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挥挥手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别说什么对不对得起的了,费言,有些事可能就是注定的吧,不是说什么五百次的回眸只能换一次擦肩而过吗?也是前世的缘吧,好的也罢,坏的也罢,不过说真的,即然她有病,就得带她好好看,不要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我也不知她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但是我知道,真的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她是一个艺人,这样的影响是很不好的。
她还说,她有了男朋友,如果这给她的感情带来了阴影,那也更不好。
他是喜欢她没错,便他知道,她太好太好了,想必是他这样的人配不起的。
舒景看到费梨抓紧了拳头,像很愤怒一样,然而却也没说什么。
她也觉得费言这样当着孩子的面这样说不好,不管如何,他的妻子是很爱孩子的。不想失去他,其实也是不想一个家破散,孩子缺了重要的爱。
“费大哥,我觉得你这样说不对,我的影响吧,我没什么所谓,但是你妻子的病,还是慎重一点看待。”不管真与假都好,真的好好去检查一下吧,这样的生活,估计多少也是熬出病来了的。
“舒景,你知不知道媒体写你,写得多不堪,我知道你不看这些负面新闻,你也可以心大地不管别人是不是盯着你,你问心无愧,所以我约你出来吃饭,你还是会来。”
“其实一开始想着,也觉得甚是不好的,现在比不得以前,我有个要结婚的男朋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可是我也要在乎他的感受。”
他神色黯然,只点了点头。
“费梨,你十五岁了对吧。”她展颜对着女孩笑。
女孩却是冷冷一笑,还是不发一言。
舒景喝了口茶:“如果你爸爸没说你在这里,我也不会出来的,费梨,我在你爸爸的书里看到过关于你的描述,是个活泼,可爱,天真的女孩。我没见你的时候,我知道你肯定变了,因为人都是会长大的,而你爸爸对你的印象却还是停留在很早之前,我不想你绷得太紧,我也不想你心里有什么恨,毕竟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家,我同情你妈妈,也觉得她有些不理性,为了逼你爸爸回家,她把你们的日子过得很苦,是让你爸爸愧疚了,但是,却也是伤了你,不管是你爸也好,你妈也好,他们都挺对不起你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现在恨死我,或许也在想,要不要拿块砖头再砸我对不对?呵呵。”她笑得轻松:“孩子,以牙还牙不是解决任何事情的办法,你爸爸是个高智商,却情商低的人,我啊,至今为止,也就只喜欢过二个人,一个是我前男友,一个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不能阻止别人对我有什么样的心思,但是我反对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你爸爸来跟我道歉,这个我接受,因为这些都是因他而起的。”
“如果你没暗示什么,我爸爸岂会抛家弃我而走。”费梨终于说话了,每一个字都带着委屈,倔强的眼泪也滑了下来。
“费言,你看看吧,是不是你们夫妻俩的事,给孩子多大的伤。其实费梨,你爸书里有句话写得不错,我喜欢桃子,你却倾尽所有给我买了一车苹果,难道我就非接受不可吗?这世上很多事每天都在变,我们也在变,变得长大,勇敢,变老,变怯弱,感情的事也是会变的,不是所有结了婚的人,就都能一块儿携手到白头,有些时候感情淡了就淡了,强求不来的。”
费梨抹一把泪:“你们知不知道,我妈妈受了多少的苦,都是你们逼的,舒景,要不是因为你,我家真的不会这样的。”
“哪怕你爸爸现在在这里,我也可以坦然地说一句,他们没感情了,没有我还是会有别人,我可冤啊,你妈妈把我当成仇敌恨了那么多年,我都觉得我自已冤死了呢。”这女孩啊,也是深受她妈妈的影响,成见很深呢。
一道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来:“恕我直言,我女朋友的眼光还不至于那样差,才不会看上你爸。”
除了燕云西,谁会这么嚣张说话呢,让舒景都哭笑不得。
他低下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细语地说:“刚才堵车堵得厉害,来迟了,他没欺负你吧。”“
她一笑:“瞧你说的。”
他坐在她身边,视眼前的父女如无物,捧起她的脸将她的长发给别在耳边细细看她的伤口:“换药了没有,痛不痛?”
“换了,不痛了呢。”
燕云西抬起头,凌厉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点名了:“费言,知名作家,可在我看来,还真是狗屁不如。”
这话一出,舒景和费梨也都惊愕了。
唉,燕云西还真敢说啊,她就知道他心里弊着一股子气呢,哪怕是今天他没有见到费言,迟早他都要打电话给费言的。
他对一些事,是很计较的。
“自诩为写了些文章,就摆着文人的架子,打着为心灵,为灵魂的楞子,你对不起你的妻子,也对不起你的女儿,你更对不起我的女人,你躲起来清静自私得很,让你的妻子照顾你的女儿,不闻不问,你妻子找不到你,就拿舒景撒气儿,你倒以为这样真的就可以激起舒景的叛逆心思吗?你多大的人了,她多大的人了,别把她看得那么薄浅。你这自私的人,值得有人喜欢吗?现在舒景不追究你妻子,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是她可怜你妻子,为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如此不理智,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给我听着,舒景马上就要成为我燕云西的妻子了,假若你们再把什么帽子往她身上扣,我第一个就不会答应,我是生意人,锱铢必较,吃不得亏的。”
舒景就是心太仁慈了,对费言这样的人,当真不要跟他客气,他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可是他又自私地只想他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