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何立手中的诡刃，只觉得眼睛肿胀干涩，我想哭。
他低头看我，笑的温柔又狡诈，我们离的这样近，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瞳中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
“何大人，我自己选吧。”我缓缓伸手，想表现的从容一点，可是略显沙哑的嗓音还是出卖了我。
“哦~～姑娘可知，这么多人，只有自己选的，没有自己按的。”何立轻挑了下眉，低垂的睫毛遮不住他眼底闪出兴奋的光。
“何大人是怕奴婢手持利刃，伤了您？”我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竟然褪去了几分惧意。
“诶~～姑娘多虑，小小女子还伤不到我。”何立不以为意的把诡刃放到我手里。
我接过诡刃，有些沉，还有股子腥甜气，应该是铁锈混着人血的味道。
我内心暗骂：“小女子伤不到你？你让谁捅死了？一刀接一刀的！捅的都是窟窿！”
我甚至想学瑶琴，直接捅了他，可毕竟我不是戴着手枷，伤心欲绝的瑶琴，他也不是急功近利，掉以轻心的何立。
我知道早早晚晚有这么一天，他会给我变戏法，让我选红蓝玛瑙选一颗。
我总想着，若是我获取一点点信任，哪怕一点儿。再不济，哪怕我想方设法给这位爷哄高兴了，让他觉得我有用。
再选，我活下来的胜算也大一些。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见到何立的第一天，我就要交代了。
我认命的按下了红色玛瑙，手腕反转，刀尖儿向着心口的位置，一点点扎下去。隔着薄薄的衣料，我甚至感觉到刀尖儿的森森寒气。
虽然我知道这诡刃的机妙，单按下任意哪颗玛瑙都应当无事，可此时此景，哪能不怕？我甚至怕何立嫌我动作迟缓，他再握着我的手，助我一臂之力。
阴损如他，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姑娘莫怕，瞧！安然无恙。”何立看见刀尖儿缩了回去，欲拿回诡刃。
我却先他一步，把诡刃扔在我身后的罗汉床上，这次轮到何立懵了，“姑娘何意？”
“我听大人话，选过，试过了的，怪危险的，我不碰，你也不碰。”扔完，我回手隔着衣袖，紧紧抓着何立的手臂。
一着急，早忘了什么大人奴婢的，直接我啊你的。我恨不得把那玩意顺窗户扔出去，就是没那胆儿。
“姑娘年岁不大，却比何某都心急，刚扯了我的腰带，这又抓着我的胳膊。”何立调笑道。
我担心他去捡，才紧紧抓着他两侧的手臂，更是把身子的重心几乎全部压了过去，我原本是怕按不住他，可他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我几乎要贴在他胸前。
“既然姑娘如此了，我便不忍着了。”何立手臂一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双手反手背于腰后，他微微俯身，薄唇轻覆我的耳垂，轻啄慢捻，温热的呼吸，吹的我心里猛地一紧，转瞬，他竟直接覆住我的唇，柔软的触感，让我脑子有点不大够用，任由清凉的舌尖一点点的向内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