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是这么想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和小姐在娃娃的时候就已经定下,结婚是早晚的事。
十有八九都会成为一对,也只有那么一点意外,没能成一对的。
看来这一对这么有感情的吵闹,以后成为夫妻也能有感情。
在一些农民的想法里,很多人都是相亲的,有的人连对方都没有见过,在花轿的时候才能在洞房花烛夜,见到娘子的面。
这种盲婚哑嫁,完全是媒婆说的天花乱坠,把丑女说成了天仙,把三寸钉说成了俊男。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知道,说的那么美的,新娘是一个丑女,这时都不能退货了,已经拜了堂的人,怎能退货呢,况且娶妻已经给了彩礼,办酒席也花了钱。
新娘子长得又高又漂亮的,结果嫁给的新郎是一个三寸钉,自己比他高一节,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母亲带小孩一样,悔婚也不成。
他们在这里站着,此时挺大的灰尘,如果注意看的话,阳光下会飘着灰尘很显眼!
唐顺延被孟昭君说的有些不愿意,此刻也发现了被人观看,没有路人观看,那是因为这里是郊外,就算有经过的人也不会围着这里看。
投过来的目光,都是一些正在干活的人,不是说他们在偷懒,感觉他们两人在这吵架,是被人像猴子一样观看。
唐顺延开始沉默,不去搭理孟昭君。
孟昭君说着说着,见对方不搭理,开始没有意思了,于是他的目光也跟着唐顺延,看像正在建房子的房屋结构。
“唐顺延,这人是在建别院吗?”
“你怎么知道?”唐顺延听到孟昭君这样问,看了她一眼。
孟昭君得意的看了一眼唐顺延,笑着解释道:
“这不难猜测呀,你看看你们家还有一些富贵人家的房子,并不是这样的结构,你在观看留下的空地那么大,那一定是在建花园,看起来院子都比房屋大,虽然看起来房屋也不少,也不像是像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一样,一人一个院子。”
唐顺延点点头说道:“分析的有那么一点道理,这里本来就是在郊区,如果真是建住的房子,在县城里面建筑不是更好?”
“唐顺延,我可不那么认为,不一定是建在县城里面就表示很富贵,郊区的空气比较好一些,况且县城里面也只有那么一点大。
如果有一些别的富翁建房子,难道要买那些农民的房子强让他们拆迁,然后建成自己的房子,这还不如在郊外买一点地建房子来的有用。”
唐顺延点点头说道:
“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以后人民也许会有更多人富贵起来,在郊区建房子并不代表荒凉。”
“嗯,如果我们家以后继续再这里住下去,我都想我爹在郊区买地建房子,毕竟我们都长大了,一直住在衙门的院子太小了。”
“你这么想是没可能的,你的父亲没可能一直在这里任职。”
两人聊着聊着,气氛开始好了一些,孟昭君心中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这时正是一个机会,定定的看着唐顺延说道:
“是啊,唐顺延,如果有一天我们去帝都或者去别的地方,你会把我忘记吗?”
“不会忘记吧!”
唐顺延随口说的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也只是,这个女孩这么粘,又这么的骄傲,如此的聪明伶俐,就他那样的光芒。
他永远都记得,在他这么小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如此厉害的当他的乐器老师,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和他比琴棋书画。
孟昭君听到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心中很开心,没有什么自然比记得她这几个字,能令她如此开心。
“唐顺延,无论我去到哪里,长大以后我也会记得你,化了灰我都记得你。”
“哦”唐顺延只用这个字来结束这个话题,年少的他哪想这么多,并不知道在他身边这个是成年人的思维,把他说的一句话当成了一个承诺。
第二百三十九章 给奶奶挖坑
几天后,今天是叶诗琪两岁的生辰,她一起床就收到了来自于姐姐们的祝福。
吃早餐时,还吃到了红鸡蛋。
农家的女孩子生日并不会大办,简单的红鸡蛋,长寿面还是有的吃的,这也必须要家里人记得她的生辰。
李氏会在女儿早上起来时,给一个红包,并且到祖先那里去上香,奉上点心和水果。
宏基这做父亲的,也准备了一个红包,准备在吃完早餐后,他要去上工前给女儿发红包。
叶诗琪今天还在丫环特意给她穿的粉红色外面是薄纱,里面是棉质布料的粉红裙子,裙子做成的简单样式,在夏天里隔汗穿着舒适。
鞋子并不是家里人缝的,是在外面店铺买的绣花棉鞋,在他们农户家里的人能做鞋的,这不能做这精致的绣花鞋,业有专攻,这当然是绣坊做的鞋子。
她小脸的头上装饰,并没有过多的繁华,也只是简单的用绣花带捆绑乌黑头发,她的头发不断乌黑,已经长的挺长了,不捆绑起来的话,已经到了腰部。
时常把这长长的头发卷成一个小丸子,用发带和发簪固定住,简单又不热。
叶诗琪并不是没有那些头发的装饰品,她不想那么负重,把收到的物品都藏在空间里。
她收到的东西不只是父母送的,这还有唐顺延这两年给她定制的礼物,这些物品看起来挺贵重的,不方便在自己这个小孩的头上佩戴。
这里面有一个原因是不方便张扬,另外就是有好的物品,也不能给奶奶或者亲人见到,肯定会惦记。
叶家的早餐桌上,叶诗琪比其他人的早餐特别的一点是,她有一碗面,上面有鸡蛋。
不是说他们一家人吃不起面,吃不起鸡蛋,今天的鸡蛋面是特别给叶诗琪做的。
叶诗琪每天也习惯了一杯羊奶,她的姐姐们也是一样,这一杯羊奶是早晨庄园送来的,并且加热去腥味。
之前父母为了他们姐妹能喝上羊奶,特别养了几头羊,供应他们姐妹能喝上羊奶。
宏基爹在吃了几口竹筒烟,然后在饭桌上不吭声的吃包子吃粥。
他们叶家的餐桌上有好几种早餐让他们选择,这都是工人知道主人的喜好煮的早餐,等主人家吃饱,剩下的就是他们的早餐了。
“你们也真是的,一个女娃还大张旗鼓的给她做长寿面煮鸡蛋,不知道女娃子要贱养吗?”
赖氏和每一次吃饭时,或者吃早餐时,都会发表一些让人不喜欢听的言论。
宏基抬头看了一眼母亲,轻触了一下眉头,用一只手轻按了眉心,有些小的烦躁,每次母亲发表言论时,如果他反驳,又会引起母亲说他不孝的言论。
却又不愿意母亲说一些不好的言语,令他的妻女觉得他太没有用了,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母亲就会得寸进尺。
“母亲说的对,女娃是该贱养,所以我都没有像富贵人家的一样给女儿做生辰,娘你会给五娃红包吧?”
宏基说完这句话,还笑着对叶诗琪说道:“还不谢谢你祖母?你祖母还没给过你们红包呢!”
“噗……”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然后大家都低头吃早餐,不让赖氏发现。
“父亲说的对,孙女就谢祖母给孙女的大红包。”
叶诗琪笑着脸,这是她放下了手里的碗,张开手要祖母派红包的模样。
赖氏唠叨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知道她是不喜欢儿子生的女儿,还是对这些女娃们有意见,每天总有看不顺眼的事,都会在饭桌上或者是见面时唠叨。
儿子,媳妇给女儿一碗鸡蛋面,也只不过是平常人家给孩子们准备的,按理说她不应该说。
赖氏忍不住说的一个原因,是儿子对他的女儿们的注重,特别是最小这个女娃,她做母亲的有一种吃醋感。
让她做不出慈祥奶奶的模样,他们做每一样事都要鸡蛋里挑石头,归根结底也只是吃醋而已。
没想到她一出口,儿子,儿媳妇没有别的动作,孙女们也没有别的反应,儿子反将一军,让她发红包,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赖氏没想到一出口没为难到别人,还让自己陷入了为难中。
她捂紧口袋,张嘴停顿了好久,这才从嘴里说出一个理由:“祖母红包袋用完了,等过年的时候再给你红包啊!”
叶诗琪微笑着说道:“祖母,孙女不介意没有红包袋,有荷包袋就可以,如果祖母没有的话,我可以让丫还现场绣一个荷包袋,也不能让祖母你送不出红包不是?”
“嘻,嘻嘻。”
叶诗琪说出的这句话,让她的姐姐们有人终于忍不住低着头都笑出了声音。
那些没有笑出声音的,低着的头都一点一点的,像是一抽一抽的,她们忍得住声音,却忍不住身体的动作。
“笑笑个啥?”赖氏被问的答又不是,不答又不是,只能拿别的孙女出气。
“吃早餐都不省心,做长辈的给个红包,怎么啦?”宏基爹说妻子的同时,又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又瞪了李氏一眼。
他觉得儿子在给老伴挖坑的同时,其实相对的也是在下他的面子。
“我就不还没有准备吗?说了没有红包袋。”
赖氏被夫君骂了,小声的说了一句,却不敢说不给红包,感觉可能会有钱从手中流出,她那个心疼呐!
如此想的时候,她又瞪了一眼李氏,这个眼神的含义,责怪她生了那么多的女娃,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给红包的事。
李氏莫名其妙的又得到了白眼,无奈的低着头承受着,专心的去喂自己的儿子吃辅食。
叶诗琪只是笑说而已,没指望这个奶奶会大方的给自己红包,从出生到长到两岁了,她还从来都没有收到奶奶的红包,这无论过年还是过生辰。
如果是别的小孩会在出生时这只是不知道,她一个穿越的灵魂,从出生到现在,大小事都记在脑子里。
祖母的红包没有收到,这个祖父的红包还是有收到的,也就是年前只有一次,今年的年初一,她们五姐妹都收到了祖父的红包。
姐妹好奇的统计了一下,大家收到的红包都是一样的,五个铜板。
说不上祖父很抠,别人家的孩子红包里有两个铜板已经不错了。
在吃早餐时辩论结束,叶诗琪没有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家人见到赖氏不再吭声唠叨,即使她不给红包,也不抓她的鞭子。
宏基在吃完早餐后,喝了一杯茶,给女儿奉上一个小荷包,这里面装着的不是铜板,而是金粒子。
只有两岁的小女孩,家里就剩富裕,也不会给金子的,他家这个小女娃却不一样,不会乱花钱的同时,还会给家里出主意发家致富。
宏基最是宠爱这个女儿,小棉袄已经两岁了,身边有了儿子,他也没有对这个小棉袄小一点父爱。
这里面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曾经当爹又当妈的经历,对别的女儿都没有,对这个女儿更重视,更有感情。
“谢谢,爹爹,嘻嘻。”叶诗琪收到红包,开心的模样。
李氏母爱模样的笑着,见到姐姐笑,母亲笑,她怀里的男娃娃也在笑。
另外四个姐妹眼神里并没有嫉妒,父亲对最小的妹妹最好,她们也知道小妹妹奉献的多,身为姐姐的她们爱护妹妹的同时,这小妹的本事他们在身边知道的太多了。
父亲也在她们生辰时,会给红包,只能说是这两年家里富裕一点,父亲手里宽那才会给她们红包。
赖氏亲眼见到儿子给小孙女红包,捂紧自己的口袋同时,眼神紧紧的盯着小孙女手中的这个红包。
看红包的形状不像是铜板呐!却又不敢再发言,有了早上的经历,怕她一发言又会惹来她要破财的言论。
低头装作有事,离开了客厅。
离开客厅的赖氏,没见到她的夫君也给孙女红包,并且这钱还是老头子的私房钱。
“快高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