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俦听得一头雾水,急忙反问:“都知道好些年了,还快?”
两个路人齐声“嘁”他:“神经病!”
路人走了,梁博俦连哎了几声都没唤住。
不对劲,梁博俦撒丫就跑,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没到严家的豆腐店,远远就见一堆人围在店门口,买了豆腐或者豆花的人,都捧着碗流着口水赞叹:“真香啊!”
后面的人还在催促:“干什么呢,快点,嘿,说你呢。”
梁博俦绕着人群一圈,愣是没挤进去。
叉着腰看着像抢钱一样抢着买豆腐的人,梁博俦心生一计,他从褡裢里掏出了一把铜钱,抛在了地上,然后就高喊:“哎,谁的钱掉了。”
那群挤热闹想趁机占便宜又无胆的家伙立即就转过身来四下里探看:“在哪呢?”
然后就有人发现地上的铜钱了,那还等什么,抢啊,肯定就是自己掉的。
有人带头,一伙人全都开始哄抢,接着就为一枚铜钱归谁开始理论,论不通那就只能上拳头了。
人走光了,露出豆腐店里的那张圆润生辉的俏面和甜入心的笑容。
梁博俦被这份光景给摄住了心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由得感叹:“果然不枉千里寻春啊。”
他笑脸上前:“好些年不见了,还认得我吗?”
万艳娘低头寻思了一下,轻摇臻首语带疑惑:“公子?”
梁博俦继续输出猪哥样:“我福建来的。”
万艳娘脸色都有点变了:“那么大老远来买豆腐花?”
梁博俦被问得卡壳了,频频点头:“是啊是啊。”
万艳娘左看右看,只得再跟他解释一番:“碗都用光了,我进去拿?”
她作势欲走,梁博俦却伸手拦住了她:“哎,不用了,放这吧。”
说着梁博俦就伸出了双手,作了个合捧的手窝。
竟然猪哥成这样,万艳娘都遭不住,低头掩嘴偷笑。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客人,只要不出格就得满足,万艳娘拿着勺子就给梁博俦的手窝打满了豆花,还特意堆了一些起来。
这么痴心的客人,得侍候好了,严芳姑教她的,这是财神爷。
万艳娘打豆花的时候,梁博俦眼直直地盯着她看,看得她都有些脸热,只得提醒:“公子,都装满了。”
梁博俦这才醒过神来,有些局促地应和着,侧了个身,就着手往嘴里吞吸,中间还不忘眼角瞄两下,真是没救了。
万艳娘又被他这样给逗得侧头掩嘴,这位公子还真的是太……
外边有两个闲汉没抢到钱,看到了这一幕也猴急地跑过来,趴在档口上:“豆腐西施,也放我手上。”“我的手也要!”
万艳娘手脚很伶俐,给那两闲汉打了豆花,收了钱。
就是那两闲汉一边盯着万艳娘一边在掌心里舔食豆花的样子太恶心了。
梁博俦赶紧舔干净手里的豆花,放开了手一拨再往中间一挤,就挤走了那两个闲汉,这才发问:“你就是豆腐西施?”
他脸上还像上大花猫一样粘满了豆花呢,让万艳娘又嘴角偷乐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晃晃头:“大家开玩笑的,谢谢你,五文钱。”
梁博俦正想往褡裢里掏,却发现手上粘满了豆花,赶忙在胸衣前蹭了去,这才从褡裢里掏出了五个铜板,捏着放在了万艳娘的手心里。
这时严咏春抱着一缸新煮好的豆花出来了,往案板上一放,看到万艳娘满头大汗的样,就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帮她蹭了蹭。
万艳娘知冷知热的,也拿过汗巾来帮严咏春擦汗,这场景看在梁博俦眼里是洼凉洼凉的。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要相认吗?可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看刚才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怎么看都比自己有型啊,姐儿爱俏,看来这娃娃亲是飞了。
他抄起了自己的褡裢,转身就走,走出了一段,又停了下来。
自己是跟严咏春订过婚的呀,没道理不见个面就认输啊,他决定等晚上豆腐店关门后再去严咏春家里看看。
而严咏春呢,也不熟悉这段剧情,因为电影是魏溯挑的,他挑来挑去略过了严咏春这一节选了方世主,他也没有想到严晶心的执念跟严咏春相合的问题。
于是严咏春就这么跟梁博俦错过了。
还好错过了,不然看到梁博俦的猪哥样误会了的话,那得出人命。
到了晚上,当梁博俦打听到严家找过来准备敲门时,巧了,黄学洲垫在他的跟班肩上爬树呢,就大门边上。
黄学洲是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又出钱又出力的,两个美人,总该落手一个吧,不然多亏啊。
白天想去豆腐店凑近乎,中了严芳姑的圈套,他决定晚上再来想想办法。
梁博俦一看这阵仗,这两可不是啥好东西,他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到了跟班面前他才厉眼一瞪。
跟班被吓坏了,往后一退,黄学洲就被摔了下来,仰倒在地,哎哟哎哟直叫唤。
梁博俦青着脸,指着黄学洲厉声喝问:“你是谁?你是不是采花贼?”
黄学洲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连忙应声:“我是本县秀才黄学洲,你又是谁?来这干什么?”
“梁博俦,福建人,来探咏春。”
这么说黄学洲就明白了,露出晃然大悟的样,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他拱了拱手,带着跟班走了,明打明地跟严咏春或者万艳娘打招呼,一定会惊动严芳姑的,还不如改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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