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整个人简直就是快要目眦欲裂了,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上,有一股热血猛然上窜,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灼热燃烧!
要知道,他可是受到家主吕布的嘱托,而带领侍卫跟随陪同主母严氏,有着带领府邸侍卫们的责任。
但是如今,侍卫们却是突然的遭受到莫名之灾,全部被人给揍趴下了。
而且!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吕方他已经可以肯定的是,主母严氏...已经受伤了!
该死!
光是想到主母受伤的事实,吕方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愤怒。
主母为人和善,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府邸当中的侍卫奴仆们,皆是一视同仁,宽待有加。
整个温侯府邸的人,就没有没受过主母恩惠的。
如此恩惠,让如今的失职的他,如何去面对严氏呢?
这又要他,如何向家主吕布去交代呢?
吕方没有答案。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气恼羞愧的他,发狂了。
“该死的家伙!给我去死啊!”
压抑不住怒火的吕方,一道如同野兽发狂般的怒吼从他的口中,爆吼而出,这一刻,他的眼中充满了峥嵘的血色。
一个怒扑,在瞬间,吕方他施展了个人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那想要离去的骑士的马屁股后面。
他的手腕一抖,弯刀出鞘,与此同时,吕方他浑身的气劲,开始疯狂的灌注于刀尖,甚至完全忽略掉了自己手臂那胀痛得难受的感受。
“啊啊啊!给我受死!”吕方大声喝吼,状若癫魔。
一道雪白的光芒,顿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度,向着那骑马之人追去。
只是...
效果甚微!
或者是...功亏一篑!
并不是药材本身的缘故。
因为,就当吕方他那如同撕心裂肺般般的怒吼声响起來的那一刻。
那边那位之前击伤了挡在严氏身前护卫的骑士高手,同样是已经反应了过来,瞬间动了起来。
他的动作同样的快若闪电,一步之间,就已经快速的,跨越过了二人之间的数米距离,來到了吕方他的身边。
此人的手腕一伸,竟然是后先至,将吕方所劈砍挥击出來的刀刃挡了下來。
吕方的心中顿时是沉到了极点,他顿时明白,这位从马上跳下來的人,有着如此可畏可怖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人将吕方愤慨一击给拦截下來之后,还是那样一掌击出,这一掌并不凶猛,其中的力量亦是不足,但动作却是极快。
这边的吕方他刚蹦跃了出去,他尽力的想要避开这一掌,但是还没有等他真的反应过來,就感到了一股大力上身,随后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觉从受力点迅的弥漫到了全身上下。
他的身体在高空中飞翔了数米,才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之上,脸上早就,是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扭曲了。
这家伙,还真是可怕啊!
吕方浑身乏力的痛苦难耐。
不过就在这一刻,他却是蓦然的,瞳孔收缩,猛然凝滞于一处不动起来!
虽然没有看清楚了将他击飞那人的面貌,但是却意外的,看清楚了那最后一个,紧随着他前进的一名马上骑士的模样!
并且这个人的面容,已经永远的记在了他的心中....
打伤严氏和一众侍卫的事情,似乎对于那些骑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那些马上的骑士们便驾赶着马匹,如风般的离去了。
那位打伤吕方以及一众侍卫在内的骑士高手,亦是随着马队离去。
不过他在临行之前,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专门的看了一眼,被他所伤的严氏,随后脸色泛出一抹古怪的喜色,这才快步追上了马队,一路绝尘而去。
不过,他在追上了马队之后,就立即给马队中的那最后一个成员下达了一个命令。
那个成员虽然是心中不解,并且也是不以为然。但他却根本就不敢违逆,只好尊令下马,悄悄的离开,返回原地,偷偷的观察着随后的一切。
这边,吕方他狠狠地猛吸了一口凉气,躺在地上抽搐般的摇来摇去了半响,这才从那剧烈的疼痛之中缓过气來。
他勉强站了起來之时,就看见一身狼籍的严氏。
当他看清楚了严氏的身形之后,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在严氏的身上,有着一道深长的血痕。
从左胸偏上,到脖颈,再一直横跨到左脸颊的侧下处!
一道极其细长的鞭痕!
几乎不假思索的,吕方他第一时间就已经想到了,那位下狠手的骑士,在之前所打出來的那诡异一鞭。
这一刻,看望着眼前痛苦不已的主母,他立即明白,那人的出手绝对是刻意而为。
这一鞭就是朝着他主母严氏的身上打去!
想到这里,吕方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他上前一步,道:“夫人,您请先到一旁休憩,我马上找车送您回府。”
作为“被害的对象”,严氏她自然能够感觉到身上,乃至于脸上那火辣辣般的疼痛感受。
虽然作为此时队伍中身份最高贵的人,但严氏毕竟骨子里,还是一个温善之人,又是女子,突遭如此重大突变,她的心中,已经是一团絮乱,六神无主了。
听了吕方他的话之后,她下意识的点头,咬了咬牙,忍着剧烈的痛楚,摇摇晃晃的往一旁走去。
吕方转身,目光一扫,发现了留下来的那名骑士,顿时火冒三丈,大步流星,独自一人拖着伤身追了过去,将其拦下!
吕方咬牙切齿,恨恨的望着那人道:“你这家伙还不速度告诉某,刚才与你一同过去的究竟是哪个府上的人物?”
那落单骑士和吕方对望一眼,却并没有直接说出同伴的身份。
反倒不屑的道:“你们,不配知道!”
吕方的心头顿时腾起了一阵怒火,他适才已经这人的表现看在了眼里,并且早已猜出这个人肯定知晓那群人的背景。
只不过这厮嘴臭,不愿意告诉罢了!
他的脸色微沉,不过目光一转,看到了那群虽然勉强爬了起來,但是个个面色痛苦的侍卫之后,只好将胸中的那股子邪火给强压了下去。
还不适合直接动手,若是没有准备而强行逼迫,只怕自己这边的伤员们,还真的未必能够留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