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沉吟片刻,让数只血兽围了过去,然后又飞了出来,到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于是他将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放出,又将一百零八头血兽围绕着周围,这才进入这红雾当中。
他一进入这红雾当中,立即发现法力流失的速度增加了一倍有余,这才知道这里为何成为修士的禁地。即便以他的法力,在这里所能停留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三日。若是换成普通的元婴初期修士,只怕一两个时辰,便会身死道消。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他来到那只血兽有所发现之地。只见那里是一处洼地,里面长得一只七尺多高的火红色珊瑚状的小树。这颗珊瑚状的小树周围放着红光,宛如一团团火焰。
“烈焰珊瑚!”杜子平一眼便认了出来。他大喜过望,那烈焰珊瑚珠一般都是生长在珊瑚之上,这颗珊瑚看上去年份已久,倘若生有烈焰珊瑚珠,或许有可能达到万年。
他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这颗珊瑚,到也发现了四枚珊瑚珠,正当他欢喜之前,那玄法大师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响起,“这颗烈焰珊瑚树不过九千年左右,即便有烈焰珊瑚珠,年份最久的也不会超过八千年。”
原来这烈焰珊瑚珠并非是珊瑚树所炼制,而是在珊瑚树上结成的。而烈焰珊瑚树至少要有千年才会结出珊瑚珠来。
此言一出,立时如一瓢冷水当头浇下,杜子平内心立即凉了半截。他问道:“你怎么发现的?那四枚烈焰珊瑚珠是多少年份的?”
“我现在虽然法力不济,但灵识却还是步虚中期,在这蒲团里,我也能看到这烈焰珊瑚树。依我看来,这四枚珊瑚珠,一枚应该是七千年,一枚应该是五千年,另外两枚都是四千年,”玄法大师道。
杜子平寻思了一下,说道:“即便是年份最久的那枚,我也不能等上三千年。这四枚烈焰珊瑚珠可否能代替那万年珊瑚珠?”
“对你修为应该有些助益,但效果与万年烈焰珊瑚珠相差太远,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玄法大师道。
杜子平道:“不管如何,多少也有助于我的修炼,此行也算没有白来。”说完,他走上前去,二指一并,一道剑气射出,围绕着那烈焰珊瑚树划了一个直径五尺长短的圆圈。
这红雾之中的烈焰虽然热力惊人,但土地却并不象杜子平所想象的那般坚硬,他的剑气居然一下子深入五尺有余,这连杜子平都没有想到。虽然这个深度在外界根本算不了什么,但这里的土地早已经被焚炼无数年,只怕未必会逊于法宝。不管怎样,这种情形之下,对于挖取这颗烈焰珊瑚树总是一件好事。
就在此刻,杜子平却立即升起一股危险之极的感觉,急忙将身体将旁边一侧。只见一条数十丈长短,合抱粗细的火蟒,从他身边飞速穿过。
杜子平那一百零八头血兽立时将它裹在当中,刹那之间,那条火蟒便化为乌有,只是杜子平却是脸色一变,因为他没有感觉到这天罡地煞血兽变吞噬掉任何精血之力或魂魄之力。
只见百余丈外,那条火蟒再次现出身形。杜子平暗暗头痛,天罡地煞血兽变居然奈何不了这条火蟒,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他一捏法诀,斩龙九剑鱼贯飞出,化做数百道细如游丝般的剑光,立即又将这条火蟒切割为数百段。只是这数百段火蟒残躯合在一起,又化为一条火蟒。这条火蟒在这里居然是打不死的!
正在杜子平彷徨无计之时,他丹田中那团碧灵血焰却是一动,显得有些兴奋。他心头一动,手指一点,那团碧灵血焰飞出,化为九条火龙,向那条火蟒飞去。
那条火蟒见到这九条火龙,似是有几分惧怕,只是还没等他逃走,九条火龙便将它团团围住。
这碧灵血焰果然了得,不过一柱香时分,便将这条火蟒化为乌有,同时这碧灵血焰的威力也有几分长进。
杜子平暗道:“原来这条火蟒是火元气所化,怪不得天罡地煞血兽变与斩龙剑对付不了它。”象这种火元气生成的元灵,在这里遇火即生,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立于不败之地。
杜子平击杀了这条火蟒,又将那颗烈焰珊瑚树取出收好,便急忙向红雾飞去。这里的环境恶劣,倘若再出现几只怪兽来,就算他获胜,法力消耗太大,只怕也会在这里受伤。
他刚刚钻出红雾范围,却发现离此不远处,正有两拨人在对持。其中一方只有一人,修为是元婴三层,对方却是两男三女五人,但只有一名男子是金丹九层,一名女子是金丹七层,余下三人都是金丹四层。因此,人数众多的一方反而被人少的压着打。
而且杜子平一眼便瞧出,那元婴期的修士似乎对对方三个女修颇为手下留情,两只色眯眯的眼睛在这三个女修身上转来转去。这三个女修均长身玉立,容貌十分美丽。
杜子平本来不想管这种事情,但这个元婴期的修士令他颇为生厌烦,便停了下来,在旁边观看。
杜子平一出来,交战双方都立即发现。他们见有人能从这红雾区域中飞出,顿时吃了一惊,但见杜子平却只是在一旁观战,更是心中惴惴,不知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高人打得什么主意?
那元婴期的修士见杜子平一时不管,暗道:“快些下手,将这些人打发了,不然夜长梦多。”
本来他一直以各种神通来迎战,这时,他一捏法诀,却是祭出一柄飞剑。杜子平一见这柄飞剑,脸色立变,右手伸出,空中立即出现一只丈许大小的巨掌,一把将那柄飞剑抓住,扯了过来。
本来那五个金丹期修士见对方祭出法宝,心中便是一冷,只道是在劫难逃。但见杜子平出手,却大为欢喜,知道此交定然有救。
那元婴初期的修士一见杜子平出手,自知绝非对手,连自家的本命法宝都顾不上了,化做一道遁光便向外飞去。杜子平背后升起一团血雾,化为一百零八只血兽,瞬间便追了上去。
只听得那人一声惨叫,片刻之后,那一百零八只血兽便飞了回来,为首的那条五爪金龙口中还噙着一只法宝囊。
杜子平收了这天罡地煞血兽变,将法宝囊打开,将玉晶灵丹不顾,拿出几枚玉简与一块白玉令牌。他向一枚玉简输入法力,片刻之后,他自语道:“果然是桃花宗余孽。想不到桃花宗的人在天龙大陆还有,这就有些麻烦了。”
原来那柄飞剑却是有一枚三千年的桃花枝所炼制而成,这种手段,往往只有桃花宗的修士才会使用,因此杜子平这才下手。
这时,那五名金丹期的修士走上前来,拜伏在地,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杜子平道:“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问你们,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说完,他大袖一抖,将这五人裹住,一同飞出火灵海中。
到了空中,杜子平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此人结怨?”
那个金丹九层的男修道:“在下杜宇阳,这几位是在下的师弟师妹,一同拜在普胜真人门下。只是数月之前,家师寿元已尽坐化,而前辈所杀之人,是家师的仇家,名叫宫云飞。”
杜子平暗道:“想不到此人也姓杜,到还真巧。”
那杜宇阳又道:“家师坐化之后,我们师兄弟五人知道这宫云飞必然会找上门来,以我们五人的实力绝非对手,便立即离开山门,不远万里来到此处隐居,顺便也可在火灵海里寻找一些灵材。哪知今天却在这里碰到了这宫云飞。”
杜子平闻言不语,手中仍摆弄着那几枚玉简与那块令牌。其中一个女修见了那块玉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杜子平一眼瞧见,说道:“你认得这块玉牌?想说什么?”
那女修道:“前辈,这块玉牌叫做雪玉令,是三天的此处举行的拍卖会的通行令。只有持有这种令牌的人,才可以参加拍卖会。”
杜子平道:“这种拍卖会都有些什么?”
那女修道:“这种拍卖会只有元婴期的修士才有可能参加,我并不清楚,只是听说,在那里不但有许多宝物拍卖,而且参加拍卖会的人往往还会互换宝物,据说很多元婴期的前辈都在这里找到所需之物,因此这雪玉令价格极是不菲。”
杜子平闻言一动,说道:“这拍卖会在什么地方举行?我拿这枚雪玉令可以参加吗?”
那女修道:“拍卖会的地点就在这附近,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这雪玉令据说是认令不认人,前辈拿此令应该可以参加,只是晚辈这些都是听别人所述,不知真假。”
杜子平道:“我问你们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可有人从这火灵海中得到过万载火珊瑚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