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嗯了一声：“他长得好看，又会说话，我跟他聊天当然高兴。”
之前她跟陶怀瑾在一起的时候，陶怀瑾还没有费精力哄她高兴呢。
她不照样笑眯眯的跟陶怀瑾说话。
那个时候，云娇怎么也想不到，有的人看起来温柔，实际上最会伤人。
云娇意识到自己说话带情绪了，慢慢的调整好情绪，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更何况，我们两个离婚了，我爱跟谁发展都是我的自由。”
根本没有跟他交代的必要。
云娇是这么想的。
慕衍之：“我明白了。”
云娇低着头。
慕衍之主动开口：“其实他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我知道。”云娇也不明白陶怀瑾为什么会约那个女孩儿，在那家餐厅见面。
不过她很清楚，当时是陶怀瑾先去的。
所以不存在为了见面，故意跟在她身后这个可能。
云娇笑着说：“其实我觉得我跟他的关系，就这样很好。”
慕衍之沉默了，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他确实不方便多说。
一路沉默，直到裴清浅家楼下。
裴清浅抱着云兮下车，怕吵到云兮，小声地跟慕衍之说了声再见。
慕衍之靠在车窗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本来他应该开车回家，可他却莫名其妙的待在原地，不想走了。
云娇跟陶怀瑾离婚了以后，不想在看到陶怀瑾。
清浅跟他离婚以后，应该也是不想看到他的吧？
心里很难受。
这种知道自己做错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补偿的感觉太糟糕。
想要对清浅好。
但是清浅还是跟当年一样，温柔，强大，根本不需要她的男人为她做什么，更不需要补偿。
她想要的只是好好谈恋爱。
这个慕衍之可以配合，但他害怕，害怕某一天，清浅腻味了恋爱的感觉……
真到哪一步，他该怎么留住清浅？
慕衍之抬着头，看着清浅的卧室。
大概是留不住吧。
就好像当年……
离婚亦一样。
餐厅之中。
陶怀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僵硬了，刚才跟云娇对视一眼，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开始倒流了一样。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跟云娇见面。
准确地来说是云娇一直在躲着他……
他去了以前云娇最喜欢去的餐厅，咖啡厅，奶茶馆，都没能遇到云娇。
陶怀瑾当时真是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然而看到的瞬间，云娇的眼神冷漠得让他心里都凉透了。
陶怀瑾扶着拐杖，艰难地站起来。
余初迎面走过来。
陶怀瑾跟她擦肩而过。
完全无视的态度，让余初心生不满：“陶怀瑾，你是真的没有看见我，还是故意装作看不见？”
陶怀瑾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
余初感觉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差：“云娇已经不要你了，陶怀瑾，你知道吗？”
陶怀瑾没有说话。
余初继续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钱，也没有房子，云娇不可能跟你这种穷人在一起！”
“是吗？”陶怀瑾当然能听得出来，余初这是挑拨：“我有钱的时候，也没见她多愿意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