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葛云的回答让蓝米柔眼瞳一缩,惊恐的身体都抖了一下,还啊的叫了一声。
她这反应十分明显,众人都闻声看过来。
姜七嫚眉头一挑,“姨娘,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心虚了吗?害怕被揭穿吗?
这小布偶,是她的杰作吧?
蓝米柔额头冒汗,支支吾吾的瞪着那小木偶,不敢去看姜七嫚,掐紧了王幼微的手,颤颤巍巍,“幼微,娘怕。”
“娘放心,葛大师一定有办法揪出幕后真凶的。”
蓝米柔恨不得这个时候晕过去。
她就是不要被葛云找出来,因为幕后真凶就是她呀。
她不确定葛云到底有没有办法真正把她找出来,但是她不敢冒险,“姐夫,我一看到这东西就心悸,头晕,我先回去了。”
她想溜,姜七嫚却哪里会让她溜,“姨娘这么着急做什么?您刚刚不是说也想帮忙揪出是谁陷害了我娘吗?”
“是啊娘,您别怕。”
王幼微使劲掐了她一下,蓝米柔虽然疼得眼冒泪花,但到底是镇定了许多。
对,她不能怕,一怕就漏了怯。
况且葛云也不一定非能找得出来是她,她不能先自乱阵脚。
“好,娘知道了。”
蓝米柔不说话了,回头去看姜衍,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还有怀疑。
蓝米柔的心又咯噔了一下,撇开头故意假装没看见。
众人回到前院,姜衍叫来了佣人,询问这两日都有谁去过王幼微住着的那个院子。
佣人都回答未曾去过。
王幼微搬进去之后,一直都是她的贴身丫鬟彩莲伺候着的,并不需要她们。
“那就奇怪了,那这小木偶到底是谁放的呢?”
姜七嫚脸色难看的看着葛云手里的那个小木偶,姜博英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也将眼神定格在了王幼微和蓝米柔采莲身上。
“葛大师,请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是谁,多谢了。”
“葛大师真是厉害,短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本王佩服。”
魏则鄞淡淡的道,“如果葛大师有办法找到幕后主使是谁,就尽快吧,也好早日安抚亡灵。”
“是。”
葛云回了一句,看向姜衍,“姜丞相,那我们开始了?”
姜衍一直没怎么说话,都是蹙着眉头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听到葛云的话,他喊道,“葛大师,等等,本相有话要说。”
他谁也不看,而是盯着他手里的那个小布偶,“大师,本相有一个要求。”
“丞相请说。”
姜衍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葛云的嘴角勾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可以。”
“秦王,下官先告辞一下。”
姜衍和葛云离开,还带走了那个小布偶。
王幼微和蓝米柔互相对视一眼,蓝米柔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
姜七嫚和姜博英看着姜衍的背影,两人眼中有着深思。
不多时,姜衍和葛云重新回来。
姜七嫚注意到小布偶已经不见了。
姜衍的脸色很平静,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爹,找出那个人了吗?”姜博英沉声问。
姜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对魏则鄞和葛云拱了拱手,“秦王,葛大师,今夜多谢两位了。”
这意思是,事情就这么完了。
他这话一落下,蓝米柔和王幼微同时长长的松了口气。
蓝米柔更是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无防。”魏则鄞没有多说,提出要回去了。
全部人送他到府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离开。
姜衍又让人安排葛大师休息,之后他又看向蓝米柔和王幼微,“幼微,你跟你娘也回去休息吧。”
蓝米柔这下迫不及待地想走了,二话不说的就和王幼微离开了。
姜七嫚和姜博英却没有走。
两人都看着姜衍,姜博英率先说道,“爹,诅咒我娘的人是谁?”
他这是非得要知道答案了。
“别问了,这件事情爹会处理好。”
姜衍的脸色很深沉,他看着夜色,叹了口气。
姜七嫚说,“爹,我们有知情权。”
“知道太多对你们不好,好了,夜深了,回去睡吧!”姜衍说完直接就走了,竟是不再给他们多问的机会。
“爹是想隐藏什么?”姜博英哼了一声,“他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却不说出来让我们知道!”
姜七嫚知道原因,“他在坦护那个人。”
“坦护那个人?爹他怕不是要疯了?”姜博英眼中掠过煞气,“一个诅咒了娘亲十几年的人,他居然还在坦护她?”
“妹妹,你说她是谁?”
“有猜测,但是不敢确定,得问过再说。”姜七嫚看向了魏则鄞离开的方向。
“哥,你说,谁这么恶毒呢?”
……
入夜,万籁俱寂。
姜七嫚还未睡,她站在窗边凝望着深沉的夜色,思索着事情。
突然,窗檐被一个小石子击中。
姜七嫚推门出去,不远处站着的是葛云。
“葛大师。”
“姜姑娘请随我来。”
葛云看着她一眼,带着她出了丞相府,又进了一间酒楼。
推开其中一间包厢房门,魏则鄞的身影正端坐在那里。
姜七嫚进去,“秦王。”
“坐。”魏则鄞“看”向她这边。
姜七嫚坐在了他对面。
“主子,幸不辱命。”
葛云对魏则鄞抱拳跪下,随即挥手从脸上一抹。
再抬头时,便是一张清秀刚劲的脸,目光明高,举手投足间沉默了沉稳。
姜七嫚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真正的葛云呢?”
“那也是假的。”
魏则鄞笑笑,“真正的葛云被人杀了。”
“那我在书房里见到的那个又是谁的人?”
“被人调包了的,是老五的人。”
“地一,把人带上来。”
门被推开,地一押着一个人进来。
他脸上还带着葛云的面皮,身上带了伤,应该是地一造成的。
“他又是谁?”姜七嫚好奇的看着他。
他正趴在地上抬起头阴狠的瞪着她,目光依然冰寒。
地一在他脸上也撕下来一张面皮,是一张同样长的很阴柔的脸。
“咦,是你?”姜七嫚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