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嫚呷了一口茶,轻轻地说:“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把父皇的寿宴办得极好就足以让你们高兴,也足以让贤妃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父皇身上。”
江淑妃轻笑一声:“贤妃这么多年,脑袋瓜依旧那么小,半点都不长个记性,同时和德妃的关系越来越好。有时候我都怀疑,她和德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以至于她什么都听德妃的。”
“不过我想一下,她那个脑子就算真的和德妃有什么交易,恐怕也早就爆发出来了。所以呀,我就猜想,是不是德妃用什么话哄骗了她,让她这么多年一直都相信德妃。”
姜七嫚仔细的倾听,随即质疑:“不管是什么话,贤妃和德妃关系能够这么好,就足以证明她们之间关系确实不错。还有,马上就要过年了,父皇的寿宴就在过年之后,而今年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们把此事推给我,是不是一开始就有着另外的目的?”
“淑妃娘娘,你这几月在后宫之中可有查到什么?比如说德妃平日里和哪个妃嫔比较近?亦或者贤妃除了德妃之外,是否还有着其他的妃嫔与她关系不错?”
江淑妃略一思索,肯定摇头:“贤妃除了德妃能够和她稍微说的几句话之外,其他妃嫔根本就看不上她,准确的说其他的妃嫔都把贤妃当成了开心果,时不时的惹怒一下她,让她发发脾气,当笑话看。”
音调略顿一下,江淑妃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眸子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姜七嫚心里一跳:“怎么了?”
淑妃唇角含着一份苦涩的笑:“或许贤妃也清楚,她在众位妃嫔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所以面对德妃一直对她的好,她自然也会对德妃好!”
简单一句话就包含了诸多复杂的情绪。
姜七嫚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她叹了一声:“罢了,这件事情,反正呀,也是贤妃和德妃之间的事儿,不管德妃想做什么,贤妃是否知道,我们这些做外人的就不管了,我啊,现在就回东宫,把这件事情告知太子殿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而后就把二皇子妃喊过来,与她商议一些事情。”
说罢,姜七嫚就带着桃夭回东宫了。
魏则鄞听到她回来了,便从书房到了偏殿,“后宫之中又有什么事情让你去做?”
姜七嫚便将贤妃等人打的主意说了出来。
魏则鄞沉吟片刻,便懒洋洋地起身,“既然贤妃几次三番的提醒你,那我现如今就出宫去找二哥好好的商议一下。你也找二皇子妃说一说吧,之后,我们也可以借助这件事情,出去和他们聚一下。”
姜七嫚听到这里,眸光顿时就亮了起来,“那我们现如今就出去吧,我正好有很多事情要和二皇嫂商议呢。”
两人对视一笑,一同出宫,到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还在养伤,听到魏则鄞夫妇来了之后,连忙就让人去喊二皇子妃,到他房间。
之后魏则鄞与姜七嫚到了,他又吩咐管家去准备热茶。
“今日你们两个怎么有空来我们的府上?难不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吗?不过我先说好,我这个人经历了一次生死关头,对死亡有极大的阴影,我可不愿意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二皇子原本很高兴魏则鄞能够从东宫出来看望自己,不过一想到他是太子的身份,当下就想到了太子要做的诸多事情,包含着重重危险,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二皇子妃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当下就瞪了他眼,很没好气的说着。
“什么危险不危险,太子殿下做的事情可从来就没有危险过,是你自己脑子笨,要跟着那群随从,结果,和太子殿下离开了。不然依靠着太子殿下的武功,怎么可能保护不好你。”
“还有,魏夜辰都已经被父皇关进大牢了,他余孽的事情父皇已经接手过去,彻底的查了起来,大部分都已经被抓了,哪里还有什么危险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呀,就别多想了,好好的养伤吧。”
说到这里,二皇子妃心里也犯嘀咕,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想,带着一份明媚的笑容。
“太子妃今日出宫来,可是有什么事和我说,那就尽管说吧,我现在清闲的很。尤其是现如今年节要到了,我啊,都已经把事情推给了管家,让他去做,就等着太子妃找我和你一起做事呢。”
二皇子妃话刚说完,二皇子就把目光落在了魏则鄞的身上,沉吟片刻开口了。
“我听说魏夜辰还在大牢里面关着,至于父皇对他的处决,现如今朝堂上也在讨论,但是还没有拿出一个章程来,你说凤凰到底在想什么呀?难不成还真的打算把他提溜出来当五皇子?”
说完后,二皇子心头就有些不舒服,连带着眉头上都笼罩了一份怒火。
“父皇到底在想什么呀?我和你深入虎穴,调查出那么多的东西,可不是为了让他继续在我们的面前碍眼的!也不是为了他在之后再一次的谋朝造反,让整个大周朝陷入晃动的。”
二皇子这一副埋怨的话一出来,在场的人,不仅仅是二皇子妃,就连姜七嫚和魏则鄞都沉默了。
沉默的气氛在一瞬间就包裹了整个房间,让后知后觉的二皇子心里一咯噔。
他艰涩的吞了一下唾沫,难以置信的问:“难不成父皇真如我说,打算把老五提溜出来?怎么能够这样呀?我和你那一个月过得连乞丐都不如,他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调查失败之后,会把命都丢了吗?还是说对于他而言,只有老五是他的儿子,而我们两个只不过是他捡来的!”
二皇子妃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连连劝慰:“什么捡来的?殿下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若是让父皇听见了,恐怕你养伤也会养得不安宁。”
说完之后,她又迅速的把目光落在姜七嫚的身上,眉头皱了皱,轻声的询问:“父皇的意思,你们知道吗?魏夜辰做下如此滔天大事,难道真的还会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