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怔了!
“清华!”
檀玉烦躁的叫了一声,清华在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去取点冰镇的仙露来!”
“是!”
清华躬身出去了,不一会取了东西来,贴心的嘱咐:“尊上刚醒不久,仙力不足,还希望尊上多多休息才是!”
檀玉没有回答,清华也不敢问,静默了一会退出去了。
林婉自从得了檀玉的功法以后,每日进步很快,她原本就天资聪颖,理解神速,才小半个月时间,她就能飞下思无崖的高地,还能简单的运用法术和符咒,那些复杂的阵法在她超强的记忆下,变得无所不能。
她甚至比严义还快,每日跟严义对打,都要将严义打得抱头哭。
冷月也醒了过来,林婉将檀玉给自己的功法分了给他,每日他也只是冷着脸修炼,并无一句多余的话语。
这一日,檀玉正悄悄站在窗口,看着林婉和严义正在思无崖上追逐,严义被打得一路哎呀哎呀,林婉一路嘻嘻哈哈,檀玉的目光始终追逐在林婉的身上,随着她的笑而笑,愁而愁。
“尊上,烟寒玉尊上来了。”清华走到身后报告。
清华看着前方不动的人影,心里产生一些对烟寒玉的排斥,这烟寒玉也来的太勤了些,半个月来了十来次,虽然次次君上都不理,但每次她都不厌其烦的来,他明显感觉尊上不耐烦,但因为烟寒玉帝君用无字书救过尊上,所以尊上也没拒绝,她要来就来吧。
“好!”前方檀玉眼看着外面的两师徒嬉闹进了后院,才慢慢转过头来。
清华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一会了,外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笑声:
“檀玉,我今日做了桃花凝露,虽然我那中天帝宫没有你这里花多,但那里也有那里的一番气候,吃起来跟你这里不一样。”
烟寒玉一边说一遍笑,每日都带来好些宝物,吃的用的玩的武器或者丹药,天上地下只要能寻得到的,她只要有机会,他都拿到檀玉面前来。
她盯着檀玉的脸色,看见檀玉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书籍,头都没抬一下:“放着吧,你有心了。”
她也不介意,没事,天界时间漫长,她有的是时间,只要他在。
想着,她慢慢站起来,往檀玉的书桌后面,伸手搭上了他的肩。
林婉一天玩累了,从崖上回来,钻进屋内又开始看书,可今日有个地方她就是看不懂,她将书甩给一旁的老头:“这个地方你懂么?”
老头趴着已经开始打呼噜,闻言模模糊糊的道:“我懂什么?书上的事情你还要问我?问冷月去!”
想到冷月那张冻死人的脸,林婉打了一个寒颤,还是去问檀玉吧。
说起来,檀玉自从那日以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没有再见到他了,林婉知道他忙,也没有去打扰他,但一直修炼很顺畅的她就怎么也理解不了这个地方,身为学霸怎么能允许有不懂的地方,于是她毅然拿着书,跑到了前院。
清华守在外面,看见林婉过来,有些惊讶,林婉第一次主动到前院来。
“尊上在里面。”听到林婉的意思,清华指了指房间。
林婉一推门就要进去,清华又拉住了她,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得很小声:“烟寒玉帝君也在里面。”
林婉心里猛地一抽,往前的脚步退了回来。
“尊上谈事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不然发火很严重,要不你回去等等,等烟寒玉帝君走了我叫你。”清华说道。
林婉不知为何,今日感觉就要见到他不可,脾气一犟:“我就在这里等。”
“不成。”清华苦口婆心,“尊上神识覆盖整个思无崖,要是他知道……”
“怕别人知道他在这里会美人?”林婉不知为何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说完自己都惊讶了。
清华“妈呀”一声,赶紧跑过来捂住他的嘴:“姑奶奶,你快走吧,这话别说尊上了,让任何一个人听见,都是要丢半条命的!”
“好,我走!”林婉转身离去,清华叹了口气,端端正正在门口守着。
林婉转过回廊,身体转从另外一个方向,思无崖的房间四通八达,又不是只有前门。
她顺着另一个房间翻入,从另外一边窗台猫了个眼睛往窗里看去,立即惊得睁大了眼睛。
屋子里面檀玉面无表情的坐在案桌后面,可烟寒玉已经走到了檀玉的身边,伸出双手从后面环住了檀玉的肩。
“我知道你刚醒过来,可你知不知道,这万年来,我为了寻你,找遍了六界所有地方,要不是有这一方天帝的责任,我可能此时都随了你去了,檀玉,我连名字都改了和你一样,就为了能够贴近你一些,放眼整个六界,有谁能有我和你一样般配,我那么爱你,我为了你,愿意赴汤蹈火,你要什么,也只有我能为你做到,你征战,我可以跟你一起讨伐魔族,你怎么就看不到呢?”她说完,头低下来,下巴靠在了檀玉的头顶,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林婉心中轰的一声犹如炸雷,失魂落魄的悄声退离了窗台。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的,只感觉自己回到房间时,老头已经呼呼大睡,手里的书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看了周围的景色,她突然感觉厌弃,想离开,去哪里都行,就是不想待在思无崖,第一次进来时,觉得这里风景优美,好山好水,可如今感觉看得腻了,想走,一分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她从后山飞身而出,绕过前殿,飞下思无崖,漫无目的的往前方飞去,不知要去哪里,就是想走,离得越远越好。
她不知疲倦的飞了好久,眼前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像要投入了母亲的怀抱一般。
心里一苦,她顺着往前方飞去。
直到看见那飘着的浮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飞到了南天地界,停在南天帝宫门口。
“你来了!”看见她过来,子虚并不惊讶。
她突然觉得累了看见高台上那坐着轮椅的男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