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坐在嘉庆帝身边不远处的柔嘉公主看着站台下的人中并无慕云尘与慕云笙兄妹俩个,她微抬头朝不远处的白若婉诡异的笑了笑,她这次可是派了五名死士去刺杀慕云笙。
慕云笙不会武功就算有他大哥慕云尘护着,只怕这次也凶多吉少了。
然而她这笑容也仅仅只维持了一刻钟,待见到慕云尘与慕云笙毫发无损的从林中走了出来后,柔嘉公主面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柔嘉公主看着牵着马从林中走出的两人,微眯的眼睛不由瞪得颇大,脸上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今日派出的五名死士可是各个身手了得。
她实在想不通,这二人怎会完好无损从林中出来,看着场中一身红衣的慕云笙,柔嘉公主当即气的指甲狠狠掐在手掌中。
而在她身边不远处的白若婉在看到慕云笙出来那一刻也是气的嘴角直抽。
想不到这慕云笙命真大,她为了对付慕云笙可是央求了柔嘉公主多次,柔嘉公主才同意春猎当日亲自派死士出手对付慕云笙,却想不到这慕云笙竟然还能安全无恙从林中出来。
就在这时站台上突然有一名女子指着场中的慕云尘吃惊道:“不是去林中捕猎吗?那人身上的春猎服怎么突然不见了,而且他的马上怎会还有一个昏迷的人?”
这女子的声音颇高,众人闻声后纷纷朝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先前慕云笙与慕云尘刚从林中出来离站台较远,因此大家都没注意到他们此刻的确切情况。
那柔嘉公主与白若婉之所以认出慕云笙也是因为她今日穿着一身红色春猎服,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这会儿随着慕云尘二人逐渐走近,众人这才发现慕云尘此刻身上只穿着内衣,外面的春猎服竟不见了踪影。
而他身后马背上除了捕到的猎物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只是那人此刻头朝下趴在马背上,众人一时看不清那黑衣人面容。
慕向海虽也疑惑慕云尘身上的春猎服为何突然不见,不过看到他与慕云笙安然从林中出来,慕向海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一些,毕竟这林中野兽颇多,每年春猎也有人在林中遭遇野兽攻击受伤。
嘉庆帝此刻也已被众人的议论声惊动,他看到众人此刻关注的两人其中一个正是永乐侯的嫡长子慕云尘。
这慕云尘可谓是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在军中担任官职,在大离世家子弟中也是排的上名的,嘉庆帝对他的印象也极好,此刻见慕云尘身上只着内衣,且马背上驮着一个黑衣人,他也面露疑惑。
慕云尘见嘉庆帝一脸好奇地盯着他们,他快步将马牵到距离站台三米处,然后将那黑衣人从马背上拉下,随意将此人丢在地上,便与慕云笙一起朝嘉庆帝跪拜了下去。
这黑衣人因为慕云尘的动作,原本低着的头此刻面朝上躺在地上,众人这才看清这黑衣人此刻面上竟还蒙着面。
嘉庆帝让跪着的慕云尘二人起身,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他面露疑惑问道:“这人是谁?怎会被你们驼来至此。”
慕云尘又朝嘉庆帝行了一礼道:“回禀陛下,臣与臣妹刚才在林中狩猎时突然遭到野熊的攻击,我们兄妹侥幸从野熊爪下逃生。
往回赶时竟在半路遭到了五名黑衣人伏击,这人便是那五名黑衣人中幸存之人,本来我们活捉了两名黑衣人,但其中一名发现情况不对当即咬破口中的毒药死了。
臣怕此人也赴死,先将其打晕将他口中毒药取出,这几名刺客竟光天化日在林中对臣兄妹二人动手,还望陛下为臣做主。”
众人听后一个个面露惊色,本来在狩猎中遇到野熊已极其凶险,不想这二人好不容易从野熊爪下逃脱竟又在半路上遭遇刺客伏击,可谓是凶险异常。
嘉庆帝听了慕云尘所说,此刻面色也很不好看,不曾想这地上的黑衣人竟是死士,这尚京中能养的起死士的人屈指可数,胆敢在春猎中动用死士谋害朝廷将领,真是不把他嘉庆帝放在眼中。
嘉庆帝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对着慕云尘道:“爱卿放心,朕定会让人好生审问此刺客,定会给你们兄妹二人一个公道。”
说完嘉庆帝便让人将慕云尘身旁的黑衣人带了下去,待回宫后派人审讯。
而柔嘉公主再见到那名被活捉的死士由慕云尘交到嘉庆帝手中,她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自己的父皇平日里虽然对她极其宠爱,但若是让嘉庆帝知道是她派的死士围击慕云笙与慕云尘。
嘉庆帝定会大怒,柔嘉公主此刻心中慌乱不已,再也无心顾及慕云笙。
而那白若婉见嘉庆帝派人将那名刺客带了下去,不但没露丝毫怯意,反而在慕云笙经过她身边时,还朝慕云笙狠狠瞪了一眼。
慕云笙只是转过身朝她微微一笑,不找痕迹挥了挥衣袖,然后随着慕云尘回到永乐侯身边。
此刻慕向海面上虽然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其实心中有诸多事情要问,但是此刻春猎还未结束,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他也只能先忍住待一会春猎结束后再问。
这场春猎最后以二皇子胜出而告终。
春猎结束后慕向海因有事要问慕云尘与慕云笙,便没有再单独骑马而是坐着马车朝永乐侯府驶去。
慕云尘也知自己的父亲担心他们,便将刚刚在林中发生的事情全数告知慕向海,慕向海这才知道慕云尘在林中遇到野熊不是碰巧而是有人在他的春猎服上动了手脚。
居然有人要谋害自己的嫡子,他的胸中顿时升起熊熊怒意。
只是慕云尘的春猎服从荣丝阁到永乐侯府经过手的人不少,要想找到是谁在春猎服上做了手脚,一时倒是十分不易,那人既然出手此刻定是将证据全部销毁,他想要找到那动手之人恐怕很难。
慕云笙看着自家父亲紧皱的眉头,心知父亲定是在为春猎服上做手脚的人烦恼,只是她现在虽猜测下手之人可能是孟氏母女。
但是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若她直接指认孟氏母女做的,说不定还会被她们反咬一口说自己对她们本身心存意见。
慕云笙这段时日也发现了自家那个祖母可是对孟氏母女偏心的很,那孟娇月只是个外人,祖母对她竟比自家嫡亲的孙女还要宠。
前世她被孟氏母女蛊惑,觉得孟娇月千般好,就算祖母偏心她,也是应该的。
可是重活一世再来看,却觉得祖母当真偏心的有些不可理喻。
马车中的几人各怀心思,大约两个时辰后马车悠悠在永乐侯府门口停了下来。
几人从马车中下来后便径直进了永乐侯府,慕云笙刚跨进大门便看到一个穿绿衣的小丫鬟朝这边探了探头,待看清他们几人后,便急冲冲朝后院跑去。
那个小丫鬟,慕云笙倒是有些印象,是祖母派到孟氏身边服侍的丫鬟连翘,而那连翘看到他们后急冲冲往回跑的方向正是孟氏的淑兰院。
慕云笙的眸色不由一深,看来这连翘便是孟氏派来打探消息的。
此刻府中又无什么大事,孟氏让连翘这样做,恰巧证实了慕云笙先前的猜测,看来在慕云尘春猎服上动手脚的人必是孟氏无疑。
想来孟氏此刻定是在等慕云尘出事的消息。
慕云笙去了王氏的浮华院简单告知王氏今日春猎中的事后便带着柠香往瑶清院走。
她一边走着一边凝下心,动用着耳力倾听淑兰院中的动静。
淑兰院
连翘在大门口见到侯爷一行人回府后便急匆匆朝淑兰院跑去。
此刻孟氏的屋中,孟娇月焦急地走来走去,孟氏见女儿这样心急,轻轻开口道:“为娘跟你说了多次,做事要沉得住心,你这样急躁难成大事的。”
孟娇月虽知这个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之前的多次失败让她心中存了阴影,总觉得这次可能也会失败,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母亲会不会这次那慕云尘也会侥幸逃脱?”
“不可胡说,这次母亲我可是下了血本在慕云尘的春猎服上,那药极是隐秘,大离知道的人很少,我可是听说他们此次狩猎的玉竹山林中曾出现过野熊。
那药的香味对野熊来说极具诱惑,只要慕云尘穿着春猎服进入林中必会招致野熊的攻击,那野熊凶悍无比,慕云尘就算武功高强,想要在野熊爪下逃脱也是难事。
他此次就算命大不死也会受伤极重。”孟氏说完端起一旁的茶杯悠悠喝起茶来。
一旁的孟娇月见孟氏这样说,也稍稍放下心来,这慕云尘可是永乐侯的嫡子只要他出事了,对王氏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
就在这时,连翘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见孟氏后先是一礼随后道:“夫人,您让奴婢在侯府大门口守着,就在刚刚侯爷以及两位公子还有三姑娘都已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