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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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无常说》

作者:温三

文案:

刀下留人没留住,于是大昭第一女相姜青诉,死了。

烧生死簿,去他的投胎转世再为人,然后……她成了白无常。

传闻流水的阎王爷,铁打的黑无常,全地府的鬼都怕他,以后就要与他共事。

众鬼差阴司(挥手抹泪):“白大人一路走好!”

姜青诉:“……”

为什么黑无常冷冰冰很霸道?

为什么长舌鬼色眯眯画黄图?

还在人间养了个男人?

她仕途堪忧啊……

ps:虽然有鬼但不恐怖。

单元形势,主角不换。

慢热。

如写得不好,还请见谅。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主角:姜青诉,单邪 ┃ 配角:沈长释,钟留,和其他人 ┃ 其它:he

第1章 引

天已入秋,道路两旁枯叶被风刮起,簌簌扫了一地。

前来围观的人将午门堵得水泄不通,监斩官、侍卫、刽子手无不冷汗直流。

跪在斩首台上的人纤弱得很,囚服穿在身上被风吹过空荡荡的,在牢里的一个月已消磨了她所有风姿,青丝掩面,那双桃花眼中尽是淡然,仿佛看透生死。

监斩官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急,往人群外瞧去,片刻收回眼神道:“姜青诉!皇上说你通敌叛国,群臣说你惑上魅主,而今午时三刻已到,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女子听到这句话后,慢慢闭上了眼,将这一生所有不甘与不舍,都化作一声叹息。

被人再三催促,监斩官瞥开眼神,丢出写了朱红‘斩’字的令牌,令牌落地,刽子手扬起大刀。

她姜青诉这一生,恐怕真做了不少坏事,不能说无愧于天地,但对于高堂之上的人,她无愧于心。

大刀落下,围观的百姓纷纷捂住了双眼惊呼,滚烫的鲜血流了一地,谁也不忍见这惨状,血腥气顿时扩散开来。

就在此时,人群之外的街道上,哒哒马蹄声传来。

身穿官服的大人高举手中的圣旨,额上已有汗珠,朗声朝人群方向大喊:“刀下留人!——圣上有旨!姜相不可斩!”

监斩官脱力地往椅子上一倒,看向滚入泥土枯叶中被青丝缠绕的头颅,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

乌云密集地聚在一起,旱了两个月的大昭国突然下起了大雨,这场大雨持续了三天三夜,这三日,皇上皆以身受风寒之由未上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吧,感谢!

第2章 白无常

啪——

一掌重重地按在桌子上,掌下还有一张纸,那只纤白的手仿佛难以泄愤般,将纸在掌心搓成了一团,随后翻手过来,那团纸便在他掌心簇起的蓝色火焰中化为灰烬。

桌案下方传来一道声音:“我从崂山镇买的纸……”

手掌又是一下拍在了桌子上,下方的人立马几步小跳过来,弯下腰,一张脸几乎贴在了桌面上,细细看着那只手,直到手慢慢拿开后,他才哭丧着脸:“我的梨花木桌……”

“这个该死的白……白……他叫白什么来着?!”手掌的主人问了句。

还趴在桌子上细细摩擦掌痕的男人立刻站直了身体,他的皮肤齿白,一副书生打扮,身材纤瘦,肩膀垂下,最重要的是,那张脸——眉眼皆柔和,唯独嘴巴两边缝了线,浅浅的疤痕直到脸颊两侧,猩红的嘴唇仿佛要滴血似的。

男人嘀咕了一句‘和人家共事两百多年了,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缓缓道:“白大人从来不姓白。”

玄色衣袍掀起,那人坐在了椅子上,眉心紧皱,剑眉入鬓,一双丹凤眼闭着,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想起来今日刚起,便看见放在桌案上的一张纸,那纸上潦草的字迹只写了四个字——哥哥走啦!

走了?

共事了两百多年的白无常,就这样尥蹶子不干了?

为的还是昨日才过奈何桥的一个风尘女子?

“说走就想走?把他给我捉回来!”

书生男人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人家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人家昨日见到凤娇娘的时候连说了十七句漂亮,回来又跟你说了五次干不下去了,连夜就去阎王那里请了辞,你自己没听罢了。”

“阎王同意了?”

“同意啦!”书生点头:“白大人刚说,阎王就同意了,说会有个新人物安排过来顶白大人的缺,算着时间,差不多就要到了。”

书生提到这个马上新上任的白无常,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道:“说来也奇,这个新来的白大人啊,生前也是当官儿的,她是大昭国第一女相,五年前被砍首死的。她这人啊,竟然不去轮回,直接将生死簿烧了,赖着阎王要了一官半职,打算在地府长干,阎王磨不过,就给了她一个闲差。”

玄衣男子睁开双眼,眼底已经涌上了不耐烦。

书生恍若未觉,继续说:“后来你猜怎么着?闲差她都能办出花儿来,阎王发现她是个办事儿的能人,便留在身边做臣,我听阎王殿的鬼差说,自她调到了阎王身边,阎王已经一个月没管过事儿了。啧啧……若不是此次白大人跟着凤娇娘走了,阎王也不舍得将她调过来。”

玄衣男子深吸一口气,见书生还要说,立刻开口:“啰嗦!”

书生瞥了一眼对方,见对方眼底蒙了一层寒意,顿时缩着肩膀往后退了两步,干咳了一下。

啰嗦这个老毛病,他怕是改不了了。

“三个问题,生死簿无火可焚,她怎么烧掉的?”

书生回答:“她死的那日您刚好与阎王下棋,阎王耍赖您输给了他一指冥火,这世间是无火可焚生死簿,但您的冥火却是可以的。”

“这人叫什么名字?”

“姓姜名青诉,字霏月,死时二十五岁。”

玄衣男子点点头,单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漂亮吗?”

书生抬头,有些疑惑,他眨了眨眼睛道:“我是没见过的,但据奈何桥下摆渡的说,她来的那一日引无数男鬼尽折腰。”

……

阎王殿。

七八十个鬼差聚集在阎王殿门口,手上都捧着东西,眉头皱成八字,全都围着一人转。

那人身材纤细,穿着一身青色长衫,一头青丝仅由根发带束着,腰背挺直,身上背了个包裹,显然是要离开。

“夜游大人请留步,送到这儿就行了,那些记录我都给你记好了,就放在你的案头上。”

“黄蜂大人别愁了,以后咱们还有机会见面的,你要的字我也写好了,交给了令夫人。”

“聂大婶儿,虽然您今日才过忘川河,短短两个时辰,我已经将您当亲婶儿对待了。香烛纸钱您就不用塞给我了,我用不着,您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投胎了,我就不去送您了。”

女声带着笑意,有些爽朗地说出这些话来,与那些鬼差们靠最前的一一交代了事宜。前来带领她去十方殿的鬼差已经在此等了一个时辰了,这些鬼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简直没完没了了。

“姜大人,咱们该走了。”鬼差又一遍催促。

女子回头,那张脸看上去挺寡淡的,偏偏长了一双桃花眼,因为时常笑的原因,眼角稍微有些勾起,即便不施粉黛,也有种难以言表的诱人气质。

姜青诉往后退一步,朝众鬼拱了拱手:“好了!各位回去吧!十方殿与阎王殿离得也不远,你们若还想找我,便去十方殿寻,大家同僚一场,我能帮的一定帮忙。”

这话一出,众鬼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与她划清了界限,难得一起开口:“不不不,我们就不去了。”

姜青诉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十方殿有问题吗?”

异口同声:“没问题!怎么会有问题!”

姜青诉嘴角抽了抽,笑容有些僵了:“难道是,黑无常大人有问题?”

声音拔高了一倍,众鬼齐齐点头,又齐齐反驳:“怎么会!黑无常大人绝对没有问题!”

姜青诉顿了顿,干笑着问了句:“既然如此,不如你们谁告诉我与黑无常大人的相处之道?”

话音刚落,众鬼哗得一声全都散开了,阎王殿前只留一缕青烟。年迈的聂大婶儿跑得最慢,姜青诉见她杵着拐杖可怜,想要过去扶一下,谁知聂大婶儿以为她要打听黑无常的事儿,扔掉拐杖便跑了起来。

边跑还边喊:“小姜不是大婶儿不说,大婶儿赶着去投胎呢!”

姜青诉愣愣地收回了手,那句大婶儿您慢点儿就不说了,毕竟才一个眨眼的功夫,大婶儿就没影儿了。她低头无奈地笑了一声,就连刚过世的聂大婶儿都听闻了黑无常的事迹,她在地府过了五年,却对十方殿一点儿也不了解。

再回头,看向鬼差,鬼差肩膀一僵,瞳孔都变大了。

姜青诉摆了摆手:“我不问,反正等会儿就见到了,阎王的批文就在我手上,我难道还怕他刁难我不成?”

鬼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姜青诉往十方殿走。

她来地府已经五年了,但五年时间,从未出过阎王殿,认识的也都是来阎王殿办事的各种鬼差。

每个要伸冤的鬼,她都能解决,每个难缠的鬼差,她都能应付,揽了阎王最重最累的活儿,圆滑到整个阎王殿的鬼都对她礼遇有加,可以说,她认识地府绝大部分的鬼差且都有些交情。

然而,她从未见过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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