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是太清楚,不过他是翟老大一系的人,按理,他的家人应该在瓦岗,不会在洛口。”
“我知道了。”
徐世绩叹了口气又道:“阿福,我以为你会被我牵累,我一直很担心你啊!”
徐阿福的泪水又涌出来,低下头道:“李密命令房玄藻清理公子手下,本来我是要被定罪,单大哥替我说情,便被贬到灵昌县了,我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在这里混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徐阿福跪了下来,哀求道:“公子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为瓦岗军卖命。”
徐世绩连忙扶起他,“快快起来,别这样!”
徐世绩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张名帖递给他,“名帖上有地址,你带上娘子去太原,我父亲妻儿都在那里,他们会好好安置你,以后就跟着我,安安静静过日子。”
徐阿福接过名帖,心中感激万分,“多谢公子!”
这时,徐阿福的娘子端了一碗姜茶进来,“公子,请喝姜茶。”
“多谢大嫂,我要走了!”
徐世绩站起身,接过姜茶一饮而尽,笑道:“我们太原见吧!”
徐世绩带着手下离开了客栈,翻身上马,向城门奔去,徐阿福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走远,他长长叹了口气,回头吩咐妻子,“我们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去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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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绩出了城门,很快回到军队宿营地,尽管已经奔行一天,但他没有半点倦色,奔回营地便喝令道:“立刻出发,去韦城县休息。”
他明白总管要他三天之内拿下黎阳城的意思,根本就没有让他攻城的想法,他曾是瓦岗军的四当家,是瓦岗军的元老,他若拿下一座黎阳城都还要靠血战,真的会被天下人耻笑。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他无论如何要让士兵们在黎阳城内吃上除夕年夜饭,但这里离黎阳城还有两百里,压力非常大。
五千骑兵纷纷上马,继续向东进发。
天色微明,五千隋军骑兵抵达了韦城县西,这里便是瓦岗军的腹地,瓦岗寨就在西南十里外,如果在去年,他们根本进不了这里,但自从翟让死后,李密为了割裂瓦岗军将士对旧日的情感寄托,下令放弃了瓦岗寨,昔日盛极一时的瓦岗寨便沉寂下来,只有几千名老弱驻扎在这里,韦城县是瓦岗军全盛时期的都城,这里也被放弃了,韦城县同样也只有一千余老弱驻守,守将叫宋简朴,也是翟让的老部下,得不到李密重用,被贬到这里替翟让守墓。
徐世绩将战马交给亲兵,慢慢走到一座大墓前,默默凝视着墓碑,墓碑上只刻着六个字,‘瓦岗翟让之墓’。
墓前点着香烛,一条窄窄的沟渠里积满了香灰,看得出曾有无数人来这里祭拜旧主,翟让一手创立了瓦岗军,他便是瓦岗军之魂,自从李密杀了翟让,瓦岗军虽然活了起来,攻打洛阳,号令天下英雄,但它却失去了灵魂,瓦岗军便不再是四十万将士的瓦岗军,而是李密一个人瓦岗军,所有人都迷失了方向,不知瓦岗军将驶向何方?
徐世绩在墓前慢慢跪下,低声道:“翟大哥,四弟来看你了,虽然我们在一起时,我总是埋怨兄长胸无大志,埋怨兄长没有长远目光,但到今天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太浅薄,看不懂天下大势,我们瓦岗军根本就没有机会问鼎天下,弟兄们跟着你还能善始善终,还能回家去种田,而跟着李密,只会毁了整个中原,数十万将士将填尸沟渠,翟大哥,四弟向你认罪道歉!”
徐世绩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他举起一只手,郑重道:“我徐世绩在此发誓,一定会尽我之力,挽救千千万万瓦岗将士的生命,让他们能善始善终,翟大哥,恳求你的在天之灵护佑我!”
徐世绩擦去眼中泪水,起身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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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五千骑兵抵达了韦城县城下,韦城县只有一千老弱之兵驻守,他们远远望着五千骑兵杀气腾腾奔来,在城下一里外排列出整齐的骑兵阵,战马雄健,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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