吗?”
“赵瑞拿语凝威胁本王,是你做的最危险也是最愚蠢的决定!”赵瑞神色一变,“岳翎在哪?”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慕容琛神色冰冷,“语凝跟这件事也没关系!你又凭什么把她拉进来!”
“赵瑞,语凝若出事,岳翎必死。既然你想把语凝牵扯进来,本王陪你玩。不光陪你玩,本王的赌注还更大。林绥,赵妍甚至于你西境的二十五万将士以及整个东临!”
慕容琛神色冰冷的看着赵瑞。自己这几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世,语凝出事前一年,绣了一幅弯弯绕绕很多像路线的东西。只是有一点,他没明白,为什么要用丝线?那种绣线太滑了,而且不好掌握,一旦错了一针,就会让绣品失去工整……。
二人眼神中刀光剑影,赵瑞先示了弱,“文晨留下的人,被我拦下了,用他换路蔓你不亏!”
“你想过没有,文晨能派一次,必然能派第二次!慕容琛,你必须做出选择了!”赵瑞认真的看向慕容琛。
慕容琛看着眼前酸辣面又看了看面前的赵瑞,“可是本王想一劳永逸!赵瑞失去味觉的感觉如何!”
“本王知道你想干什么,无非就是皇位和被人藏起来的玉玺而已。至于地图……。”慕容琛嗤笑道;“赵瑞,本王可不是傻子,一个路蔓不可能让你付出这么大代价!”
赵瑞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路蔓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了后手,我若不救她会坏事。”慕容琛神色讽刺的看着赵瑞,“什么后手让你这么怕?让你不惜求助我这个外人帮忙!”
赵瑞沉思了许久道;“一封信!这封信上画着当年东临对夕月边境的布防图。正常而言还没什么。可是偏偏,苏哲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至使耶律绪第一次突袭行动失败。夕月皇帝对此非常愤怒……。”
“但是,那一次是苏哲最后一次排兵布阵,那一次失败后,耶律绪只敢屯兵,不敢向前一步。直到一年前,曹森叛乱。”
“但是还是被守军打退了,而且还抓了他的副将。因此耶律齐去东临的目的,一个是换回副将,另一个就是为了抗衡耶律绪夺取文氏兵符。”
“今晚,路蔓会送到,但是本王也有个要求……。”
不知道二人商谈了什么,赵瑞神色略显落寞的说道;“慕容琛如果没有语凝的话,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吧!”
原本已经起身准备的离开慕容琛听到赵瑞的话,转身看向赵瑞。神色不明的说道;“可惜没有如果!”随后转身离去。
一路上慕容琛骑着马心神不宁的看着街道两旁来往的路人。心中不由得有些自嘲,““朋友”,赵瑞这个词,恐怕永远不可能用在你我关系上了。”
苏语凝看着眼前的书有些心神不宁,回想起今日柳贵妃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些伤感。
柳贵妃巧笑嫣然的看着淑贵妃道;“姐姐,这肖贵人有了身孕了,陛下高兴坏了,赏了不少东西呢!”说完眼神还若有似无的看向苏语凝。
苏语凝一时之间有些叫苦不迭的继续听着柳贵妃的话,只是手中的帕子一直握的紧紧的……。
“我娘家那个絮儿,年纪也到了,也到婚配年纪了。”眼神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坐在一边的苏语凝。淑贵妃见此微微一笑,“絮儿那丫头甩鞭子,打到了五殿下。也是五殿下脾气好,若换了老四,只怕不是千刀万剐也是皮开肉绽。所以,妹妹的侄女的婚配,得找个能镇住她的。”
柳贵妃听次有些悻悻的闭嘴了,“嗐,妹妹也是随口一说而已,随口一说。”
白鹿看着自家主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午膳也只是动了几口,就让人撤下去了。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那个柳贵妃就是故意刺激王妃的,明知道王妃现在最想要个孩子……。”
田薇心中不由得有些怅然,“其实以王妃的身体现在有孕也是可以的,可是我看王爷分明是想再等等,等王妃身子彻底恢复再说的。”
白鹿到是有些焦急的说道;“你看吧!王妃心里又该不舒服了。”
“小多多又来了!”随着白鹿的话落,一个灰色小毛孩兴奋的跑向主卧。苏语凝坐在小榻之上抚摸着多多的脑袋,多多闻着苏语凝身上的气味。对着一个蓝色的的荷包味道不停的嗅着,似乎闻到了什么,叼下苏语凝携带的荷包就往外跑。苏语凝焦急的放下手中的书就追了出去。
语气带着一丝焦急的喊道;“多多你怎么叼我的荷包啊!那个东西不能吃的。”
多多似乎没有听到话的一般,叼着荷包就一路狂奔,跑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站在从外面回来的慕容琛。
苏语凝气喘吁吁追了过来,看到慕容琛有些惊讶,“夫君,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兵营的吗?”多多歪头看了看慕容琛把香囊放在他的脚边,用小脚脚的不停刨着香囊,嘴上不停的的哼唧着。
慕容琛有些茫然的看着多多,多多越发着急,坐在香囊旁边看着香囊一直叫着。慕容琛看着自己脚边上香囊,用手捡起来后,多多坐在地上,眼睛四处看着,尾巴也粗了不少……。
苏语凝也被多多的过度反应有些弄迷糊了,疑惑的说道;“太子妃今日刚送的香囊,侧妃和良娣人手一个。只不过样式不同罢了!”
慕容琛看着略显躁动不安的多多,有些疑惑的打开香囊,轻声说道;“确实要去兵营。我把上次准备的东西一起拿过去。”看着香囊里面的东西后,多多更加躁动不安。呲着牙,眼神凶狠的看着慕容琛,做出一副攻击的样子……。
“落雨叫宋聿来书房。”就这样一人一狗的对视,随着苏语凝走过来,多多才示弱。“既然回来了,就陪我吃完酸梅汤再走吧!”
慕容琛察觉出了什么,又看了看手中的香囊轻声问道;“太子妃每个人都送了一个?大婚不过几日,居然每个人的喜好都了若指掌了啊!”苏语凝则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或许是听母妃说的呢。走吧,不是答应我陪我一起喝酸梅汤的吗?”
苏语凝今日的一反常态,让慕容琛有些心慌。拿起碗里的酸梅汤一直悄悄偷瞄好几眼,似是知道了些什么。“柳贵妃是不是又说了哪个宫的贵人,贵嫔又有了身孕。又说了那个喜欢甩鞭子的侄女已到婚配的年龄了。”慕容琛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语凝,告诉你个是事情,若是她下次还是这样说,你就说木薯粉。我保证她一定老实。”
慕容琛抬手抚摸着苏语凝的耳朵低声说道;“若是时在闲得慌,你到不如想办法让那个银发女子招供吧!”
“那个女子的嘴和锯嘴葫芦一样,你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苏语凝瘪瘪嘴。慕容琛心知肚明,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她找点事情做而已。
苏语凝内心翻了翻白眼,“我还是多看看书吧!那个姑娘的嘴我算是领教了。”说完连连摇头,“才不要再领教。”
慕容琛眼神充满笑意,“那我把路蔓交个赵瑞了?”面对慕容琛突然转移的话题,苏语凝有些措手不及,“你又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了?”
“应该说太子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是……是要打击柳贵妃吗?”慕容琛摇摇头,“准确来说是双方都有。”
苏语凝握住慕容琛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二人午休之后,田薇继续给苏语凝在浴池中治疗。另一边的慕容琛看着香囊以及药材看着宋聿,“药材之中有什么?缘何会让犬如此性情大变,还有攻击人方向。”
“回王爷,药囊之中确实有引诱动物攻击人的药物,药囊之中还掺有可使女子终身不孕和小产的药物!”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后者。”慕容琛心头有些惊诧,“把香囊里面东西处理干净了,本王不希望这些腌臜之事,传到王妃耳朵里。”
“江远,从即可起,王妃的饮食方面加强防范,王府所有人的人员背景进行彻底调查,可疑人员一律处决。”
慕容琛神色冰冷的看着自己手中蓝色瓷瓶,内心有些悲凉。“三哥,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太子妃的意思。”
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中的蓝色瓷瓶,“落雨把这个药想办法混入太子妃饮食中。另外把徐太师罪证通过御史台,上奏父皇。”
“徐琳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神色冰冷的看着香囊。另一边的苏语凝想着今日多多的反应,以及太子妃那张明媚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田嬷嬷,明日你和落梅随我一起入宫,不能因为一个徐琳让夫君和太子殿下离了心。”
日落西山,慕容琛站在演武场上看着士兵练习,心神有些不宁的想着今日的事情,“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的太子妃的意思!”
慕容琛前世今生第一次感觉自己不了解慕容锦了……。想起自己离开王府之时苏语凝说道;“太子殿下那么心疼你,怎么可能害你呢!”
“此事还没有查清楚,万不可贸然怀疑。不然的话若让太子殿下知道,这个误会更解释不清了。”
夜晚,苏语凝看着趴在主卧外间的多多,躺在床榻之上想着今日中午的事情。来突然起身,“落梅,你去查一下赵妍,总感觉这件事和她脱不开关系……。”
“如果真的是她,她的目的也太恶毒了……。”
这一夜注定难眠的人很多。慕容锦接到慕容启的消息,神色冰冷看着徐琳,“挑拨孤与弟弟的关系,意图谋害亲王妃。”
“徐琳那叶雪的死还不能惊醒你吗?”话落直接把香囊扔在徐琳惊慌失措的脸上。“孤的太子妃,不是孤不帮你,是孤真的帮不上你了。”
“明日御史台弹劾太师,孤结党营私,屠戮兄弟的罪名,孤的这个太子才是真的做到头了!”
徐琳哭着摇头道;“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只是想与齐王妃搞好关系而已,一定是,一定是齐王妃恶意陷害臣妾的。”
“不对,臣妾想起来了,臣妾在处理那些事情的时候,赵良娣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