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给高郅大概描述了一下自己的分析,二人并没有了继续逗留下去的念头。
李肃那家伙方才的架势,绝对是要对王允伺机下手的表现。
而按王允对他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他的形式风格,或许,是某位...在后面隔空指挥!
无论是那种,他们都必须加快“计划”的实施。
只是,现在吕布的并州军不见了踪影,他们必须赶紧想出心的办法。
不管怎么样,这李肃的帐篷,显然不能继续带下去了。
二人出了帐篷,寻思着往营帐方向走去。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他们遭到了禁军士兵的盘查。
本来,看上去,貌似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然而,细心的王允,有注意到一点不对劲。
看看天色,也着实不早了。
不过很奇怪,怎么这营帐的这么安静?
还有,都这个时候,按规矩也该派人出来执行宵禁换岗了吧?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口依旧没有放他们通过。
理由是,夜晚禁止大量人员调动。
然而,就在王允他的精神感知中,似乎...远处有很多人在向这里走来,王允不免心中愕然。
更不要说,那脚步声嘈杂,随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近,不断传来。
可是看这些面前肃立的守卫,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我的耳朵出毛病了?
“高将军...你可曾有听到什么?”
“好像有人往这边过来,人数似乎不少!”
王允他狠狠的一皱眉,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兆,扭头对身前的禁军喝道:“有人往这边来,你们还不赶快阻止?”
禁军头领露出诡异的笑容,“是的没错,确实是有人往这边来,我们立刻过去。”
密林之后,人影开始隐隐晃动。
王允一个哆嗦,立刻醒悟道:“高郅,快!打出去”
高郅他倒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宫门外的禁军头领锵的拔出宝剑,厉声喝道:“杀!”
寂静地营帐外,这一声‘杀’就好像导火索一样。
从远处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响
也许是一个暗号,远处火把齐亮。
数不清的人,蜂蛹而至。
数百名禁军,从远处密林遮掩后杀出来。
四面八方,无数人马蜂拥而出,朝着王允高郅他们的方向,席卷而来。
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在火光中簇拥,那些因杀戮而显得扭曲的面孔,更是狰狞可怖。
出于武将地本能,高郅他迅速的翻身就已经提起手臂握紧拳头,浑身戒备。
禁军头领已经冲过来,但没等他到达王允他们二人的面前,高郅已然大步踏出,突然一声怒吼:“找死!”
他赤手空拳,想要回身拿武器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健步冲上去,抬起手就抓住了那头领砍过来的宝剑,顺势一领,一脚踹过去,正踹在对方的胸口。一脚踹飞出去,胸前的甲冑更凹了进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再次撞飞了起来。
那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人还没有掉在地上,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集结人马,立刻集结军!”
悠长的牛角号声在上空回荡,和喊杀声揉合在一起,给这的夜晚平添了一种恐怖的气氛。
督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甲,手舞长矛大声喊喝“不要给他们机会,围杀他们!上!”
竖起长枪,形成一排排的队列。
只听有将领在马上大喊一声:“杀!”
“杀-杀-杀!”禁军士兵们,齐声喊喝,一步步的推进。
面对如此众多地敌人,高郅他却是毫无畏惧,手中长剑挥舞起一片片绚烂的血花,宛若一头出山猛虎一样,凶悍无匹。
一把把雪亮的剑光,无情的斩断对方的兵器,夺走禁军士兵们的性命。
哪里的禁军多,高郅他就朝那里冲。
残肢断臂四处乱飞。
高郅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一般,没有任何一名禁军甲士,能阻挡住他的前进。
到处都是粘稠的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会发出嘎吱的声响。
鲜血顺着泥土的缝隙往下流淌,林松径道外,也是尸横遍地。
这一路杀过来,他也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手中所劈砍的普通质地的长剑,更是出现了锯齿形的缺口。
那对锋利的剑尖上,滴着鲜血。
那长剑沟槽上本来就带着暗红的颜色,可如今看上去,更有一种妖异的感觉。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在人群中来回的冲杀。身上地衣甲已经沾满了鲜血。
手中长剑刺出,抽回,然后再刺出,手臂就象一个机械一样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的神经几乎已经麻木,好象面前的这些挥着兵器嚎叫着的家伙不过是一堆靶子一样,再也无法将他们和人联系起来。
如今的他,已经有了昔日赵云那般,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地的实力。
禁军有点挡不住了!
虽说训练有素,可毕竟是在长安城内养尊处优,哪里会是实力超群,真正的上过战场,手中杀伐果断的高郅对手?
高郅看准他们的弱势,一声惊雷炸响般嗷嗷的嚎叫着冲入了人群。
气劲喷张,让你骨断筋折,剑光一寒,杀气凛然。
直到手中长剑卡在了一个死去的士兵身上。
反正他手中这柄也已经不能用,索性撒手而退。
劈手从一个士兵手中夺下了一杆长枪,高郅虎目圆睁,大声吼道“挡我者死!”
大枪在手中扑棱一颤,抖出了三个碗大的枪花,分心就刺。
得了长枪的高郅,更是如虎添翼,只是在经过某个禁兵的时候挥舞一下手中的长枪,便将那人的生命收割了去。
在他的面前,这几个禁军士兵的反抗所起到的效果,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右手大枪一挂,左手环绕一转,枪如惊雷,蜿蜒一绕,便如苍蛇出击一般迅猛地,就扫了过去。
当先的禁军头目,便遭了殃。
这倒霉的家伙在马上惨叫一声,肩胛骨被一枪砸地粉碎,身子一歪就滑下了战马。
可是他一只脚还挂在马镫里,被战马拖着在地上走。
在战场上也没有人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马盘旋,那禁军头目活生生被踩成了一堆烂肉。当战马脱离战场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