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天地界的规矩是仙界五界中规矩最严苛的地方,辰尤帝君对属下严格,对自己更为严格。
他一心想要将东天地变得与众不同,驾领于五界之外,成为仙界霸主。
此时,为了眼前这个阵法,他已经七日七夜没有合眼。
可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疲累,眼前一个巨大的阵法光亮忽明忽暗,看起来威力巨大,但似乎不太稳定。
终于,在一声轻微的呲响过后,阵法熄灭了!
辰尤冷静的出了一口气,很自然而然的重新开始。
“帝君,您已经七日七夜没合眼了,再不休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况且这阵法还是消耗的你的精血而成,再这样下去,您恐怕……”
“聒噪!”
辰尤没有回头,对着身后一挥。
身后的护卫立即被一阵狂风扫了出去,连呼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倒在不远处已经悄无声息。
辰尤依旧掌控着手里的阵,此时若有旁人,当能看到他一只手在维持着阵法,而另一只手却在往阵法里输入自己的血液,随着血液越来越多,阵法也越来越亮,隐隐有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势溢出。
辰尤一边努力控制着阵法,另一边更加快速的注入自己的精血,成了,快要成了。
只见阵法里面突然白光大亮,从中间冒出一丝丝浓黑的雾气,那些雾气慢慢飘散出来,碰到周围金银玉石的桌椅很奇怪的,那些东西都像被腐蚀了一般,变成一摊摊液体后马上干枯,只几息时间,屋内原本有的几张不知什么材质的桌子,还有好几个椅子,屏风,所有的东西全被腐蚀干净。
那黑气将所有的东西腐蚀了以后,慢慢飘向墙壁,那可是精铁打造,加固了好几道阵法的墙壁。
辰尤心中没有对那些损坏家具的心疼,反而心中无比高兴,心里只有一股巨大的狂喜。
成了!
只要他这个阵法一成,他就能攻入思无崖,将那思无崖的千万将士消灭一干二净。
届时,一切都是他的了!
哈哈……
他正要张口笑出,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毫无预兆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七日七夜,他的精血已经被抽干,再也不能多维持一秒了。
阵法呲的一声熄灭了,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留下方才家具被腐蚀的一层黑灰,还有淡淡的焦味。
外面的护卫听到了响动,开门走了进来,唤了两声“帝君”以后,快速将辰尤拉了出去。
才走了两步,辰尤就醒了过来。
他甩了甩头,只感觉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努力稳住身形,他甩开了护卫的手。
“帝君!”护卫不敢造次,只能垂着手站在一旁。
辰尤脸色苍白,却极其冷静,他回头看了方才的屋子里一眼,转身往大堂里走去。
“立即昭告所有统领来见我。”
“是!”护卫赶紧小跑离开了。
大殿的温度一如既往的冷,不到一刻钟,所有的统领都来了,整整齐齐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听了辰尤的叙述,开始各抒己见。
“属下认为,尊上精气亏虚,当找另外一种血脉相同的龙族来代替即可。”一个瘦小的统领说道。
“说得容易,”另一个坐在对面的接话,“尊上属远古赤龙族,而几十万年前,就赤龙族就已经没有了其他同类,六界之前已经寻遍,此时到哪里去找。”
“六界已经没有了赤龙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一个年纪稍微长一些的老者道,“或许,只能寻一些其他血脉的本命神兽是龙属的人来试试了。”
“不过这个办法终归不知好不好,毕竟,没有那么纯的血脉。”另一个又接口道。
“行了!”辰尤一抬手,打断了下方的讨论。
赤龙族稀少,他知道,六界已经不可能再有其他赤龙族,这个事实他们几十万年前就知道了。
而越是稀少的远古血脉,子嗣就越艰难。
是以,辰尤这么多年,几乎睡遍了东天界的无数女仙,可没有谁能怀上他的种。
他的东天界,有无数医女,这些医女一生,就为了他的子嗣在努力。
东天界的规定,不能未婚先孕,实则是不允许所有女仙跟其他男子有染,在确定了无法跟辰尤生育之后,才由东天帝宫一批批放出,赏赐给下面的军人。
“即刻起,所有人派去六界,寻找跟我赤龙族血脉相近的龙属,宁可错抓,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先抓回来一个个试!”
“是!”属下们都恭恭敬敬离去了!
空旷的大殿里只剩辰尤一人,他慢慢起身,依然感觉全身无力,头晕目眩。
他的精血消耗太严重,恐怕一时半刻恢复不了。
他往外头走去,疲惫的只想回寝房睡一觉。
“帝君,中天帝君来了!”
刚走到门口,有门口的守卫就跑来报告。
辰尤皱了皱眉,烟寒玉跟他并无私交,实际上,他很看不起这些其他四个帝君,都是檀玉座下摇尾巴的狗。
“可有说何事?”他顿住脚步。
“烟寒玉帝君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帝君。”
“好消息?”辰尤心中有一丝不耐烦,但还是回头往方才离开的大殿走去,在方才的椅子上坐落,“带她进来吧!”
守卫恭恭敬敬出去了,不久带了一个人进来。
辰尤面无表情的看着烟寒玉,由于烟寒玉和檀玉的关系,他们之间没有私交,他也不认为烟寒玉是好心来叙旧。
烟寒玉依然梳着高高的发髻,少了在思无崖的柔美,多了帝君的威严。
烟寒玉端详了辰尤半晌,突然笑了:“恭喜帝君!”
辰尤抬起眼皮,在面前倒了一杯茶水,却并没有递给烟寒玉,自顾自饮了!
他慢慢将茶杯放下之后,才道:“何喜之有?”
对于辰尤的疏离,烟寒玉并不生气,她依然笑着:“帝君可还记得,千年前从东天界出逃的,偷了子虚神骨的风柔?”
辰尤每日事物繁多,哪里记得那么多,有些不耐烦:“有事快说。”
“唉!”烟寒玉叹了一口气,“可怜风柔可能是东天界唯一一个对帝君真心的女人,却不知,帝君早就将她忘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