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闫锡山想到这个事情绝对有事实根据的,这一段时间,他命令泰原兵工厂加班加点的生产了大量的步枪和小型火炮,他的军队当中火炮的比例已经是非常高了,虽然还不能跟中央政府最为精锐的几个德械师相比,但是跟其他的地方军阀比起来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除了操作不熟练之外,一般日军部队碰上他们的话,单单论装备,还有可能不如他的炮火支援厉害呢,可惜的是现在打起来了,结果也就出来了,他这一段时间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晋绥军当中的军官都已经是烂透了,他们抓住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不发财呢?原来的时候就是为了发财才加入晋绥军的,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机会,就算是倒卖军火弹药的话,可也没有那么多不是?原来每个士兵只能是好几个人才平均到一条枪呢,如果你拿出去卖的话,那还叫军队吗?得保持自己最基本的战斗力呀,现在上面发下来了那么多的军火装备,要是不在这些军火装备上动动脑筋,简直就枉为晋绥军了。
按照闫锡山的计算,这一场战争,怎么这每个士兵手里也得有三十发子弹,可是前线的士兵在闫锡山眼中属于精锐部队的大概可以达到25发左右,其他的一些一线部队能够达到20左右,至于那些最为散漫的军人就只有十五发了,那些土匪改编过来的,他们是属于最低等的,能有十发子弹就不错了。
整个晋绥军就是经过这样层层的盘剥,最后到了士兵手中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至于那些火炮之类的转卖的就更加厉害了,现在日本鬼子大举侵华,各个地方军阀都在搜罗火炮,这些当官的要是不把自己的火炮拿出去换钱,这就不是他们了。
整个晋绥军团一级的军官当中,至少有30%的人出售过自己军队当中的军火弹药,这个比例已经是相当的高了,同期当中中央军只有15%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闫锡山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并不是带着军队要在前线抵抗日本人,他和他的高级官员现在做的最主要的事情是赶紧的回家,把自己的一些金银细软装好,赶紧的转移,这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下一站西an已经是准备好了。
既然是他们的老大都已经这样做事情了,又怎么能要求下面的人老老实实的在前线守着阵地呢?除了个别抵抗的士兵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全部都开始撤退了,对于他们来说,长官都不在这里抵抗了,我们为什么要抵抗呢!
还是历史上的那个板垣征四郎,还是那个家伙带着第五师团的半个师团。
只不过军队的规模扩大了很多,原来的时候他只是追击十几个步兵师的部队,现在已经扩大到三十个步兵师了,超过20万的军队在使劲的撤退,华夏军队的战斗力今天可真是被他们给丢尽了。
坦白说,闫锡山治理山xi那是相当不错的,在他的管理下,整个山xi的经济发展得也很好,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败笔,毁了这个家伙一辈子,毛远山当初接到这份战报的时候也傻眼了,怎么说20万晋绥军竟然抵挡不住2万日本鬼子的冲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平时的时候都是怎么训练的?
在通往西an的火车上,并没有装载着山xi境内工业的一些设备,而是全部都是高级军官的家里人和他们的金银细软,在火车道旁边,如果是稍微厉害一点的,还有汽车可以乘坐,就算是没有汽车,还有一些牲畜拉着的大车可以坐,当然了,如果你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话,那你就老老实实的步行吧。
小鬼子在华夏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传遍了,他们也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落在小鬼子手里的话,日子肯定是不那么好过的,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是另外一说呢?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赶紧跑吧,在撤退的时候又没有殿后的部队,所以说日本鬼子的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给干掉很多人,而且引起的恐慌也遏制不住。
在这场撤退当中,大官贵人们的财产基本上都保住了当然了,他们的固定资产是没有办法带走的,可是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除了那一套房子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零散东西,平常挣的钱,仅够吃喝,有的人连吃喝都不够,所以他们在逃难的时候就穿着自己身上的一些衣服,拉着家里人就上路了,在路上也没有人给他们发放吃的喝的,只能是靠路边的树皮之类的东西来缓解自己的饥饿感。
如果说指望政府那边那就什么也不要指望了,政府连他们的士兵都管不了,更加不要说这些老百姓了,在泰原境内倒是有几个粮仓的,但是里面全部都是空的,里面的粮食全部都被那些当官的拿出去卖了,只是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就解释不清楚了。
原本闫锡山在撤退的时候,还指望把粮食拿出来供给老百姓的,多少不要死那么多的老百姓,毕竟他自己也是山xi子弟,想着给老百姓多谋一点福利也好,可是当粮仓打开之后,除了发现一些老鼠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把闫锡山给气的就要枪毙军需官,可现在就算把军需官给枪毙了,也弄不出粮食来,他们那些军需官早就登上了第一列火车往后方跑了,想要再抓住他们,那可是困难的,很既然已经吃饱了,当然不会在政治官场上继续混下去了,那都得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
华北派遣军司令部也傻眼了,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小叛徒引起来的溃退竟然会那么强大,现在整个晋绥军已经是没有抵抗的了,都是发了疯一样的逃跑前一段时间,保安团追着他们逃跑的情况,好像是转移到他们身上来了,原来我们的军队只要不遇到保安团,也是如此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