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琛烦躁的‘啧’了一声,无语的看着黎爵,“你这都结了婚了,占有欲怎么不减反增呢,谁还没个朋友交际呢,变态了吧你。”
黎爵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初念的身上,当看到初念对南沐那种心疼到不行的眼神之后,他的瞳孔骤然间变得幽黑一片。心中妒意不断翻滚,小女人的心疼,那是该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神情。
“别在我这儿叽歪,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南沐哄好了。念念是我老婆,不是你们两个的感情调解员。这点屁事儿都处理不好,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在女人堆里混的。”
‘嘶’葛琛气恼出声,黎爵这丫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嘴巴上装炮筒了这是!
“我特么也想好好的,她一直跟我装乖巧、冷暴力,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到这,葛琛更觉得烦躁,从裤袋里摸出烟点上。吸了两口,才觉得将心里的憋闷吐出了一点。
黎爵宛若看智障一样看着葛琛,半晌他才无语的开口,“说你只走肾一点都没冤枉你。长在你脖子上的那个玩意儿叫脑袋,得用,不是用来当摆设,觉着好看的。”
葛琛低骂了一句‘操’,愤愤的开口,“大哥,我劝你做个人吧,你现在是春风得意,浪的没边儿了。忘了你以前爱而不能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样儿了。要不是小爷给你助攻,你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呢。”
黎爵本想再怼葛琛两句,但看这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他就勉强忍了。
朝着葛琛勾了勾手指,待葛琛走进,黎爵幽幽开口道:“想和南沐两个人你浓我浓吗?”
葛琛本能的将耳朵凑近黎爵的跟前,蹙眉开口,“你这不是废话么,有什么办法赶紧说。”
黎爵唇角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轻声说道:“南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家人,你那种一味的压榨的方法,只能将人往死里逼,让人越来越讨厌你。
反过来,多给南家一些帮助,要让南家依赖上你的帮助,离不开你的帮助。
吸毒的道理懂不懂?就是要一点一点从精神上瓦解她的负隅顽抗。搞定她父母、她大哥,还怕到时候她跑了不成?”
葛琛的眼睛陡然亮了一瞬,他看着黎爵不断的‘啧啧’出声,“还是你老奸巨猾,自古套路得人心,真是被你运用的淋漓尽致啊。
我真佩服你心头肉的勇气,跟你这种人过一辈子。哪天被你卖了都不知道,没准儿还乐呵的帮你数钱呢。”
黎爵冷冷的睨着葛琛,唇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还是我去帮南家吧,让他们赶紧远离你这个臭渣男。”
葛琛的笑就那么僵在脸上不上不下,他赶紧讨好的晃了晃黎爵的胳膊,“爵爷,高抬贵手啊,我下半生能不能快乐的活着就在此一举了。
是兄弟就别在我肋骨上插刀了,等你干m国的时候,我给你当先锋行不行?”
黎爵被葛琛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将自己的胳膊从葛琛的手里抽出来,“有时间在我这儿废话,你不如好好看清你自己的心意。南沐对你重不重要,你心里清楚。
南家那项目至少得融资上百亿,你愿意掏这么多钱,就为了讨她欢心,别说你就只是为了玩玩儿而已。别等到时候错过了再追悔莫及。”
葛琛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最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被感情伤怕了,总想给自己留退路,我怕我再不顾一切的爱一次,再没有好的结局,那我估计就要疯了。”
黎爵看着初念的方向,目光渐渐变得悠远,若是他没有不顾一切的去抓住她,那他现在又该在黑暗的地狱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感情对于你我这种人,本来就是生命里的救赎。想要脱离那种不人不鬼的日子,就要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不然凭什么你就能被从地狱里解救出来。”
葛琛也同样看着南沐的方向目光悠远,收起面上所有玩世不恭的神色,他也是一个需要感情去温暖他冰封内心的人。
将手中的烟蒂暗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葛琛轻轻开口道:“不成佛便成魔吧,左不过一条烂命而已,又能再差到哪儿去?”
黎爵抬手拍了拍葛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能被念念当做朋友的人,品性自然没问题。物以类聚,念念是个很温暖的人,南沐也不会差到哪去。
玩儿也玩儿过了,闹也闹过了,收收心吧,你也该过点正常的生活了。”
葛琛的唇角勾了勾,“也对,你都能过上人过的日子了,我有什么不行的。”
黎爵懒得理会葛琛,抬步往初念的方向走。
葛琛也跟在黎爵的身后,往南沐的方向走。
走到初念身边,黎爵率先揽着初念往射击场走,“不是着急去玩儿么,我先带你去选枪。”
他已经带着他媳妇儿走了,给葛琛留了机会,就看这丫的能不能抓住了。
南沐见黎爵和初念走在前面,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她不想留下来单独面对葛琛。心里吐不出咽不下的滋味儿,让她倍感折磨。
葛琛一把揽住南沐的肩膀,将人扣在怀里,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低头睨着浑身不自在的小女人,霸道强横的开口,“不管刚才初念和你说什么了,我都不会放手的,南沐你就省省那点心思吧。”
南沐不敢去反抗,只能乖觉的任葛琛抱着她。即便现在外面三十几度的温度,也暖不了她冰凉一片的心。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恐惧,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她定了定心神,刚想要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就听见葛琛的声音再次从她的头顶幽幽的响起,“收起你想要出口的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这样并不能让我心情好。”
南沐死死的咬住下唇不敢吭声,因为她不能保证她哪一句说出口的话就会惹怒身边的暴君。
葛琛见南沐这种神情,将揽着她肩膀的胳膊,力道又收紧了一分,轻轻的开口,“除了我少不更事的时候对程潇上过心,以后就再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你是唯一的例外。
让我破例了,我就不会给你逃开的机会,这辈子咱俩就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