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仲旺带队来到石城的第一时间,并未第一时间并未去调查恒英学堂的所作所为,而是先带着一帮手下参加了自己表弟的酒宴,一众人喝酒喝得伶仃大醉,又过了三天才开始调查。
而这三天里,蔡家兄弟也找了他们的师爷梅天梁,这个狗头师爷倒是想出了一整套阴险的计划。
他先让蔡氏兄弟把石城最大的恒英书院,改名叫做台杉书院,用来作为后路。
改名之后,再让蔡氏兄弟出钱打的为学童申冤的旗号开申辩会,号召学童子发声,再暗中威逼其他书院和学堂的其他学童站出来做假证,再联系肆地报社的文人,去串通好学堂,或是在外面找好的小孩去写稿发表。
四大报社收了重金,就算有破绽他们“看不到”,还会主动遮掩。
而在他们这些清拆痴醉的第二天,蔡家兄弟就已经找到斗恶社的社长,摆上酒席是一重礼,让他抬高一倍印私报的价格并打着其他借口收其他杂费,比如临时招募新的卖报郎的人工费。
一番操作下来,正义之士的后续的出报纸量会大大削弱,而很多人看到价格不禁望而却步。
蔡家兄弟又用自己的造纸厂,用质量差的纸张再加上低质量甚至有毒的染料。印刷了超过正义之士这一方十倍的报纸,并交由斗恶报社挂名,再大肆发往三城十八镇。
……
申辩会召开,由梅天梁担任会长来主持这次会议。
而登台第一个诉说自己经历的少年,正是之前,像这龙艳芝,关茂名两夫妇诉说自己经历的少年。
“我来自桃花镇,我就是最近报纸的主人公。我们的恒英学堂,并没有像报纸诉说的那样做出恶行,我也是被关茂名、龙艳芝那两夫妻逼迫的才不得已诬陷,我自己的学堂。”这个小男孩突然变了口风。
而站在台下的林元发现了不对劲,这小孩的眼睛好像在盯着一个地方,给站在一旁的安妮使了个眼色,安妮匆匆下来那个方向走去。
那个孩子嘴里僵硬地继续说道:“我们的学堂不但伙食良好,而且每个教书先生都很爱护我们。他们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林元见到孩子僵硬的语气,哪里不知道这是在背词直接冲到台上。
“你们在逼着这孩子说假话!”
林元站在台上,手指梅天梁喊道,另一只手将孩子护在身后。
林元蹲下去,温柔地对这孩子说道:“孩子,别受他们胁迫!你说实话到底恒英学堂到底怎么样!”
那孩子眼带泪花的说道:“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我看说假话的是你!听说就是你花了千斤黄金来抹黑我们恒英学堂,你居心何在!孩子是一个时代的希望,我看你是把你自己的事情栽赃到恒英学堂头上。
“我查过你,你是个骗子,你跟你爹坑蒙拐骗!扮鬼吓人赚钱!害死了酒泉镇镇长一家,你们自己运毒又栽赃给他们。你们倒是赚的盆满钵满,枉死了镇长一家!
“大家评评理,一个神棍骗子,哪里能赚到千金的黄金,不靠走私d品和侵占人家家产可能吗?
“我看你是想故伎重施!先栽赃嫁祸给人家恒英学堂,然后侵占人家的恒英学堂,不然,你这么自私,哪里会这么好心!”梅天梁咄咄逼人,一下占据了舆论的上风。
“一个人如果大公无私,他何必在意别人是否自私,我看他是打着无私的旗号来谋取自己的私利!”林元不紧不慢地说道。
林元心里说道:“果然伪善,看起来比真善更像善!三天了,我找了个郊区,练了三天了,终于可以真正实战了!”
果然不出林元所料,林元这句话并没有扳回舆论压力,不过林元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看来你是没话可说了!既然你没道理可讲了,看来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梅天梁走上前去,指着林元的鼻子嚣张地说道。
林元不屑地说道:“道理?我就是道理!”
林元心里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要动手。”
“大伙一块上把这个坏人拿下!”梅天梁说着,台下伪装成普通民众的打手,纷纷向台上冲来。
“佛祖显…”林元还没说完,芬芳姐妹走上台来。
“你们没有资格侮辱林大哥!你们这些畜生!”姐姐小芬带着怒气手指这些打手说道。
妹妹小芳又紧接着说道:“报纸上登的都是真的!你们说的才是假的!”
梅天梁知道自己马上大势已成,只待动手就彻底死无对证。于是,八字胡一翘,嬉笑着说道:“哟,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啊!你们不会是他的小情人吧!”
“闭上你的臭嘴!”两姐妹异口同声说道。
“没有证据是吧?看!这就是你们这些畜生的行径!”两姐妹带着眼泪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们撇下了自己的贞洁,在众人面前脱下了衣服。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连打手都不由得动容。
“我们是恒英学堂的学童,一年前我们进入恒英学堂,教书先生见我们貌美,当天就开始侵犯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我们陪着他,就连月事都晚上陪那个天杀的教书先生!
“常常当着其他学徒们的面侵犯我们,甚至讲到一半在堂上就对我们动手动脚。还故意恶心我们说,这是检查身体!”姐姐说完了大概发生的一切。
妹妹又开始了自己的诉说:“我胸口这烧伤是他用烟袋烫的,他每次灭烟袋都是用我的胸口。
“有段时间我恶心呕吐,后来那畜生知道,一脚踢下我的肚子,我被那畜生踢到了肚子,只见一个巴掌大的小孩儿从我的那里流了出来!那是我的孩子,我未出生的孩子,他有什么错!
“我胳膊上的伤腿上的伤,肚子上的伤,都是因为那个畜生,现在我是身体还时不时的流黑色血!全是因为他!”
“我看你是在诬陷我们的教书先生!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就会用清白侮辱人的清白了!”梅天梁这一句话成了压垮两姐妹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