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小猩猩似乎走了很久。
这龙洞很长,少说也有几千米。
而老猿,也没有出现惊慌的神情。
但是,半晌之后。
“喔喔……”
老猿显得很失望,他没有将洞里的东西带回来。
因为米粒大的小猩猩,根本搬不动那东西。
不过,可以确定那股妖邪力量,奈何不了草须。
“喔喔。”
老猿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用手语比划着,洞里只有一颗圆形的石头,血红色,形似人类的丹药,很沉重。
那股妖邪力量,就是这石头发出来的。
“石丹?”
秦长歌怔了怔,很疑惑,这便是古药留下的手段吗?
他到是想见识一下。
“你先去地面吧,一会那股妖邪力量可能会扑出来。”小草苗传出微弱的精神波动。
老猿立马露出恐惧的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溶洞。
稍一运劲,整株草都变成古铜色,看上去沉钝厚重,有山一般的力量感。
蹑手蹑脚的踏入龙洞中,秦长歌很小心。
他又拔下自己的一根毛,以木之神力,操控自己的毛须走在前面探路。
不是他不相信老猿。
而是,作为一株长生草,他无法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别人手上。
死不可怕,一了百了。
就怕踏入陷阱,被人家囚禁起来当奶牛用。
想死都死不掉,想逃又逃不走,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突然,那股妖异力量临近了,像是岁月之力扑出,千年如一瞬,等回头再看,人已白发苍苍。
秦长歌站在力量之外,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一点,先将拔下来的那根草须,放入妖异力量的范围,见确实不受影响,才把叶子手探出去,像惊弓之鸟,一出即回。
“确实有一股力量在掠夺生命力,但我是长生草,除非直接刺穿我的根皮,以物理手段,让我的药液止不住,否则,没有哪一种力量,可以隔空掠夺我的寿命。”
秦长歌整个踏入诡异力量的范围,慢慢向龙洞深处而去。
尽头。
一颗血红色的石丹,静静悬浮在空中,散发着诡异的岁月之力。
周围的岩石都顶不住这股力量,像经历过亿万年时光,变得似豆腐一样脆弱。
“这是……”
这颗石丹,确实有古药的气息,或者说是古药的一点点残根,融合石头炼成的。
“以岁月之力,掠夺生机,难道是银杏树讲的那株荒之魔域古药,号称行走的禁区,所过之处,生机不存,万物灭绝!”
秦长歌喃喃自语,没想到这株古药也挂掉了,还被炼成石丹。
地藏古药也在这里,应该是为争夺这处龙脉,双方拼了个两败俱伤。
结果还是地藏古药技高一筹,不但将对方击杀,还把魔域古药的残根炼成石丹。
秦长歌飞快退出洞穴。
九个漆黑龙洞,除去地藏古药所在的那个,其他八个果然也都有石丹。
这便是地藏古药留下的手段——重生之术!
利用魔域古药的能力,掠夺其他生灵的寿元,吸收汹涌的龙气,让八颗石丹积攒生命能量。
而九转血丹的主材料,便是地藏古药自己!
将自身炼掉,凝聚成一颗种子,重新生长,便可以再活一世。
可惜,他还没等到血丹吸够生命能量,便先被干掉了。
地藏古药足够狠,连自己都想炼掉,但人力不及天意,一切都给某草做了嫁衣。
感受着石丹里的能量,秦长歌露出了笑意。
只要一颗石丹爆开,便可以将整座山谷内外全部笼罩,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剥夺生机,迅速枯死。
人类敢来,便让他们知道人生的残酷!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好撤退的后路。
将来万一干不过,便舍了这山谷,拿石丹炸他爷爷的!
回到小山坡上,某草的心情一下子变好起来,总算多了一招无敌杀手锏。
石丹还留在龙洞里,除了他,没有谁能拿走那玩意。
面对岁月之力,别人可不是长生草。
……
通天银杏树顶端,小草苗眺望远方,又一次干起老本行,观察山川地气,寻找风水宝地。
以大伙现在的实力,足以往大山深处挪几千公里。
那里遍地是通脉猛兽,筑轮境界的霸主各据一方,超出筑轮的蜕变生物都有,人类绝对要望而却步。
见秦长歌爬那么高,小麻雀好奇的跟了上来,“叽叽?”
小草苗指了指脚下的山谷,又指着远方示意,我们在这里呆不久,要找一片新的栖居地,当作退路。
小麻雀一下子便懂了,而后奇怪的看着秦长歌,仿佛在说,这种问题,你应该找我才对。
作为一只出生在大山深处的麻雀,又天生爱闲逛,方圆几千里内玩遍了,放着本地通不用,你在鼓捣什么玩意?
秦长歌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连忙发出精神波动:“大山深处有什么空着的风水宝地么?”
“叽叽……”
小麻雀抬起翅膀,指了太阳落山的地方,表示那儿是它去过最好的宝地。
不过,那个地方很诡异,它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
因为巨雀王也曾去过,还占据过一段时间,但在某天夜里,它家老祖却发出了惊恐尖叫,之后便对那里敬而远之。
“那儿和我们现在的山谷比,灵气浓度怎么样?”秦长歌用精神波动问道。
小麻雀闻言,翅膀指了指脚下的山谷,一脸不屑。
而后指着远方,刷的一下将全身羽毛立起,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用极其夸张的姿态,表明了这两个地方的差距。
一下子,秦长歌心动了。
地下溶洞之中,漂浮着微小的冰晶颗粒,足见龙气浓郁,如果像小麻雀比喻的那样夸张,那处宝地不得蕴含大块的龙气结晶?
而且,这龙脉末梢处,已经被秦长歌祸害得差不多了,就算人类不来,也撑不住几年。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秦长歌问道。
瞬间,刚刚恨不得把那处宝地夸上天的小麻雀,直接萎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眼里还闪过一丝恐惧。
秦长歌敏锐的捕捉到了它的变化。
“你去过,而且还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小麻雀,我就吹吹牛,你别当真。
“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我对天地有感应,如果是凶地,我们转身便走。”秦长歌不死心。
小麻雀拗不过他,也为了给自己吹的牛皮圆场子,只能载着小草苗飞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