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葱儿从轿子里摸爬出来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她的整个身子匍匐在湿漉漉的地上。==爱上
景一立帆背过身去往别苑走去,水葱儿楞了一下。那个地方不是今晚她和太子碧绿的洞房吗?
水葱儿跟在后面进了别苑,鱼贯而出的几个侍女将水葱儿接下了。
“请主子随奴婢沐浴更衣……”
水葱儿抬眼看了一下景一立帆,他的表情很淡很淡……水葱儿听话的跟着侍女们转至了内室。翠绿的屏风长长地隔开,屏风内暖热的水蒸气升腾起来将水葱儿整个云驾起来。水葱儿冰冷的身子有了些暖意,侍女将手轻按在水葱儿的肩上。湿漉漉的外衣被解开了,水葱儿这才从水汽里清醒过来。双手捂住里衣的带子说了声。
“我自己来。”
水葱儿转到了屏风内侧去,开始解里衣的带子。雪白的绸缎轻轻一拉便被扯开了,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然后是颤动着的锁骨,精巧的乳房,纤柔的腰身。水葱儿的手在瑕疵的腰间轻掩着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柔美的身段落入了御用浴桶里,一池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的飘在水中。水葱儿不觉轻吟出口。
“牡丹……”
难道太子碧绿连洗澡水都采集牡丹花香吗?莫不是吃饭走路睡觉写字吟诗全围绕着牡丹公主做活?
水葱儿的手指在水池里推摆而去层层涟漪荡起。水的声音不似活波反而乏重至极侍女们捧着蝉翼般的羽衣守候着,水葱儿见侍女们也不催着便问了句。
“太子殿下来了吗?”
其中一个侍女回道,“回主子,还没有。”
水葱儿舒缓了一口气来,此时的心情好复杂。难道她还没有做好将自己完整献给太子碧绿的打算吗?水葱儿又问道,“小公子走了吗?”
侍女回道道,“小公子在外面饮酒呢。”
水葱儿的心忽然就跳的剧烈起来,她想他为什么还不走?难道多澜国新婚有他人守夜的习俗吗?没有听教习她的人提起过啊。她知道小公子是太子碧绿从小看着长大的。说是舅舅外甥不如说是兄弟知己。
水葱儿将自己按在微凉的水中,羸弱的说着。
“等太子殿下来了,我再更衣。给我加些热水吧,我有些冷……”
冷?说完水葱儿的眉头就颦起了。恐是心冷吧。这个时侯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方面无法面对太子碧绿的侍寝,一方面无法面对自己凉意的内心。
水换了两次了,水葱儿安静的躺在浴桶里半寐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散去……漫长的等待仿佛成了煎熬。
水葱儿又一次问道,“太子殿下来了吗?”
侍女回道,“回主子,还没有。”
“现在几时了?”
侍女回道,“回主子,子时。”
水葱儿颤抖了一下继续问道,“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