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梁芝芝听了她的话之后更不服气了,声音里满是不爽,“她夏知星有什么好惹不起的?是不是她让你来当说客的?你告诉她,有本事就和我硬刚啊!她以前在学校的那些事情我可没冤枉她,有本事让她去一个个收买啊!”
裴雨萌心里暗道了一声“蠢货!”,她这样的智商活该只能当炮灰了。
随即缓声说:“没有。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不希望你受伤,知星她……”
梁芝芝蓦地打断她的话,冷声说道:“行了!你不说我都知道夏知星肯定是认识了个什么背景很厉害的公子哥,我倒是很期待那个男人是不是能无条件的护着她。”
裴雨萌识趣的懒得再多说,梁芝芝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跟火箭炮似的,一点就炸。
“芝芝,大家毕竟是同学一场,得饶人处……”
“裴雨萌你这样不觉得累吗?哈巴狗似的跟在夏知星后面,一心为了她,可她呢?管过你吗?自己攀上了大靠山就把你踢到一边,说什么不想签大公司只想要自由,骗过你之后立马就签了‘星空传媒’,这不是典型的塑料姐妹花吗?亏你还把人家当闺蜜呢!我都替你不值得!”
梁芝芝冷声讥讽道。在她看来,裴雨萌就是夏知星忠心不二的哈巴狗,如此能离间她们,不就打击到夏知星了吗?
裴雨萌捏着手机的手死死的收紧,不让自己的情绪展露分毫,抽了抽鼻子,声音略带哽咽,“芝芝,你不要这么说……”
梁芝芝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挂了!你自己掂量吧!”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裴雨萌脸色渐渐阴沉,有钱有背景又怎么样?
还不是照样会沦为她的跳板!以前的夏知星和梁芝芝差不多,骄纵任性,一点就炸,非常好拿捏。
可如今——
夏知星变得有些难以揣度了,梁芝芝倒是一如既往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虽然比以前的夏知星多了些心机,但在她看来,那都是小儿科。
她们注定,都只是自己走进富人圈权贵圈的跳板!
翌日上午。
远在西北的《长陵王》剧组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沈冰骑的马突然发狂,怎么都不肯停下来,和她最近的夏知星连忙策马追上,在旁边有耐心的教沈冰怎么安抚狂躁不安的马。
沈冰本来就有点畏惧马,这下更害怕了,心理防线早就崩溃,根本就听不进去夏知星的话。
夏知星急得不行,现场虽然有驯马师,但等他们赶来沈冰只怕……
她随即下定了决定,大声喊道:“沈冰,把手给我。”
沈冰拼命的摇头,把手给她能怎么办,她还真把自己当侠女了,可以飞身救自己下马?
无奈之下,夏知星只得驱马靠近她,“沈冰,你不要直起身体,尽量前倾。”
她边说边试图拉住沈冰那匹马的缰绳,如果一直任由她跑下去只会更危险。
当驯马师们赶到的时候,夏知星正好拉住了沈冰所骑的白马缰绳,被拉住的它猛地抬起前蹄,如此大的动作让沈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就连夏知星也无可避免的跌落马背……
因为是原地跌倒,沈冰并未受很重的伤,只是腰部扭了一下,引发了原来的旧伤,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被人抬走的时候,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夏知星,“谢谢你。”
刚才要不是她,自己可能会被发狂的马甩下马背,到时候极有可能摔断手或者腿……
得知这件事的导演张希气得大发雷霆,“怎么回事?好好的马为什么会突然受惊?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种意外也是能发生的吗?”
本来在西北的拍摄时间就很紧张,女主演沈冰是昨天刚赶过来的,仅仅五天的拍摄戏份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
这一住院又得耽搁拍摄,万幸的是夏知星出手帮忙避免了沈冰摔成重伤。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咱们剧组最近事也太多了,昨天才发生围攻事件,今天又……”
“就是啊!最近幺蛾子好像特别多似的!天天整些麻烦事真是够闹心的。”
“咱们拍正剧的最烦的就是那种黑料新闻,这下好了,从开拍到现在网上是各种黑各种非议和争论,现在又接二连三的出事……”
抱怨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
但夏知星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在说她给剧组带来了不祥。
拍戏的人比较讲究这个,开机发布会当天就要烧香拜佛,为的就是祈求拍摄过程顺利。
所以一部戏的拍摄过程中如果出现太多的事,就会被认为不吉利……
如果这件事被恶意夸大传扬出去,说她夏知星是祸害,会给剧组带来不祥,那以后谁还敢用她?
好大的一顶帽子啊!
这要是给她坐实了,她还真甭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毕竟大多数人都会宁可信其有。
比如日后她真的进组了,剧组内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往她身上靠,她只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毒的计谋!
夏知星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锅她可不背!
不等她开口,千盛羽冷声斥责道:“一个个瞎说什么呢?人家年轻女演员哪里得罪你了?平时好吃好喝的可没少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落井下石给人家扣帽子的?”
顿了顿,他冷冷的环视了那些人一圈,“刚才沈冰马受惊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干嘛去了?怎么就夏知星敢仗义相助啊!要不是她,只怕今天这事会出得更大吧!所以按你们的说法,她应该是福星啊!不但救了沈冰,还给咱们剧组减少了损失,挽救了口碑。”
一个个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知星眼尖的看到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拍照,随即给多莉使了个眼色。
千盛羽又走到另一个说话的女演员面前,“你哪只眼睛看到剧组接二连三的出事了?”
女演员被他质问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说道:“昨……昨天和今天,不就……是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