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小心翼翼的劲,平常的医生也学不来。郁初北想着,估计小区打扫的都是他们的人。
顾君之又凑了上来。
郁初北坚定的将他的手再次挥开,心想,自己在公司走廊上的纠结就是自取屈辱,看看人家现在没事人一样的样子,简直就是再损失一个胳膊也能继续战斗两小时的状态!
不过……他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医生战战兢兢的看两人‘互动’完,拿起孽子,重新给夫人清晰伤口,他不是最顶级的医生,平时也没有几乎照顾到顾先生,今天是他第一次近距离与顾先生和夫人接触,有些紧张。
郁初北能感觉到他突然颤抖的手撞到自己开线伤口的痛感。
偏偏这个时候,顾君之就会坐在一旁阴森森的盯着医生。
医生就会因为他的目光手继续抖。
她继续疼。
郁初北疼的心里烦恼,直接拿过医生手里的东西:“我来吧。”
医生闻言,本就紧张的脸,险些惨白的晕过去。
郁初北还要抽出点时间安慰对方:“没事,就是消一下毒,我知道怎么做,就是伤口需要重新缝一下吗?”
医生青紫的嘴唇像中了毒一样,根本张不开。
郁初北想让顾君之回房间去,但两人还在冷战,她不想打破现在两人不说话的局面,看向医生:“没事,现在是正经事,还是你觉得我额头不缝线也行?”
医生急忙回神,但还是胆小,手指发颤的拿出麻醉针,心里还是刚刚顾先生瞪人的样子,恐怖,阴森……
郁初北见他几次都没有把针头扎进阮塞内,把麻醉的液体吸出来,想了想,是在不敢考验对方一会对待自己额头的手法,让他放下东西,可以先走了。
医生脸色顿时发黑。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那边说明一下,而且他们会理解你的,何况你只见他见的少,见多了就习惯了,给自己点时间,不必一次就否定自己,走吧。”
顾君之茫然的看向郁初北,刚才初北提的是不是自己,虽然她现在受着伤,自己不应该高兴,但应该就是自己,她提自己了。
医生趁顾先生的目光短暂的不在他身上时,带着助理快速冲了出去!
顾君之的脸色顿时难看,恨不得冲出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撞在墙上!他是他请来给初北看病的!就这个死样子!看不到初北伤口更狰狞了。
郁初北打了手机重新叫医生。
顾君之短短的时间也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又是乖巧可爱的模样,问出了刚刚的打算:“我可动手吗?”他目光依如刚才一直看着她时一样虔诚,问的十分认真,吐字清晰,态度坚定。
郁初北愣了一下,继而傻眼,人家干什么了你就要动手!就算有错,也是你盯人的目光太吓人!就是自己刚才看了都不想看他第二眼,更何况对医生来说名声更差的顾君之!!!
郁初北看着他。
顾君之眼底隐隐蔓出开心,她看自己了。
郁初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还笑的出来,不过,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她表示肯定,没有第一时间否定他:“为什么?”
“他没有弄好你的伤口!”理直气壮,如今有的线崩开,又消了毒,细小的伤口往外翻着,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又疼痛非常,总觉她头上伤口都划在她心上,疼的不行!
郁初北:“他没有不想,他其实更想表现好一点,给他自己一个升职加薪的机会,只是你在旁边给他的压力,造成了他的失误而已,而且,他如果一意孤行,很可能两针解决的事,他得扎六针。”
她说话真好听,也温柔,她是不是不生气,顾君之的身体又忍不住蹭了过去:“没有达到我想的结果,我就能教训他。”说这话,人已经蹭到了距离郁初北只有一拳的距离,眼睛里都是痴迷,期待着能靠更紧一点。
郁初北本来想说几人这个‘结果’和她有关,她想为这个‘结果’做主,又改成了:“你想怎么教训他。”如果轻,她是不是要让对方配合一下,想顾君之展示一个‘积极’的结果,下次拒绝的时候,也显得目的性不是那么强。
“让他的头也裂开!”
郁初北浑身一颤,赶紧让他省了,这是他能控制的,万一用力过度怎么办,脑子又不是其他地方,果然第一次谈判,就的失败。
但郁初北语气十分吻合,这是对他开口的鼓励,于是把刚才的理由,用更礼貌更温柔更小心翼翼的口气,与他说了一下。
顾君之:“……”
郁初北急忙再次开口:“你看……我也没什么事,而且医生立即就到了。”
“可——他是我请的医生,我不满意,我不是应该教训他!”顾君之不是胡搅蛮缠,他真的这么觉得,所以他就这么问,而且他是深吸熟虑的觉得自己可以动手!
郁初北张张嘴,对着他真诚到疑惑的脸,竟然觉得他说的理由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花钱消费,一手钱一手货的事,可这也太:“比如说你会做饭,但我下班回来看到你没有做完饭,我就打哭你,你觉得应该吗!”问完就后悔了。
果然。
“可以呀!”
呀什么呀,换一下:“公司里的人都靠我吃饭,突然我经营不善,他们就该把我从顶层推下去了?”
“他们敢!”
“所以我们安静等新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