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
这话有些耳熟,但是陆尘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陆村长。”
李承乾见李丽质来,心生一计,想将陆尘的罪名定下,然后李世民就会让他离开大河村。
“这世家,是大唐的基石,你将他们得罪了,还用皇帝的名义去得罪了。”
“这次,你死定了。”
“五姓七望,名门望族,已经传承数百年,是朝廷的基石,怎么可以让你如此羞辱。”
李丽质当然知道李承乾说什么,因为刚刚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陆尘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酒说道:“哎,你这些,应该都是李承乾的夫子教的。”
“这李承乾太子地位不保啊。”
李承乾当即变色说道:“你胡说什么,太子地位怎么不稳固了...”
李承乾意识到不能多说。
但,陆尘说这话,就犯了大忌。
敢乱议皇位继承的,通常下场不会太好。
李承乾觉得,这陆尘也是自己找死。
“陆村长,你觉得,这太子之位为何不稳了。”
李承乾心中窃喜。
陆尘淡定的说道:“你跟太子是同一些人教的,这些人教你们,世家是朝廷的基石。”
“所以,太子也倾向世家,保护世家。”
“然而,这跟皇帝的理念有巨大的冲突,这样的人,皇帝怎么可以将皇位交给他。”
“你这书童,还是早点离开太子府为好。”
“我跟李二关系好才跟你说这些,若是太子倾向五姓七望,那你还是早点离开。”
“这李世民,开科举,就是为了打压世家,这太子若是向着世家,这太子之位,断然无法稳固。”
李承乾顿时皱着眉头。
真的是这样吗?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那几个老夫子教的。
他们的学术水平没问题,教的不仅仅是儒家的道理,还教了一些为君之道。
但,教君臣之道的时候,这君要爱臣。
准确的说是要爱这些世家之臣。
自古,皇帝一直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这没错,但是皇帝一直强调,就是要臣子臣服。
臣子也一直将忠君,但却一直要跟皇帝休戚以共,要跟皇帝平分天下。
故,自古,君臣矛盾就一直存在。
“怎么会?”
“夫子教的没错。”
李承乾有些精神错乱了起来。
他有错吗?
他认为他学的没错。
“陆村长,这朝廷,就需要有人治理。”
“不让这些世家一起帮忙治理,朝廷又怎么能治理得过来。”
陆尘摇头说道:“这大唐,是需要读书人治理,但为什么一定要是世家。”
“这些世家,腐朽不堪,迟早生乱。”
“隋朝若是没有这些世家两面下注,即支持朝廷,也支持各路造反之人,包括你们李家。”
“这强盛的隋朝也不至于骤然崩溃。”
李承乾思索了起来。
但他想不明白。
几个夫子,教的很有水平啊。
陆尘懒得跟他说。
“你啊你啊。”
“幸亏李二将你送到我这里来,否则以后就废了。”
“李承乾的夫子不是什么好鸟,也教不出什么好鸟来。”
陆尘说完,不理会他。
“现在,应该也快开饭了,我们就等等。”
“看今天能营业多少。”
当,那五姓七望被打出去之后,他们非常的不服气。
他们是谁,怎么可能被这样对待。
这群人哪里会服气。
当即,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这些五姓七望之人,立即通知人去报官。
当街打人,打的还是他们。
这还有理了。
“管长安县的县令,是我王家之人,我立即让他带人来拿人。”
一个姓王的,脸上都是伤痕,实在是气不过。
但,他也要显示一下自己的作用,当即将报复的重任给接了过来。
立刻,有人拿着王家的东西,立刻飞奔去报信。
那县令接到消息,大惊。
王家之人的都敢打。
他王典,是王家旁支的一个人,能当上这长安县的县令也是王家举荐的。
当即,不敢怠慢。
亲自叫来了全部的捕快。
顿时,几十号人,带着刑具,直接冲了出去。
一行人,快速前进。
路过一个路口,一辆马车档在中间,马车跟他们是一个方向的。
这王县令着急。
“前面的,暂时征用你们的马车。”
这王县令是个文人,跑起来慢啊。
王家的人被打了,这还了得,必须赶过去。
“你们谁,知道这是谁的马车?”
天就要黑下来,这王县令确实没看很清楚。
走近一看,这马车不简单。
此时,马车掀开。
“王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火急火燎的?”
立刻,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房相。”
这王大人可是吓到了,里面坐的居然是房玄龄。
“下官长安县县令王典,拜见房相。”
房玄龄手随意一挥说道:“无妨,你这是有什么急事?”
王典眼珠子一转,不能说是帮王家找回场子,否则他这官就别当了。
“房相,我接到举报,有不少人在西市那边斗殴,下官正带人去拿人。”
“嗯。”
“不错。”
房玄龄夸了一句,然后说道:“若本官车是空车,便给你了,但是车里面有很多的东西。”
“本官要去皇家酒楼送礼,故不能将车交给你用了。”
“无妨无妨。”
“是下官得罪了,下官不该。”
房玄龄却没有怪罪他。
“速去处理,长安城内斗殴,容易出大事,紧急征用别人的马车,也是一种很好的办法。”
“是是是。”
“我们走吧。”
房玄龄觉得这王县令做事有能力,紧急情况下,就应该当机立断。
这王典算是在他那挂了号了。
“县令大人,属下知道可以抄小路过去。”
一个捕快说道。
“哼,还去什么去,我们回去。”
给王典传信的,也不是王家主家的核心人物。
只是主家的一个边缘人物。
这房玄龄都去那送贺礼了,他去不是找死。
“走,打道回府。”
这些捕快完全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于是就转身回去了。
王典,拎得清。
这房玄龄都去了,他去也没用。
王典想回去,告诉来报信的人,但是那人报完信,在王典召集人手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话说,在皇家酒楼外。
当那王家的人炫耀关系,去叫王典的时候。
这卢家也不闲着。
他们都是世家,但并不是铁板一块。
这王家有人,他们卢家就没人了吗?
“我卢家在刑部也有人。”
“我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