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车坏了。”赵泓一脸自然的开口。
闻言,苏姝心底登时冒出四个字:他在放屁。
帝辇能那么容易坏?
苏姝很不想她跟他做一个车,但没有办法,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只得迎合问道,“那皇上可是要同妾身同乘?”
“其他的辇车也不符合朕的身份,但这路还得接着赶”,赵泓扭了扭头假把式的看了看前后的马车,又假把式的叹了口气,“哎,既然如此进退两难,朕就勉为其难坐你这车吧。
进退……两难?
苏姝一万个肯定帝辇没有坏,他弄这一出,又是想玩哪一出?
上了车,这厮又开始叹气,他一手搭在窗沿上,状作惋惜的感叹道,“皇后难得出宫,朕本想着今日早些出门,带皇后去同春楼去喝上一盅,那儿的伶人唱曲儿一绝,还能顺道去花鸟市看看花儿,逗逗八哥,朕还听说今日西市还有灯会,但可惜喽。”
他眉梢一挑,“今日全城戒严,全关门了。”
她看出来了!这厮就是过来故意来气她的!
苏姝闷闷生气,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袖子里的手暗暗攒紧,心底又愤懑又惆怅:
好想把他踹下去啊……
第39章 他不憋了
苏姝不敢把赵泓踹下车,但赌赌气不跟他说话的胆子还是有的, 他说了那么大串, 她置若罔闻只盯着车外看,只是两边腮帮子肿得有些高。
她不搭理他,赵泓竟也不恼, 而且还顾自笑得一脸得逞。
他看着她鼓鼓的两个腮帮, 突然想起她曾给她做的那道酸奶果子, 那酸奶果子就像她现在鼓起的腮帮子一般, 圆圆的,白白的,捏一捏还弹弹的,不知她这是个什么手感,想捏一捏……
这么想着,他就上手了。
鼓着气的腮帮子突然被人捏了捏,苏姝瞪着眼睛一脸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看着赵泓,偏这厮都捏完了还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只得这么被他捏着茫然的喊了他一声, “皇上?”
她这一开口,赵泓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好玩的物件儿一般, 突然笑了两声。
苏姝:?????
她不知,因为他被赵泓捏着,一张小嘴便被挤得更小了,还嘟了起来,说话的时候就像是金鱼吐泡泡, 又可爱又有趣。
赵泓于是又捏了一捏,还扬了扬下巴冲她来了句,“来,再张一张嘴。”
苏姝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他这是把她当猴耍呢?
方才的愤怒同现在的恼怒累积在一起,苏姝张嘴:阿tui
唾沫星子砸在赵泓脸上的时候,苏姝猛地瞪大了眼,赵泓也瞪大了眼,四只铜铃大眼对视片刻后……
苏姝一头扎下去,闭上眼大喊道,“皇上饶命,妾身不是故意的!”
赵泓岂是她示弱的喊这么一句就罢休的主,但他正欲发火,下巴一低便触及了她柔软的头发,赵泓一怔,苏姝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怂胆的那一扎头竟是扎到了赵泓怀里去,两只爪子还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胸襟,活生生一副小鸟依人要他保护的模样。
这种情况应该是她同他在一起看到了什么十足恐怖的场景才该出现的体位,但这个恐怖的场景真是来源于目呲欲裂的赵泓本人,她还扎进了他怀里,苏姝此刻只想撞墙:她今天真是出门忘带脑子了。
意识到扎错地方后,苏姝立马松了手,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来,结果这一抬头却发现赵泓方才十足恐怖的表情竟变得没那么恐怖了,难道她这一撞还真撞出了他的保护欲。
见他两只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虽然那眼神并不可怕,还是瞧得苏姝不自主咽了咽唾沫,弱弱喊了他一声,“皇……皇上?”
赵泓方才本事怒火中烧,想掐死她的心情都有了,但她往他怀里那一扎,竟莫名其妙的把他火气给扎没了,此刻再看着她那张满脸写着害怕的小可怜模样,他就更发不出火了,但他又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于是,他面泛阴沉,冷冷开口,“给朕——擦了。”
“嗯?”苏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就擦了就完事儿了?
她这一反应让赵泓神色又是一沉,苏姝一瞧,立马管她是不是听错了,挺身过去就用袖子给他擦起脸来。
苏姝突然的凑近携着女子独有的芬芳扑面而来,令他心神一震,微微晃神,而她的脸还靠的那么近,近到他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她有着长而卷翘的睫毛,那如羽扇般的睫毛轻轻扑朔的时候,仿佛羽毛挠在他心底,轻而柔软,惹人难耐。
然而这些苏姝全然不知,继续专心给他擦着脸,擦得极为仔细,生怕赵泓说她敷衍,但她其实真没喷多少出来。
赵泓的脸,鼻子,下巴,她都擦完了,正要抬手去给他擦额头,赵泓却又不知犯了什么毛病突然将头一扭,一瞬间挪到车辇内的另一头,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一般,脸还不知什么时候涨成了通红。
看着赵泓满脸涨红,眼睛还睁得老大的模样,苏姝仿佛看到了年少之时她偷亲了他一口,他立马将她塞给奶娘然后自己退得老远的样子。
可她……也没亲他啊。
苏姝正欲开口问他是个什么意思,赵泓自己开口了,“离朕一丈!不准过来!!!”
苏姝眨了眨眼,看了看这车辇的宽度,也没一丈啊。
苏姝缩在角落偷偷瞟着神情异样的赵泓,发现这人毛病还真的有点多,不仅那方面有问题,脑子似乎也有问题。
因为赵泓来的这么一出,两人一路无话,苏姝是又热又无聊,这人一热起来身子就软,身子一软就犯困,最后她就这么成功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了。
她撑起身子看了看四周,除了立在床边的立夏没有一点是她熟悉的,她遂问立夏,“这是哪儿?”
“这是在城郊的行宫呢。”
苏姝看着身下的床榻一脸纳闷,“我不是在马车里吗,怎么就跑床上来了?”
立夏抿唇笑了两声,“您睡着了,是皇上将您抱过来的。”
苏姝一双潋滟水眸微眨,“那皇上呢?”
“往后殿冷泉去了。”
“冷泉?”苏姝从床上下来,“这什么时辰了?天还热着?”
立夏摇头,“这都酉时三刻了,晚膳奴婢都让人备好了。”
苏姝也懒得管赵泓了,管他啥时候泡冷水呢,反正他那一身腱子肉也不怕冻,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那饿扁了的肚子吧,午膳她就没用多少,这还一路颠簸,肚子里仅剩的那点儿东西也被颠没了。
“叫人端进来吧。”
晚膳很快被苏姝扫荡一空,看着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苏姝头一次意识到自己食量变大了,以前上桌后她都吃的少她,但那是因为平时闲的时候她嘴就没停过,所以到了吃正餐的时候这才吃不下多少。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苏姝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腰,肥了!
幸好,还不是很肥。
她的腰本就比旁人纤细得多,就算现在长了些肉那也还是细,但她还是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她赶紧起来在殿内走了几圈消食,走着走着才想起来:刘嬷嬷人呢?
“刘嬷嬷呢?”苏姝问立夏。
“皇上召您去政合殿的时候刘嬷嬷在凤栖宫守着呢,高总管也没同我们说要来行宫,我问常嬷嬷可有通告刘嬷嬷那边,常嬷嬷说定会通告的,毕竟要在外头歇,怕娘娘您不适应,自然是要收拾些行李带来这里的,估摸着这会儿也该到了。”
立夏说完没多久,就有宫女进来通报刘嬷嬷到了。
刘嬷嬷领着十几个太监抬了三个一人宽的铁箱子进来,那铁箱子一打开,里边又是数个铁匣子。
立夏惊道,“刘嬷嬷你这是把娘娘寝宫的东西都给搬空了吧。”
刘嬷嬷笑了笑,“若是搬空那还得再多十多个箱子呢。”
立夏好奇,过去扒拉那些匣子,又问,“那你这些都带的什么?”
“娘娘的衣物首饰,也不知道娘娘这几日想穿什么风格的衣裳,我便带了十几套成衣过来,还有十几副面首和首饰,知道娘娘吃食讲究,我还去了趟灶房,把娘娘自己调制的调料给带了过来。”
苏姝听着,不关心旁的,只问,“可有带熏香?”
刘嬷嬷怔了怔,转过头来面色恭敬而又肃然的对苏姝道,“您说了无论去哪儿都要带上,奴婢不会忘的。”
说完,她眼底露出些许担忧与迟疑,“只是娘娘您真的决心……”
又是一句有头没尾的话,但苏姝知道她要说什么。
“至少是现在。”苏姝微敛神色,淡淡道。
那熏香是她自己调的,里边加了可避孕的香料,而这制香的配方是花夫人给她的,花夫人曾是紫兰苑的歌妓,紫兰苑的老板娘据说娘家是世代从医的,好像还有些名气,有鬼医世家之称。
这老板娘为了不让楼里的姑娘们怀孕,减少避子汤对她们身体的伤害便研制出了这么一种香料,独家配方绝不外传,至于花夫人是怎么知道的,那她就不知道了。
宫里头的人都想着怎么怀孕,鲜少人会想着避孕,当是不会被人查出端倪,被人察觉到也不怕,这项链的配方都是对人无害的,到时苏姝只消装傻说不知道就成了。
且这熏香的味道极淡,只有股淡淡的荔枝果香,而这荔枝香味若不是制成膏状抹在身上也很难闻到,但为了以防万一,苏姝常常会抹一些在身上,这三个月下来,有时候她即便是不抹身上也会有股淡淡的荔枝香味。
当初花夫人教她制这香料想来本是用来对付其他嫔妃的,花夫人怕是万万没想,最后她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苏姝想着赵泓那方面有问题,再加上熏香,这双重保险,断是不会出岔子的。
这吃饱喝足,也没什么担心的事儿了,苏姝就开始犯困,倦倦躺床上去了。而彼时的赵泓还泡在冷水里边儿。
尽管泡在像掺了冰的冷泉里,赵泓依旧觉得浑身燥热,脑子里总是浮现苏姝的纤腰玉颈,红唇酥-胸,以及两月前苏姝身着薄衣在他面前那般诱人身段。
这都已经三个月了,赵泓也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了,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那女人反而乐得快活。
他越想越亏,越想越亏,开始懊恼起这三个月来做的那些蠢事。
太后说他娇气别扭,他其实自己也清楚,只是不想承认,可那是以前没吃过这毛病的亏,但现在不同了,他要继续再这么下去,他的小弟就真会被他憋坏了。
赵泓低头往胯间一看,当即决定:他不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家一定要抓紧时间看呀我怕会被锁,我星期三下午六点准时发
第40章 以身相许
这都已经三个月了,赵泓也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了, 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 那女人反而乐得快活。
他越想越亏,越想越亏,开始懊恼起这三个月来做的那些蠢事。
太后说他娇气别扭, 他其实自己也清楚, 只是不想承认, 可那是以前没吃过这毛病的亏, 但现在不同了,他要继续再这么下去,他真要把自己憋坏了。
赵泓低头往胯间一看,当即决定:他不憋了!
赵泓到的时候,苏姝刚被立夏拉起来洗了个澡,正准备重新躺床上去,结果刚沾着床沿,赵泓就到了。
苏姝也来不及换衣服了, 只得就穿着一身单薄里衣迎他。
“皇上万安。”苏姝曲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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