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为,何为舍得?何为舍不得?”上官明镜不答反正道。
帝无名霸道的抬起她的下巴,微微勾起了唇角,一抹轻笑已经自嘴边溢出:
“镜儿,朕突然发现,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上官明镜笑了,她主动的伸出手臂圈住了帝无名的脖子,随即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呢语道:
“镜儿,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
东陵国,翎家大院。
“啊――”随着一声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自后院传来,妤老爷子看了一眼依旧泰然自若喝着手中茶的翎老爷子,又看了一眼四周依旧纹丝不动的下人丫鬟,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老翎啊,这好像是令公子的声音啊,这是发生了何事?”
该不会是霏霏这丫头又在欺负人家了吧?
最后这句话他没敢问出来,毕竟女儿这般彪悍,也是他宠出来的,他还是要脸的。
“老妤啊,老夫昨日听管家说赏春阁又出了一种新茶,要不咱们今儿个也去凑凑热闹?”翎老爷子依旧不为所动,毕竟那小兔崽子又想着往外跑,他也是逼不得已才请来了霏霏那丫头来好好的治治那小兔崽子。
如今终于有人能克制住那小兔崽子了,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阻止。况且,他们早晚要成亲的,趁这个时候让他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也是有必要的。
“可是……”妤老爷子依旧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好担忧的,那小兔崽子欢脱的很,想来是与令爱处的还不错。咱们都一把年纪了,就甭管他们年轻一辈怎么折腾了,况且,如今那小兔崽子终于答应了这一门亲事,难道这不是你我都乐意看到的吗?
咱们呢就出去逛逛街,喝喝茶,把时间和空间腾出给他们小两口儿的,到了年前呢,咱们就商量个好日子把好事给办了,来年咱们就可以抱孙子了,你说这样多好啊!”
妤老爷子一听,高兴的嘴巴都差点合不上了,他觉得翎老爷子的话怎么听都十分在理,于是双手拍了拍裙角,欢欢喜喜的与翎老爷子一同出门了。
而翎家后院此时,用鸡飞狗跳一词来形容却是再好不好了。
“妤霏霏,你!你别过来!”翎北尘双手死死的抱住了树干,但他依旧接受不了这么高的悬空感,没错,他翎北尘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一个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丢脸的毛病――他怕高。
他对高度的恐惧,已经差不多到了老鼠怕猫的那种程度了。
“你再过来,我……我就……”翎北尘很想说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但他朝下看了看,于是很没出息的怂了。
“你就怎样啊?跳下来?是个男人你就跳啊!”妤霏霏知道他怕高,这个秘密还是翎老爷子有一天偷偷告诉她的。为此她还暗自笑了好久,谁知道呢,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翎北尘竟然会怕高?
想想都够她笑好多年了!
“你别逼我!我要真跳了,你下半辈子可就太亏了不是?”翎北尘气啊,想来他怕高的这个秘密一定是他老爹告诉妤霏霏的,不然冲妤霏霏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她真能对他这么狠心。
他忍不住又朝下望了一眼……这么高,要真摔下去,估计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废吧!
“陵木!”那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呀,不知道他家少爷就快没命了吗?!
“别叫了,他已经被翎伯伯给支开了,你呀,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妤霏霏一脸得意的靠在了石柱上,懒懒的看着翎北尘。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翎北尘彻底没招了,他老爹果然是够狠,知道他怕什么,所以给他招什么。
“是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让你好好的呆在家就那么难?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能比咱们的终身大事还要着急的?你就那么喜欢往外跑啊!”妤霏霏气得一挥鞭,便直直的向翎北尘飞了过去。
翎北尘哪能料到她会突然有此动作,一个慌神手臂一松,便直直的从树上栽了下来。
翎北尘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祈祷道:希望不要摔的太难看。
咦?怎么不疼?
还有点软……
难道是陵木那小子半夜无事干,偷偷的将土给松了一遍?
翎北尘摇了摇脑袋,很快便排除了这种可能。他又试着摸了摸,这触觉,怎么……
妤霏霏僵直着身体看着翎北尘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一张小脸顿时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黑下了脸:
“去死!”
“啊――”
随着一身熟悉的惨叫,翎北尘只感觉头顶上出现了一连串金色的星星,身体便直直的飞了出去,大刺刺的躺在了地上。
然而妤霏霏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她趁着翎北尘还没恢复意识的空当儿,走过去霸气的骑在了翎北尘身上,随即低下头直直的盯住了翎北尘黑了一只眼睛的俊颜。
翎北尘感受到来自腹部的重量,随即终于慢慢的恢复了视线,待看清距离自己只有一公分的红唇时,他很没骨气的吞了吞口水,红了耳根。
“还跑吗?”妤霏霏捏住他颈间的衣襟,霸气的问道。
“不、不敢了。”
“真的?”妤霏霏有些不相信的又凑近了几分。
“真的!”翎北尘吓得赶紧撇开了头,躲避着妤霏霏此时那过分诱人的红唇。
“你好像此时很紧张呀?”妤霏霏似故意要逗他一般,纤细好看的手指开始隔着衣服在翎北尘上下起伏的胸膛上画起了圈圈。
就算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受到此时他的心跳是有多快。
看来,也并不是全然对她没有感觉嘛!
“没有,霏霏,咱们能站起来好好说话吗?”翎北尘吞了吞口水,商量道。
“怎么?你害怕了?”妤霏霏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怎么说也得连本带利给欺负回来不是?
“下人们……都、都看着呢!”
“怕什么!”妤霏霏全然不为所动,她故意用手指在翎北尘的脖子处游走,说的很是得意:
“我妤霏霏教育自己的男人,还怕别人说闲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