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不赞同的看着成柔,“好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辱骂妹夫,妹夫,柔儿她心情不好,我还是先回去吧。”
牛石点点头,“好吧,不过大哥明日一定要亲自示范给我看。”
陈津没有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一定。”
牛石按照陈津教的方法折腾了一夜,期间又强行给成柔灌了药,成柔便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等待着牛石再次的折磨。
第二天,陈津把牛石喝醉了,自己一个人来到成柔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蝼蚁,“好妹妹,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让你成亲后的日子也好过。可惜你偏偏要算计我,你以为告诉牛石我在成亲前强迫了你,牛石就会想办法对付我,只可惜,他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还不如我可爱的妹妹有谋略。”
“所以你就要报复我?”成柔狠狠的盯着陈津,恨不能撕下他一块皮肉。
陈津伸出手指点在成柔的唇上,“嘘,别把妹夫吵醒了,否则你的日子会很难过。”
“你想怎么样?”成柔紧张的看着陈津,想要往后退却没有力气。
陈津啧啧摇头,“你想到哪去了,本世子今日不想睡你,你放心好了。说起来,都是妹夫诚心相邀,本世子实在是盛情难却。”
成柔赤红着一双眼,良久仿佛认命的闭上,“陈津你杀了我吧!”这种如同性奴的日子活着还不如死了。
这些日子以来,牛石变着花样的折腾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陈津的主意,成柔认命了,这辈子她是斗不过陈津了,不过即便到阴曹地府,她也不会放过他。
“呵呵,大哥怎么舍得杀你呢,再说这其中的乐趣我的好妹妹还没有都尝过,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陈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认输了,算我求你了,杀了我吧。”
陈津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了神色,“成柔,你们母女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算计父亲,披着可怜身世的外皮欺骗母亲。不过即便你们进了府,我也并没想理会你们。可是你不该想利用我对付母亲,南阳侯府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试图搅乱它。”
“我明白你的处境,只不过这个世上就是弱肉强食,你没有足够可以匹配的权势,就不该进入这里,你完全可以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你没有,所以你有今天怨不得别人,都是你自找的。”
这是陈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成柔说这么多道理,成柔有些恍惚,这样的话曾经也有人跟她说过,对了,是她,慕容安意,她说这个世界仗的就是势。
陈津见成柔陷入思索,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鬓角,“你真的想要个解脱吗?你舍得去死吗?”
成柔有些恐惧的瑟缩,“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会打南阳侯府的主意了,也不会算计你。”
陈津却温柔的摇了摇头,“太迟了,现在就算我肯放过你,牛石他也不会变。再说,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成柔闻言绝望的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外面牛石起身的声音响起,陈津推开门走了出去,在牛石发现之前回到座位上。
“大哥,你去哪了?”牛石甩了甩有些沉重的头。
陈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酒喝太多,我去方便一下。”
牛石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然后搂着陈津的肩膀往房里去,“走,大哥,昨日你答应我的事今日一定要兑现,也好让小弟看看大哥的雄风,学习一下。”
陈津拒绝不得,只好忍着厌烦跟牛石来到房里。不过他并没有真的占有成柔,实在是他没有被人观看房事的喜好。
牛石虽有些遗憾,但陈津坚决不肯,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有些扫兴的自己上,陈津转身出了门,看着天边弯弯的月牙,突然有些感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成柔如此,自己又何尝不如此。
只不过比之成柔,他好太多了,虽然父亲有些昏聩,但他有疼爱他的母亲,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尽管他的心里并不十分快乐,但起码不用过仰人鼻息被人折磨的日子。
当天夜里,陈津一直坐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他就离开了庄子,回到南阳侯府,从那之后,牛石再找他,他总是借口推辞,偶尔推辞不了,才会出去与牛石见一次。
直到成柔的死讯传出,陈津的神色有些复杂,药是他给成柔的,他告诉她如果她实在受不了,吃一粒进去便会解脱了。
说起来成柔是第一个将清白之身给了他的女人,可惜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她必须死。好在成柔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陈津心里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再说,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也算是个解脱。
牛侍郎和牛夫人听到成柔突然死了都很奇怪,后来他们追问之下,牛石见瞒不住才将事情说了出来,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又喝多了酒,与成柔玩了许多花样,成柔苦苦哀求,可是他并没有听,等到他再起床,成柔就已经死了。
牛侍郎和牛夫人听到自家儿媳竟然是因为受不了儿子在房事上的虐待而死,既震惊又愤怒,牛侍郎一巴掌将牛石打倒在地,牛夫人心疼儿子,赶紧拦住了暴怒的牛侍郎。
“事情已经出了,你打死他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操办后事吧,好在成柔并没有什么亲人,也没人会追究,咱们给她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也就是了。”
这就是平日里十分关照成柔的牛夫人,与自己的儿子比起来,成柔再好不过是个外人,甚至一条命说没了就没了。
牛侍郎恨的一甩袖子,“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他闯出大祸来,看你怎么办。”
牛石不满的瘪瘪嘴,“爹,您以为成柔是什么好人,她在嫁给我的时候就不是处子身了。”
“你说什么?”牛夫人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原来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小贱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石儿,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牛石低下头,一副知错的样子,“她苦苦哀求我,我见她可怜,母亲您又喜欢她,就把她留下了。”
牛夫人点点头,慈爱的摸着牛石的发顶,“我的石儿就是心善,这件事我一定要问问南阳侯夫人,她们侯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牛石一听赶紧拉住牛夫人,“算了,母亲,如今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万一他们再追究成柔的死因怎么办。”
“你说的对,是母亲糊涂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晚些把成柔身边的人亲近的杖毙,其他的都发卖了,至于咱们府上的人,也要好好敲打。对外,就说成柔是急病突然暴毙。”
“让母亲操心了,都是儿子不好。”牛石抱住牛夫人的手臂认错。
牛夫人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母亲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
一条人命就这么被抹灭,不过成柔身边的大丫鬟却逃了出来,这也是后来牛石虐待成柔的事爆发的原因。
根据丫鬟的描述,牛石十分变态,常常在晚上的时候折磨的成柔哭喊哀求,众人听了不禁同情成柔,她一个孤女,本就不容易,这牛家简直是黑了心肝,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这么被扼杀在她最美的青春里。
这件事迅速盖过了之前春花的传言,甚至还有一股传言说当初牛石看上了春花,想要强求,春花不同意,这才故意偷盗财物被主人家赶出府。
舆论几乎呈现一边倒的趋势,春花立马从一个贼变成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姑娘,而慕容安意也变成了慧眼识人,仁心收留苦命婢女的好主子。
慕容安意听到后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个陈津办事倒是利落漂亮,看来这份答卷不及格都不行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牛石因为最近的流言被牛侍郎勒令不准出门,他在家待的实在无聊,便在晚上避开牛侍郎的耳目偷偷溜出府去。
陈津收到牛石的邀请,痛快的出了府,往飘香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