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血腥味冲天的小巷内,铁血的大喝声响起。
瞬间,一股无形力量被其所集结,浑身气息更沉重了几分,手中所持握着的武器,似乎也沉重了许多倍。
“杀。”
爆喝声炸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狠狠劈砍。
李博全身浴血,浑身气息丝毫不减,反而更加凶悍,似乎告诉所有人,想过他这一关,必须踏着他的尸体。
“...”
哪怕正在远去,都能够感受着那股惨烈的氛围。
吕玲绮的心,被触动了一下。
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她怎么能够靠着这些勇士的生命,来逃跑?
她的父亲,是吕布啊!
小姑娘眼眸犹豫一瞬,下一刻,坚定的信念,已然升腾。
她,要杀回去!
她不能就这样,视若无睹的逃跑!
“吁!”一勒战马,吕玲绮珍重无比的对周围的士兵道“我们不能就这么的离去,敌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听到吕玲绮的话语,那些正护持着二人的陷阵营士兵的步伐一滞,却并没有停下回头。
他们,又何尝不愿意回身厮杀?
要知道,身后厮杀的,可都是他们共同走来的战友啊!
只是,他们清楚,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因为他们,现在的身上,可是有着更重要的任务啊!
“小主...”刘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劝慰的话,却被吕玲绮拦住。
“我知道你们的责任与想法,只是...我虽为女子,却亦是温侯的女儿,我的骄傲不容我这般逃窜,但是,娘亲的安危,亦是需要重视。”
吕玲绮小手抱拳“所以,这次就全权要拜托你们了。”
“....小主可有把握?”
沉默了一下,刘宽犹豫道。
“七成!”吕玲绮轻声道,“吾刚刚看了的,除开后来杀至的骑兵,那些步兵其实已经威胁不大,若不是担心娘亲安危,方才又摸不清对方究竟多少人,亦可破之。”
“如此,某替什长他们谢过小主,小主放心,某等拼尽全力,亦护住夫人安全!”刘宽回忆了一下吕玲绮的战力,忍不住还是松了口。
毕竟,这些陷阵营地将士们,早就被这一路上所见所闻的惨象激得义愤填膺,此刻被吕玲绮这么一迫问,复仇的烈焰在胸中熊熊燃烧起来!
“那好!”
扫视了一眼留下来的陷阵营士兵,吕玲绮一引马缰,胯下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手中长枪北指。
“我去解救他们,尔等定要尽心护持吾家娘亲周全,我们于巷后街拐处汇合。”
“诺!”
....
于是,很快,那边正在厮杀的战局,多了一个变数!
正背对着陷阵营李博等人的左冯翊的溃军们,忽听东南方巷子里马蹄声响,很快,一马急驰而至。
那马脚步迅捷无比,甫闻蹄声,便已奔到跟前,身长腿高,遍体红毛,神骏非凡。
马上骑着个红衣少女,连人带马,宛如一块大火炭般扑将过来,只有她一张雪白的脸庞才不是红色。
临到近前,只见她一勒马缰,红马倏地立住。这马在急奔之中说定便定,既不人立,复不嘶鸣,神定气闲。
如此英物,这些溃卒,却是从所未见。
视线偏挪,那女将的姿色,更是让他们眼前一亮。
一张完美的瓜子脸上脂粉未施,脸蛋上凝脂下似乎有一层晶莹的光采在玉肤下流动着。
向上微挑的细长浓眉下,那双如深潭般清澈的凤眼,看得人心如小鹿乱撞。
如精雕玉琢的直鼻梁,配上鼻下那嫩红的樱唇,一排稀稀的刘海,微微遮住白晰前额。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映像出幸福的光彩,红红的嘴唇像一朵含苞的玫瑰。
她一阵急驰之后,额头微微见汗,双颊被红衣一映,更增娇艳。
左冯翊的溃卒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般杀来的女将,色心大起。
这帮兵匪,本待开口胡咧咧的调笑几句,却是突然发现,那女将气势陡然一变。
感觉死亡的阴影,霎时笼罩住了众人。
却是那女将一引马缰,胯下战马人立而起。
就在那些溃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这边的吕玲绮单手挺枪刺出,那帮左冯翊的溃军的小头目顿时吃了一惊,来不及反应,被吕玲绮给刺死于马下来。
马不停蹄,吕玲绮继续杀出。
刹那间,只见血雨飞舞,呐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成一片!
什么叫“扫荡千军,宛如卷席”?
眼前的吕玲绮,就是用行动来诠释了,虽身而为女子,却亦可有神勇无匹之威!
对上这些溃败的步卒,勇不可挡的她,真真是犹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转眼之间便将仓促应战的左冯翊士兵们,给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此时吕玲绮杀得对方人仰马翻的“神威”,简直是看得后面赶来的羌骑兵等人,都是不禁为之而骇然变色。
一名看的真切的羌骑兵更是忍不住惊呼:“这个汉家的女娃,好厉害啊!”
“哼,那是因为那些步卒太弱,且看我们也去会一会她!”另一个羌骑兵冷哼一声,招呼一句,率先杀出。
“还有你们!”
深吸一口气,吕玲绮调转马头,目标直指那边正把目标投向自己的数名羌骑兵身上。
此时,杀的兴起的小姑娘,只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一种想要厮杀的冲动完全压过了面对骑兵冲锋而微微泛起的紧张,涌上心头。
面对着对面气势汹汹杀来的敌骑,小姑娘竟然下意识地,再一次的策马迎了上去!
“杀!”
娇喝一声,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这一刻,非常显明的流露在一名小姑娘的身上,无疑,给人的观感上的冲击,却是显得更为震人心魄!
“喝!”当头的羌骑兵,大刀挥下,足有开山劈石之力,触碰到长枪那冰冷的刀面之时,却没有想象之中的摧枯拉朽之势。
小姑娘吕玲绮很是轻易地接了下来,枪身,甚至都没有一丝的颤动。
“啊呀呀呀!”那羌骑兵满脸难以置信,青筋爆起,加到了力道,大刀继续向下压去,脖颈之间都是细汗,可是吕玲绮却是依旧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