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之女?”
张文立即问道:“她爱环的那个闺中密友?”
“是!”刘学信点头:“她就是鬼王之女,虽然不在此处常住,却经常回来找她爱环。”
“吃了?”张文又问一遍。
“一口吞下。”刘学信立即点头。
“鬼王,什么境界?”
“恐怕也有化神期。”
“化神?那还好。”
张文松一口气。
虽说如非必要他不会动用忠诚度不稳定的飞僵,但飞僵面对鬼王,也未必没有赢面。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解决麻烦,也得捡着高个的来。
“鬼王的事暂且搁置一边。”张文吩咐道:“立刻把所有的鬼都派出去,先找到邪灵魔胎,一定要在它出世之前找到!”
刘学信为难的说道:“先生,魔胎法力高强,想躲起来我们也找不到啊。”
“告诉它们,谁找到了魔胎的下落,我亲自送它下地府!”
而听了张文此番一句话,刘学信的表情也变了,他扶着自己脑袋,说道:“先生,您请放心。”
刘学信化作一阵风离开。
张文又坐下,重新提起了毛笔。
身后有脚步声。
是小云掌着灯走过来了,她关切问道:
“阿文叔叔,这么晚还不睡?”
“正精神着呢,睡不着。”张文低下头,继续画符。
灵符的作用虽然不大,但有胜于无。
他拿起一张灵符,甩了甩:“太软了,如果换成卡片样式,应该能掷出去,作战时可以拉开距离,安全性也有提高。”
小云安静了一会儿,说道:“阿文叔叔,你……小心。”
手中毛笔一顿。
张文头也不抬,说道:“明天我安排肥宝送你和姨妈去鹅城一趟,出去逛逛,顺便看看大哥。”
“……嗯。”小云柔柔答应着。
房间又恢复安静。
张文沾了沾朱砂,继续画符。
这一夜,还长着呢。
早上,
张文安排好了马车,在门口目送肥宝打着哈欠,驾着马车离开,大黑跟在边上。
“老爷,吃早餐了。”花姐在后方喊着。
“来了。”
张文转过身。
在饭桌坐下来,花姐为张文盛了一碗白粥。
“这是云嫂早起煮的。”花姐说道。
“嗯。”张文点头:“待会儿去一趟酒楼,买点好菜回来,元宵节咱们两个一起过了。”
“知道了。”花姐闷声答应。
张文一大早便将老夫人和小云送走,花姐如何能不知道原因,可她却被张文强行留下来在身边。
看着闷声站在一旁不说话的花姐,张文暗叹:“我那个大哥,降不住你,小云和姨妈更对付不了你,活你得和我一起活,死也得跟我一起死才行。”
张文清楚,自己活着,花姐绝对忠心,但自己死了,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小云和姨妈都危险。
三两口喝完了粥,带着一身的热气,张文到了警察厅。
警察厅一片热闹。
扩建警察厅,征兆新警察,一系列的消息,把整个任家镇调动起来。
不止是任家镇,周遭的一些村镇也有青壮年赶过来,想要做警察。
早上,队伍又排起了一条长龙。
张文走到门口,发现赵有银还在面试。
“怎么样了?”
“队长!”赵有银立即起来敬礼。
其他警察也纷纷敬礼。
看着整齐划一的动作,举手投足的力量感,许多还在排队等面试的青壮年,已开始憧憬起来。
这里的兵,和那些军阀的兵不一样。
他们不是为了抢夺土地,搜刮民脂民膏,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
“坐下说。”张文按着赵有银的肩膀说道。
“身家清白,初选已经定了有五百人了。”赵有银顺势坐下,说道:“恐怕再面试下去,得突破一千人。”
“一千人也好,两千人也好。”张文说道:“我们的待遇说清楚了,但不是来了就要,到时候再选第二波,第三波,警察厅不能要靠不住的。”
他很清楚,自己这支队伍以后不止要维护一地的治安,可能还会碰上流窜的土匪,逃亡的败兵等等。
世道乱了,力量不得不增强,否则总得仰人鼻息过日子。
“是,队长!”
张文拍了拍赵有银的肩膀,进了警察厅。
他刚坐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吵闹动静。
“救命,救命啊!”
“谁喊的救命?”
张文推门出来,发现一个狼狈的身影趴在地上,正抽搐。
他蹲下去,将人翻过来。
只见对方长袍被划的破破烂烂,脸上,手背等地方多处划伤。
嘴唇干的起皮。
“端碗水来。”张文说道:“温的!”
“水来了!”
很快,水便端了过来。
喂下水,男人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双眼。
见到四周全都是人,他“啊”的扯着嗓子又叫。
张文被吵的耳朵疼。
一旁有经验的警察走过来:“什么人,哪里来的,为什么叫救命?”
开口便是三连问。
男人回答道:“我叫陈林,归国华侨,这次来荣县,想传递先进、咳咳、先进思想,开民智,之所以叫救命,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撞鬼了!”
他说完,发现现场安静。
“哈哈哈!”随即传来了哄笑声。
只是哄笑者,都是穿着普通衣裳的百姓,穿着警装的警察们,却表情严肃。
张文说道:“先找个地方给陈先生休息,去药铺请大夫来替他看看身上的伤。”
“多谢。”陈林立即道谢:“我来任家镇,是想见荣县的张县长的,我想……”
张文却懒得与他多说话,让人赶紧将陈林抬走。
两个警察走过来,驾着陈林,快速将其拉走,其中一人还捂住了他的嘴。
走出警察厅后,捂住陈林的警察说道:“我说,书呆子。”
“在下陈林,在国外留学多年,不是书呆子。”陈林有些不高兴道:“你刚才捂着我的嘴干什么?”
“不会察言观色,还说不是书呆子!”警察不屑的撇了撇嘴:“我们队长今天心情差着呢,你再唠叨几句,他可就要打人了。”
“打人?无缘无故,凭什么打人!”陈林激动道:“法律会捍卫我的基本权益!”
“法律?”
两个警察忽然默不作声,他们不懂法律,只知道那东西离自己很遥远,只有腰间的枪离自己很近。
当然还有听话做事,以及每个月的四块大洋。
对了,过年之后,要涨到五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