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翅展动,越飞越快,但与后面五人的距离却没有拉大太多。这五人追了半个多时辰,这时各人的差距便显示出来了。那年轻的修为反而实力最强,将其余四人都甩在后面。
杜子平见了,身体在空中一凝,手中便多了一副弓箭,扭头射了过去。那年轻的修士只觉身体紧,知道被对方锁定,忙祭出一柄绕着雷光的小斧,迎了过去。
一声巨响,那柄雷光小斧发出一声哀鸣,倒卷而回,斧上的光芒也暗淡几分。那年轻修士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时,他却觉得颈上一凉,一颗六阳魁首便飞到空中。
杜子平飞了过来,将那只小箭收起,又将那年轻修士的法宝囊抢下,再次飞走。余下四人大怒,又怕分开之后,被杜子平个个击破,便聚在一起,追了过来。
刚才那一箭,足足费了杜子三成以上的法力,却没有一箭将对方击杀。他知道这四人的手段不弱,不敢以一敌四,更何况这四人若是有人炼有伏魔神雷,更是他的克星。他本来以为这般杀了一人,余下四人便不敢追赶,哪知这四人还锲而不舍,他心下更是恼怒。
他身形展动,向地面落去。那四人见了,均想:“难道他还会土遁术不成?”也急忙落了下来。只见一团火焰飞出,化为三条火龙,直扑过来。四人见这火龙来势凶猛,忙将四件法宝祭起。是哪四件法宝?分别是天雷珠、风雷盾、雷电锥与雷蛟爪。
这四人刚挡下这一击,地面上四道影子突然飞起,向那个施展天雷珠的修士击去。杜子平的控影术日渐精熟,随时运转,无不如意。杜子平虽然之前在坊市入口处施展过控影术,但当时修士众多,再加上他施展幻术神通,居然没有人发觉他是操纵影子进行攻击,因此这四人仍是毫无防备。
那御使天雷珠的修士躲闪不及,只是全身升起一层光罩,但却于事无补。四道影子穿过光罩,将这人轩成数截。
杜子平袍袖一抖,一只白色光盘飞出将那施展风雷盾的修士罩入,立时这人便失去了踪影。那人也觉得眼前一花,只见眼前景色一变,左边烈焰熏天,右边冰天雪地,居然将冰雪与火焰融为一体。
他也是大门派弟子,口中叫道:“本命法阵!”他情知不妙,风雷盾升起,便欲硬闯。却见空中升起一条火龙与一只寒蛟,将他团团围住。
杜子平见又击杀一人,困住一人,精神一振,九柄飞剑飞出,化为一道剑河将余下两人围住。他人飞到空中,呼呼呼三拳击出,只见火焰、寒冰与雷电大作,什么火龙、冰凤与雷蛟,也裹了过去。
那两人暗暗叫苦,暗道:“从哪里钻出这么一个人来,手段如此了得?难道掌门师兄会折在他的手里。”
又斗片刻,那两人更是不支,杜子平却不愿再缠斗下去,控影术与九龙神火同时施展,瞬间便灭了两人,这时,困在他本命法阵中的那个修士也被火龙缠住,化为灰烬。
杜子平将这五人的击杀完毕,只觉得浑身发软,知道这是法力消耗过大所致。适才动手时间虽然不长,但适才动手时间虽然不长,但他法力与灵识却耗费极大,剩余不过一成左右。他将这五人的法宝囊刚刚收起,却见又有五道遁光飞来,正是那余下五人。
原来那叶雪也不知用什么宝物,将这五人甩掉。这五人无奈之下,便按着同门联系,追到这里,却发现同门五人尽数死在杜子平的手中。这五人大叫,便又都围将过来。
杜子平知道以现在自己的法力,绝非对方敌手,双翅展动,向远处飞走,同时,又急忙服下丹药,以弥补自身法力不足。
这五人也是身经百战之辈,见杜子平这般样子,便知道是法力消耗过甚,哪里肯舍,直追过来。
本来杜子平的遁速完全可以将这五人甩开,但适才法力大耗,却做不到这一点了。他虽然服下灵丹,但自身也在消耗法力,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补满。只是这五人心中均想,这个人不象人,妖不象妖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五人虽然遁速有快有慢,但总体相差不远,杜子平虽然发现这一点,但自忖现在法力消耗太大,根本无力一击必杀,也没有再实施之前各个击破的方案。那五人也同样口服灵丹,令自身法力保持充盈状态。
六人飞了大半个月,杜子平法力一直未能回升,自是不敢回头迎敌。那五人也心下焦急。这日里,杜子平却发现前面有一片冰雪之地,灵识中却传来那雪毅的声音,“公子,我们的伤势已好,这里冰雪之力甚是浓厚,我们两个带你应该可以甩开这些人。”
杜子平心下大喜,忙将雪毅与雪玲放了出来。只见这两道白光飞出,瞬间化为两只雪白大鸟。雪毅与雪玲直接化为本体,杜子平身形一飘,便坐在那雪毅背上。两只雪玉鸟虽然只是金丹三层,但它们本来就是飞禽,遁速还在这五人之上。在这冰雪之地里,更能借冰雪之力,虽然背负着杜子平却也将这五人渐甩渐远。
这五人眼见杜子平消失不见,只得停了下来。一人问道:“怎么办?难道会让此人这样离去?”
另一人道:“此人估计不会走得太远,咱们还是搜一下,这次不仅伏魔师叔陨落,连一同来的辛师弟等五人都死于非命,咱们如果就这么回去,宗门也不好交待。”
先前那人道:“只是此人实力实在太强,方才是因为法力消耗太大,才让咱们追了这么长时间,否则辛师弟等五人也不会死在他的手里。”
又一人道:“此人实力虽然不错,但也不可能一举击杀辛师弟五人,估计是被各个击破。咱们五人只要不分开,即使不敌那人,也有自保之力。而且他服用了大量的丹药,估计还要调养。咱们就在这里寻上一个月,如果找不到,便回宗门,毕竟连伏魔师叔都陨落了,咱们被人甩掉,又寻找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尽力了。”其余四人闻言,也觉得有理,便四下寻找。
再说杜子平找到一处无人之地,让雪毅与雪玲护法,自己打坐调整体内法力。他这大半个月来服用大量的丹药,没有来得及彻底炼化,体内存有各种灵力,对他的丹田经脉伤害委实不轻。
修炼界中各种灵丹因炼制材料不同都含有多种灵力,平时修士打坐炼化,自是无碍。即便事情紧急,服上几枚,一时没有来得及炼化也是无事,但象杜子平这般,却是需要好生调养。
那五人却是不同,他们出身于雷霆宗,所服用的丹药尽是雷属性,没有这般损害。杜子平离开天一门已久,所服用的弥补法力的丹药却没有五花八门,而且他修炼功法也庞杂,因此倘若这后患不消除,对他日后的修炼也是大大有害。
只是杜子平也知道现在事情紧急,不敢全力疗伤,只得暂时将体内的各种灵力尽数压制,便要离开此地。
就在此刻,却听见有人说道:“我要是你,就绝不会这般离去。”
杜子平大吃一惊,抬头望去,却见空中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者看上去不过是金丹初期的修为,但杜子平心下明白,此人修为绝非表面这样。他与雪毅、雪玲都没有提前发现此人,足以证明其实力深不可测,更何况,他若只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又哪里敢这般轻易露面。
杜子平苦笑一声,说道:“前辈所言甚是,只是在下有几个对头在附近,没有时间疗伤。”
那老者道:“我知道。不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杜子平道:“不知前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他知道对方实力惊人,自然是将身段放得极低。
那老者道:“现在看来,此事只怕非你不可,但你的修为又差了些,因此,我给你疗伤,然后你必须要将斩龙诀炼到金丹六层,这才可以。”
杜子平心头一震,只见那老者道:“你不用这般看着我,我修炼也是斩龙诀,也是天龙祖师一脉传人。你身上也有龙渊壶,这我也知道。”
杜子平这才是真正地大吃一惊,这老者修炼斩龙诀,因此了解到自己的修为,到不足为奇,但他居然修炼到元婴期,而且还能察觉到自己身上有龙渊壶,这可就让人猜不透了。
这时,却见天边飞来五道遁光,正是那雷霆宗五人。这五人见了杜子平与那老者,便按下遁光,叫道:“原来你在这里伏下帮手,只不过他的修为也太差了些。”
那老者一声冷哼,袍袖一抖,飞出一道白光,一分为五,射入那五人体内。那五人方觉不好,便摔到在地。杜子平见了,更加笃定此人定是元婴期修为。
那五人虽然摔到在地,但神智清楚,只觉得一身法力被制,动弹不得。其中一人是个莽夫,张口叫道:“你快些把我们放了,你可知道我们是雷霆宗门下?”
其余四人在心中破口大骂,均想,此人草包之极,那家伙要是怕了雷霆宗,立马就会杀人灭口,若是不怕,也照样会给咱们一些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