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久纠结的设想了一下和雷诺嗯嗯的场景,不由哀叹,性生活不和谐的感觉真可怕。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摸一摸雷诺的,烫烫的温度传递在手心,悻悻道,“一头龙怎么也会感冒发烧?”
雷诺沉默一阵,哑声说,“因为我没有毛。”
噗,单久笑喷,眼睛眯得弯弯的,“有毛就不怕冷?”
“嗯。”
“一身鳞片白长了?”
“人形时没有。”雷诺抬手搂住单久的后背,“而且硬梆梆的,硌手。”
单久含含糊糊说,“硬了才好……”
突然,一挑眉,单久开始自动脑补一只豹猫和一只龙会产下什么后代……有毛的,又有鳞片的。
在脑海里思索半天,终于,单久额头青筋一抽。
穿,穿山甲!
低头看了看小久久和小雷雷的所在位置……还好,都是雄的,没机会生出怪物来。
在外奔波了一天,又是发烧又是感冒,两人都累得不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晌,单久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他趴在雷诺的胸口上,低低的鼾声响起。
单久平时不会打鼾,看来这次是真的累着了。
雷诺把被子掖好,手指戳了戳单久的鼻梁,又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嘴唇,最后把人搂在怀里老老实实闭眼睡觉,他也累了。
其实,雷诺还是有进步的。
放在以前,单久要是钻进他怀里,他肯定会手无足措,可是现在,他至少会主动搂着单久了。
当然,距离单久所期望的尺度……还比较遥远。
……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单久是醒来时,雷诺早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早餐。
莫瑞娜看着雷诺的眼神出现一抹赞赏,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对着雷诺划出一个佩服的手势。阿芙拉嘴巴瘪了瘪,没说话,坐下喝了一口热粥,巴扎巴扎嘴巴,不冷不热说了句还不错。
还没彻底恢复的单久头重脚轻的窜到餐桌前,对比雷诺的精神抖擞,单久颓然又萎缩。鼻尖努力嗅了嗅,感冒了,他闻不出味道。
端起粥喝了一口……根本吃不出味道。
单久可怜巴巴的看向雷诺,“想吃肉。”
“你病还没好,吃点清淡的。”
同样是吃了药,同样是睡了一晚上,为什么你精神百倍,我却萎靡不振……挑眉,死死盯着对方三明治里的火腿片,单久口水吞了吞,继续眼巴巴的瞅着雷诺。
雷诺叹气,把三明治递到他嘴边,“只准吃一口。”
单久乖巧的点头,然后用牙齿叼出里面夹着的肉片,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吞进肚子里。吃完了,眼神却更委屈了,“根本吃不出味道。”
雷诺给了他一个遗憾的眼神,表示‘这不是我的错’。
坐在他们对面的阿芙拉清了清嗓子,“你们两个,少在我这个老人家面前腻腻歪歪。”眼神一利,“否则,我把你们轰出去。”
单久立刻乖乖坐好,缩在椅子上喝清粥。
莫瑞娜吐吐舌头,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眨了眨眼睛。
单久这才反映过来,眼睛一亮,“您这是……愿意收留我们的意思吗?”
雷诺也默默把视线投向阿芙拉。
阿芙拉面不改色,自顾自的喝粥,半天,才缓缓说:“小伙子菜做的不错,明天换点新花样给我尝尝。”
单久瞬间咧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看上去怪吓人的。
……
村民们没有忘记那天在森林里见到的大型‘怪物’,人人自危,哀叹自己上辈子作孽太多命不好,只能困在这个村子里活活等死。
然而,众人沉浸在哀伤中超过一个星期时,惊异的发现原本定时发生在小村里的血腥事件戛然而止了。
没有人再莫名其妙的失踪,也没有人家被鲜血标注上死亡预告。一切仿佛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头骇人的恶龙除了那一个雨天,再也没有出现过。
两个星期过去,一切都风平浪静,有胆子大村民尝试着走出了村门口那条决定生死的‘分割线’。
但他安然无恙回来报信时,整个小村子都沉浸莫大的喜悦当中。
他们……重获自由了。
兴奋之后,一部分村民感叹着终于死里逃生,他们简陋的收拾好行李,要逃离这个多灾多难的鬼地方。
离开的大多是年轻人。
年迈的老者们从没踏出过村子,他们固执己见,决定留在这片养育自己的土地。
雷诺一向是个合格的合住人。
不论是阿芙拉,还是莫瑞娜,都被雷诺精湛的厨艺所折服,每当这时,单久就忍不住挺起胸膛,拍拍雷诺的肩膀,恨不得大声吼一句,看吧,这男人是老子的!还不快来顶礼膜拜?
当然,单久自己也不好意思游手好闲,他似乎回到了最初住在小镇时的状态。整天穿着肥大的白衬衫,宽松的肥短裤,穿着拖鞋照料房子前的小菜地,除草,松土,非常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