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此子一定是修炼了和白飞云一般的高明隐匿功法。
岱秉德也不再多想,随即略微摆手,温声道:“原来这位就是凌天小友,果然是一表人才。”
“这位是云州府大管家岱总管,德高望重,你切不可怠慢。”白飞云这时才开口。
“凌天拜见德老,在下因有些事情耽搁了,还望德老不要怪罪。”凌天拱手,略显歉意道。
“哼,你还知道耽搁了!”
岱秉德还未说话,杜仲却是第一个不满了。
凌天带给杜家的阴影,至今都还未消散,如今杜家已然胜在眼前,这个煞星,却又再次出现在这里,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凌天!你可知道,此次功勋大典何其神圣,就因为你而耽搁这么久,我看不但要剥夺你收录功勋的权利,还要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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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点将台下,程飞宇桀骜情况的脸上,却变得冷峻起来。
他身侧,一个公子哥也是看了出来,便问道:“程哥,你怎么这幅表情,可是少见啊!”
“因为他...”
那人蹙眉,“那个叫什么凌天的?”
“没错!”
程飞宇棱角分明的脸上抽动着,“敢动我程飞宇看上的女人,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呵呵就是,不就是长得帅点么,我们和那个杜金铭一样就是个草包,被程哥你吓一吓,就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一时间,身后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在云州的时候,程飞宇就威胁过杜金铭,让他离秦明月远一些,那小子便真到不敢再有什么动作,直到反回岭南。
点将台上。
面对杜仲的呵斥,凌天并无辩解,他知道,这个场合,自然会有人替他说话。
“杜家主,此言差矣!”
果然,杜仲的声音落下,便有人站了起来。
不过,让所有人都为止惊讶的是,为凌天说话的,竟然不是紫云宗宗主白飞云。
而是岭南城主,秦海!
“秦城主?”
杜仲望去,也是一怔,随即问道:“不知城主有何见教?”
“杜家主,凌天虽然来的晚一些,但却是因为疗伤,痊愈后才动的身。而他之所以身负重伤,甚至危在旦夕,为了的,却是岭南无数无辜的百姓,我南唐的百姓!天合山的重要性我不想多说,你们也知道,若是那里失守,整条战前顷刻间崩溃,若不是凌天,我等想在这里举行功勋大典,可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样一个为南唐不惜生命的功臣,不过是晚到了一些时间而已,又能如何?反倒是杜家,那次天合山战事,谁允许你杜家擅自撤兵换防的?!”
不知道为何,秦海上来就是一顿冷言呵斥,吐沫星子崩的杜仲连连后退。
到最后,杜仲甚至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说。
毕竟秦海说的没错,当初杜金铭为了避免和凌天抢夺战功擅自撤出了天合山,可谁知那次天合山却是整个岭南战士最漂亮的一场大捷!
“秦城主言之有理,若不是凌天,那次天合山,我焰间阁必然全军覆没。”腾冲也点头道。
沈落也忙应和,“确实,当时我落花宗弟子也在,弟子们都说,是凌天救了他们所有人。”
水游生则是张张嘴,有苦难言。
他现在甚至都想直接离席了,刚才还信誓旦旦凌天必死无疑,但现在凌天去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我,我....”
杜仲搜刮着自己脑子里的词汇,但却支吾着怎么也说不出口,如今任何理由,都是在搪塞而已。
“唉,杜家主,我看你也别较真了,晚一些就晚一些吧,后面缴纳战功的是岭南城主府和我的青甲军,我们不着急的。”
这时,程三金也站出来说道:“不过,既然这凌天也来了,紫云宗就赶紧缴纳战功吧,别再耽搁时间了,毕竟这是德老的任务..”
“好吧,既然程将军如此说,我杜家也就不再计较,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凌天,是不是徒有虚名!”
杜仲讪讪的退了回去,可为了避免灰头土脸,他也只好放了一句狠话。
杜金铭也还没有下点将台,就站在杜仲身侧,嘴角的血渍也不擦,直勾勾额看着凌天。
那次天合山之战,他并没有在。
在场的,只有紫云宗焰间阁和落花宗三家要好的宗门,凌天和敖劫一战到底如何,他们可不会轻信一面之词。
只有亲手解决了蛮族,才会拿到血魂,若是凌天没有,那么紫云宗这次必定颜面尽失。
“凌天,既然如此,你就抓紧吧,战功玉牌可还带在身上?”秦海声音温和,问道。
“禀告城主,凌天带着的。”
云扬也坐下来,伸手道:“到这里缴纳。”
他板着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
但是他心中,此时却全然不是滋味,云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他不住的告诉自己这个凌天不过是岭南的一介小小武者,纵然有些天赋,但也仅此而已。
可看着凌天那泰然自若,玉树凌风,俊逸不凡的气质,却时时刻刻给他一种危机感。
凌天走过去,卸下腰间战功玉牌,轻轻按在案几之上。
“嘭!”
但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声炸响在案几之上,让刚刚落座的众位金身宗师,全都惊讶的站了起来。
这声音,犹如地底岩浆骤然喷发,威力之强,连案几都在晃动,甚至云扬把持不住手中的金笔,乱颤不已。
“给我镇压!”
云扬咬着牙,紧握手中金笔,左手罩在凌天的战功玉牌之上,想要让震颤不已的玉牌安静下来。
可他将凝魄巅峰的元气威压全部压上,还是奈何不得那被案几刺激的战功玉牌。甚至已然隐隐有了挣脱征兆。
“扬儿闪开,这战功玉牌里,有蛮族黄金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