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孤会接你进府,给你个名分,不过得等一段时间,现在西荣来访,正是多事之秋,孤若要接你进府,必会惹父皇不快,骄儿为了孤可否先委屈一段时日。”
李天骄知道齐锐说的有道理,况且齐锐说接她入府,给她个名分,她也就放心了。不过,她不能时时同齐锐见面,自然要拴住他的心才行。
如此想着,李天骄一双小手在齐锐胸膛轻轻游走了几下,将齐锐已经平息的欲火又勾了上来,一个翻身将李天骄压在身下。
李天骄也没有害怕,刚才的事虽有药物作祟,但李天骄也确实体会到了情事的乐趣,这会子还有些回味,当下便主动环住齐锐的脖子,送上红唇。
事后,齐锐简单的处理好自己,穿上衣衫,安抚的在李天骄唇上啄了一口,大步走出大殿。
他活动了一下疲倦的身体,一脸餍足。他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过,他的表妹太子妃云氏,虽然美丽,却因为太子妃的位置不得不时刻注意仪态,就连在床上也循规蹈矩的没趣。
再说他的侍妾,虽然够骚够浪,却没有太子妃那样的好颜色。
而李天骄,既有明艳娇媚的容颜,又够风骚,在床上也主动,是以齐锐对李天骄还是满意的,而人们都说食髓知味,尤其是这男女情事,尝到一次腥,就会想第二次、第三次。
齐锐舒畅的长舒了一口气,朝着前殿的方向走去。其实齐锐也不是没发现不对劲,不过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这都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发生的,所以齐锐也不会想到慕容安意对他下药。
而齐锐走后,李天骄一个人也不会在废弃的宫殿多待,匆匆穿好衣裳,在外面转了一大圈,才回到人群中。
慕容安意眼尖的发现李天骄走路时腿有些拐,意味不明的笑着上前,“大姐姐腿上的伤全好了吗?妹妹怎么看着大姐姐走路好像有些别扭啊?”
李天骄脸上闪过慌乱,又有些娇羞,“我已经好了,多谢妹妹关心。”
慕容安意意味深长的盯着李天骄的腿,直将李天骄盯的心头发毛,才放过她,自己走掉了。
李天骄不稳的后退了一步,花好忙搀扶住她。
“小姐,您刚才去哪了?奴婢找了您好久。”
李天骄刚才为了与齐锐单独相处,自然将花好支开,如今她与齐锐做了那档子事,自然更不能让花好知道。
“没事,刚才到处走走,可是皇宫太大了,一时迷路,转了好久才转回来。”
花好心里有些奇怪,小姐竟然迷路一个多时辰,不过李天骄如此说,花好便也只能听着。
“小姐,晚宴一会儿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走吧。”李天骄脸色晕红,声音愈发娇媚动人,看的花好神色一怔,这大小姐怎么出去了一趟变的不一样了。不过眼看着晚宴快开始了,花好只好压下心头的感觉,扶着李天骄朝前殿去。
“春花,我们也走吧。”慕容安意嘴角挂着清淡的笑。
慕容安意到达前殿时,西荣的人早就到了,尹流觞站在殿中,眉眼如画,身姿隽雅,一身金黄色太子装显得贵不可言,他脸上挂着浅淡适宜的笑意,在一众男子中有些鹤立鸡群之感,生生将几位皇子比了下去。
皇室之中,唯有齐夙在颜色上可与这位西荣太子一较,不过齐夙向来散漫,比之尹流觞倒是少了两分矜贵之气。
尹流觞旁边站着两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慕容安意只知道其中一个就是传闻中国色天香的西荣公主,而另一个应该也是身份非凡。
“安意,来的挺早啊。”
慕容安意回过头,有些惊讶。齐夙一改平日的衣风,穿了件大黑攒金线的蟒袍,头发全部束起,明眸玉面,尊贵俊俏,完全没有平日的随意。
还别说,齐夙穿成这样还挺唬人的,若不是他的语调依旧那么漫不经心,慕容安意几乎以为换了个人。
齐夙见慕容安意不说话,只盯着他看,调侃道:“怎么,本殿太俊朗,勾了你的魂了?”
慕容安意面无表情,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冷哥来了。”
齐夙瞬间变了一副脸色,谄媚回头,“冷,你来了。”却发现后面根本没人。
“臭丫头。”齐夙狠狠瞪了慕容安意一眼,眼光飘向大殿中央,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那个粉红色衣裳的是西荣公主尹轻灵,那个穿蓝色的是西荣南相的嫡女南弦月,据我所知,她们两个是西荣皇派来和亲的,而她们惦记的对象嘛…”齐夙给了慕容安意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懂的。
慕容安意顺着齐夙的目光看过去,虽然两人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只看两人露在外面的一双妙目,就可知是一对佳人。
“呵,萧冷艳福不浅啊。”慕容安意冷嘲了一句,心口有些说不出的憋闷。
齐夙听她语气生冷,眸子闪了闪,看来安意对冷也不是完全无心。
许是两人的视线太过灼热,尹轻灵朝这边看过来,尹流觞应付了几句,见尹轻灵看向这边,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
这一看,尹流觞一向清贵的面容变得阴鸷了两分,是她,这个女人和萧冷连起伙抢了铁矿,如今竟然又出现在这。
尹流觞撇下自家妹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径自向慕容安意走来。慕容安意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眸子清幽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尹流觞。
“慕容姑娘,没想到竟然在这见面了。”
慕容安意本想装作不认识他,但转念一想尹流觞此人的人品,觉得否认也没什么用。
“见过西荣太子殿下,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太子殿下不必太过惊讶。”
尹流觞没想到慕容安意从当日的一个小村姑,变成了如今的大家小姐,看她装的像模像样的,完全没有当日的村姑做派,尹流觞就忍不住想出言讽刺她。
“慕容姑娘怎么在这,莫不是大雍皇上寿辰,请你来说书的?不过想来在京城说书总比在乡下地方赚的多。”
此言一出,大殿内立马爆出一阵阵惊疑之声。
“原来慕容安意真的是从乡下来的,还是个说书先生。”
“天啊,怪不得她那么粗鲁,原来成天抛头露面,不知跟什么人在一起。”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慕容安意的眼光就有些微妙了。
慕容安意看了一眼诚心来找茬的尹流觞,嘲讽一笑,“西荣太子殿下对我大雍当真友爱,事无巨细都这么了解,连臣女在乡下住过这样的小事都知道,大雍还有什么事是太子殿下不知道的?”
慕容安意这话说的可有些诛心了,你一个别国的太子对大雍这么了解,莫不是有心刺探大雍机密。
不过尹流觞能稳坐太子之位多年,将一众兄弟压下,也并非泛泛之辈,当下便半开玩笑道:“慕容姑娘果然是伶牙俐齿,怪不得慕容姑娘是讲故事的,而孤只能是个听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