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薄情这一大通教训起了作用,之后再一开戏,倒是顺畅了许多,很快淡雅这最后一场戏便便拍完了。
不过有了薄情这一场暴怒,本来应该欢快的淡雅杀青仪式,气氛多少有些僵,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鲜花,淡雅回到化妆间,直接白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薄情一眼:“瞧你今天霸道的,过不了几天,就会传出我耍大牌了,你成心给我树敌吧!”
“这帮人合起伙欺负你,你就准备吃哑巴亏?”
薄情竖起眉毛,很不高兴地道:“我不帮你,你到现在还在给人磕头呢!”
“片场就是小社会,什么事遇不上,我要是像你这样小家子气,一点就着,以后还用有娱乐圈混吗,你觉得就你看得出来那些人在闹事,导演和制片都明白,只不过看多了这样的,懒得计较,吃这一点亏又怎么样,公道在人心,至少别人挑不出我的毛病。”淡雅一气说了大堆。
“强辞夺理!”薄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拿了把椅子,坐到淡雅化妆台旁边。
化妆师瞧出两人要吵起来,忙在旁边劝道:“的确那些人太不像话,薄先生是不忍心淡雅姐被欺负呢,不过淡雅姐脾气好,懒得跟那些人较真,其实娱乐圈这这么大,他们瞎搞,外头很快都知道,哪个剧组喜欢这些难缠货色呢,这些人纯粹是自毁前途。”
淡雅冷不丁笑了出来,瞧着化妆师,调侃一句:“你还真会左右逢源。”
化妆师做了个鬼脸:“说实话呀,淡雅姐,你这么好脾气的,在一线里头,实在难找,今天咱们合作就算结束的,我还真舍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在一块。”
倒是薄情在旁边嘟囔了一句:“回头让导演把那些人戏份都剪了,看他们还敢嚣张。”
淡雅瞧着薄情,心里觉得好笑,这人倒好意思说人家嚣张,大概是不知道别人对他的印象。
晚上回到家,薄情自诩帮淡雅讨了公道,自然要讨甜头,少不了兴致高昂,抱着淡雅情浓火热之时,自夸一句:“你就说吧,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做到我这样,对你好到没话说,什么事都帮你想到前头,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淡雅嗔了一句:“能不能麻烦你以后别费这心了,回头因为你,人家说不定都不敢找我演戏。”
“虽然我打心里头只想让你天天待在家里,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以后要演什么戏,我给你钱拍,到你玩够了为止。”
薄情财大气粗地道。
淡雅好笑,将薄情往旁边推了推:“我的事,你少插手好不好,长卿和倾城会帮我处理的,你越管越糟,你不是对电影有兴趣吗,那就学着好好做一个专业的出品人,别砸着钱玩。”
薄情愣了愣,随即凑到淡雅近处:“听你这话,是在替我着想?”
“谁说的,我是看你不上进,提醒你一下。”
淡雅忍着笑道。
薄情一把将淡雅按进自己怀里:“你就不说实话吧,我还猜不出来,你这人就这毛病,明明想要,嘴上却非说不要。”
“讨厌!”
淡雅半嗔半怒地道。
薄情突然捧住了淡雅的脸:“那个,我有事跟你说,你给我好好听着。”
“什么?”
淡雅看着薄情,注意到他的神色突然地严肃了起来。
谁想到,薄情明显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含糊着道:“算了,我这么一下子,忘了想说什么。”
淡雅感觉薄情这是故意停住嘴,揶揄地问:“真忘了,难道是未老先衰,记性不好?”
“你说我未老先衰?”
薄情脸一变,直接吻住了淡雅的唇,在这之后,便用男人的行动证实,自己不但没有老,更没有衰。
这边戏终于杀青,淡雅便有空回了霍氏文化,那一部军旅题材的电影,近期便要开机,今天到公司,是因为顾倾城想让淡雅见一见导演和主创,顺便试一试妆。
更衣室里,一换上军装,淡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免有些百感交集,感觉一下子回到从前,虽然退伍已经是多年前的事,可此时,因为这一身军装,所有回忆尽数涌上了心头。
走到坐在会议室的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惊叹于淡雅此刻的英姿飒爽,犹如换了一个人般。
顾倾城立马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说是要发给霍长卿看一看。
淡雅落落大方地坐下,道:“谢谢张导还有各位,让我能借这次机会,重温军旅生涯。”
张导欣赏地注视着淡雅:“我现在才知道,淡雅居然从过军,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会是我的女主角,你身上的那股英气,实在太有魅力了,我这部戏,简直为你量身定做。”
这边聊了一会之后,淡雅便进摄影棚,拍起了试妆照。
顾倾城跟在旁边,一直拿着手机在拍,直到淡雅拍完,顾倾城将手机递到她面前,上面有一张照片,并不是此刻的淡雅,而是数年之前,淡雅穿着迷彩服,在部队受训时留下的图像。
“长卿发过来的,他说,他那里存着手下所有兵的照片,这是他一生最光荣的岁月,也是大家伙的光荣岁月。”
顾倾城笑道。
淡雅叹息了一声:“可惜时光匆匆,再不能回去,想想,还是那时最开心。。”
正文 第517章我没有义务退让
脱下了军装,淡雅便自己驱车离开了霍氏文化,准备去临海别墅,去看看此时被霍长卿和顾倾城丢在家里的小宝贝霍琰。
淡雅开得并不快,一边开着,还在一边回忆自己的青葱岁月,心里无限感慨。
正当淡雅将车开到稍显空旷的海滨大道上,一辆时远时近跟在后面黑色宝马,突然加速,拦住了淡雅的去路。
其实刚才淡雅早已经注意到,这辆车一直跟在后面,开始她以为是薄情派的人,并不太在意,而此时被人挡道,淡雅立刻明白,对方恐怕来者不善。
淡雅也不心慌,坐在车里,静静地注视着,前面宾利的后座上,下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
女子离得远,看不清面容,却瞧得出来身形苗条,一身黑色裙装,头上却戴了顶白色的宽檐帽,蕾丝的镶边缀着珍珠,袅袅婷婷地,朝着淡雅走来。
淡雅一直在看着那个女子,直到她来到了自己车外。
女子优雅地敲了敲车窗,淡雅又看了女子一眼,定了定心神,按下了开窗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