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凤长安这人,性子里也是太过急于求成,这一个弱点,倒是更容易让凤长歌来好好利用。
月镜宸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周遭气愤,其实凤长歌能看出来的,他月镜宸也都能一一看出,只是看着凤长歌这样的神情,月镜宸一时间有些迷乱,有些猜不出凤长歌这时心里的想法,便在凤长歌的耳边悄悄的问道:“怎么,戏都已经看完了,怎么还是一番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么一句话,到真真是给凤长歌逗笑了,但是凤长歌倒是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便在表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轻,轻声轻语的在月镜宸的耳边回答道:“看完了?刚才那戏不过是前奏罢了,这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呢,你且等着吧!”
月镜宸一听,心里也是明白了七八分,凤长歌到底是自己青睐的女子,月镜宸一早心里就明镜似的,这凤长歌安排的好戏怎的这么容易就结束了?这凤长歌定不是这般浅显的女子,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能入了月镜宸的眼。
月镜宸也只是嘴角轻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坐着,不再询问凤长歌,毕竟好戏这东西,若是提前透漏了,也就失去了看戏原本的乐趣。
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许是天公作美,今夜的月也是澄澈明亮,再加上这殿内的花团锦簇,歌舞升平,到真是有些花好月圆的意味。
只是夜也是渐渐深了,许多宾客都显示出来有些疲惫的面容,就连贤皇贵妃自己也是有些倦怠,所以宴会也将要散去,而这时,仍旧是有着保持着活力四射的人,就例如凤长安和萧燕,仿佛此时此刻,才刚刚到他们的主场一般。
只见凤长安雀跃着,手里拿着一早萧燕为她准备的贺礼,面上挂着虚假的笑,再次走到贤皇贵妃面前,低身朝着贤皇贵妃行了个礼,说道:“娘娘,今日,家母让臣女特意为娘娘准备了一份贺礼,刚刚臣女愚钝,却是忘了从母亲手里取来,虽说娘娘见多识广,臣女的礼物也或许入不了皇贵妃的眼,但是这都是臣女的一番心意,请娘娘笑纳。”
贤皇贵妃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刚刚出了那件事,再加上这凤长安当着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引自己的儿子,难免让贤皇贵妃心存芥蒂,再加上这会贤皇贵妃当真是有些疲累,所以并没有抬眼看凤长安,而是敷衍着说道:“长安有心了,流依,收下吧。”
说完,贤皇贵妃身旁的小宫女流依就走过来,想要接过凤长安手里的礼物,但是凤长歌却死死的抓着礼物,不肯松手,这一下,流依倒是不干了,当即说道:“小姐,娘娘让奴婢把这礼物收下,怎的这般不肯松手?”
听着流依这么一说,凤长安恨得牙根都有些痒痒,面上的尴尬已是显而易见,但是凤长安仍旧是想要故作淡定,就连面上的笑容都已经有些僵硬,而贤皇贵妃听见流依这么说,倒是睁开了眼睛看了凤长安一眼,看着凤长安这番神情里什么都明白了,对这凤长安的厌恶之情又加重了几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说道:“怎么了?长安,难不成,这礼物送给了本宫,这会想要反悔不成?”
凤长安听见贤皇贵妃的这番说辞,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连手里捧着的贺礼都差点掉在了地上,一张本来倾城绝色的脸上多了些许尴尬的神色,而一旁的萧燕看见了这样的情形,总归是有一点压制不住,便上前,准备帮凤长安圆一下场子。
萧燕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对贤皇贵妃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继而说道:“皇贵妃娘娘有
所不知,这礼物啊,是长安今日来连夜赶工做出来的,熬了几天几夜都不曾合眼,最后双眼都已经熬得通红,只是为了能让贤皇贵妃亲眼看一看这礼物,到底是孩子的一片心意,还望皇贵妃娘娘可以赏脸。”
“哦?”贤皇贵妃的脸上突然显现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不过听着萧燕的这番说辞,心里倒是对凤长安有了些许感动,而凤长安此时此刻,尴尬的几乎快要流出眼泪来,贤皇贵妃看这凤长安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以为,这凤长安心里是委屈之极。
这么想来,贤皇贵妃倒是有了一些不忍的情绪,说道:“好啦,委屈长安啦,只是本宫刚刚有些疲倦,到底是怠慢了长安,也难为长安对本宫的一片心意,流依,打开给本宫瞧瞧。”
“这长安到底为本宫准备了何等稀罕的玩意?”
凤长安听见贤皇贵妃这么一松口,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当即又恢复了欣喜的神情,赶忙将盒子交到流依的手上,又在站回到萧燕的身边。
流依也是轻手轻脚的打开盒子,生怕这金贵的东西在自己的手上弄坏了,流依轻轻的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在把盒子放在一旁,打开来,里面正是一大副凤凰牡丹的刺绣。
看着这东西,贤皇贵妃当真是有些惊讶的,先说这绣工,就是江南最好的绣娘的手艺也不过如此,一看就是最最难以完成的苏绣,再加上这么大一副,当真是看得出这东西的制作之人的用心良苦。
贤皇贵妃一看这大幅的凤凰牡丹,不由得再次对凤长安大肆夸赞,连连说道:“长安啊,这真是你亲自绣出来的吗?这一看就是上好的苏绣,要知道,这苏绣可是众刺绣手法中最难学的,真是难为你这一片心意了!”
凤长安见到贤皇贵妃喜笑颜开的样子,当即也露出了笑颜,当然,该有的谦虚仍旧是要有的,只好低着头,一脸羞涩的轻声说道:“臣女平日里就知道娘娘喜爱这凤凰牡丹,所以早在娘娘生辰半年前就着手准备。不过,臣女愚笨,师父教导许久,长安还是一知半解,只好苦苦练习,才终于绣得这凤凰牡丹,只望娘娘莫要嫌弃臣女愚笨,手艺不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