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田笑就醒了,田悦又进厨房给田笑准备他喜欢吃的午点。
孩子胃口不好,一顿饭吃不了太多东西,只能少食多餐,所以她一天要准备多次的食物给田笑吃。
虽然每天都做着繁琐的活,但是田悦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只要田笑喜欢,能吃多一些,她就觉得很开心了。
田笑见到邝伟雄过来很是高兴,拉着邝伟雄说话。
他说今天在楼下出现了一只猫咪,爹地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害怕爹地被猫咪抓伤了手,幸好爹地没事。
邝伟雄知道田笑口中的猫咪是怎么回事,不过田笑的反应能这么镇定他也算真的放心了。
“笑笑不用怕,爷爷已经派了很多抓小动物的高手过来,保证下一次不会再有小动物能把你吓到了。”
“嗯,谢谢爷爷。”田笑对着邝伟雄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又可以下去散步了。”
“当然可以下去散步了,笑笑要是每天的检查都及格随时都能下去散步呢。”
“是啊,”田笑点头,很是高兴,“医生叔叔说我最近都很乖,很棒哦。”
“是啊,我们家笑笑最乖了,最棒了。”
邝伟雄看着一脸笑意的田笑,心化成了一滩柔水。
他的孙子活泼可爱,怎么可能不久人世呢。
那些胡说八道的人,他真想把他们的嘴一个一个地封上。
又陪着田笑闲聊了一会,医生就过来巡房了。
邝伟雄趁机询问了邝家子女血液化验的事。
医生把邝伟雄带了到了办公室,把结果呈现在邝伟雄面前,“很遗憾,您的家人没有一个人能和田笑的血液适配。由于暂时也没有捐赠者能适配,我还是建议你们还是采取我的一开始的建议。”
“什么建议?”邝伟雄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主诊医生。
他可没听过说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法,不然他也不用这么忧愁了。
他转身看了凌乘风和田悦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
凌乘风和田悦的脸色大变,欲言又止。
邝伟雄可以肯定,这两个人肯定有事隐瞒。
“邝老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主诊医生疑惑地看着邝伟雄。
邝伟雄摇了摇头,“我是不清楚,如果医生能跟我说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爸,这些事我会跟你说的,不要打扰医生继续巡房。”凌乘风一脸的不自在。
他和田悦都秘而不宣的事被主诊医生无意间提起了,可他们却不能责怪人家医生。
他们隐瞒邝伟雄是他们做得不对。
“不用你们来说,”邝伟雄皱了皱眉,要是他们想说早就说了才不会等到现在才来着急,“我要医生跟我说。”
凌乘风自知邝伟雄性格想来固执,他要知道的事就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他阻止无果只好作罢。
田悦一脸的尴尬,有些坐立不安。
仿佛屁股下长刺了似的,直想逃离。
“医生您说吧,不用给那两个小的面子。”邝伟雄强硬地说道。
“这……”主诊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凌乘风和田悦一眼。
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邝老的面子他又不得不给。
“医生,都说了你照实说就行了,那两个小的不敢那你如何,我拿我的名义发誓。”
邝伟雄都这么说了,难道他还能帮凌乘风继续隐瞒?
他也只能说实话了。
把实话讲给邝伟雄听后,他还以为邝伟雄会对着凌乘风和田悦大发雷霆,结果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邝伟雄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俩一眼。
凌乘风也没有急着做什么解释,因为他知道邝伟雄会明白他和田悦的意思。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医生说。”邝伟雄不怒自威地下令道。
终于能离开了,田悦偷偷地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她走得很快,就像后面有什么怪兽在追着她跑似的。
凌乘风本想追上前的,但是看着她这么紧张,只好作罢。
他对着田悦的背影摇了摇头,她那么抗拒自己又岂会愿意跟自己生孩子呢?
在他还没有和她重修旧好之前,他都不会跟田悦提这件事。
他的坚持在田悦看来又是另外的一种意思,两个互相误解的人根本无法好好交流,于是误会就一直延续下去了。
“医生,除了你刚才说的方法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邝伟雄问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等到适合的捐赠者。还有大半年的化疗时间,当然你们不准备生二胎的话也可以等。不过有时候比较遗憾的是或许等了大半年也没有适合的捐赠者又或者捐赠者突然后悔了不肯来捐赠这都是有可能的。”
邝伟雄抿着唇不说话了。
似乎除了生二胎,没有别条路可以走了。
“不过就算他们现在开始备孕,到要捐赠的时候也可能会赶不上吧,一般不是十月怀胎才可以分娩吗?”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如果现在备孕成功,营养充足,孩子在七个月左右就可以以剖腹的形式出生,在保温箱里多待一段时间就行了。国外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我国也有不少这样的案例,所以我才建议你们这么做。
不过愿不愿意还得看凌先生夫妇。”
“那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邝伟雄拿了验血报告就想走。
“邝先生,请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医生把邝伟雄给留了下来。
“还有别的事?是跟笑笑有关的吗?”
邝伟雄一下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倒不是,是跟这次的验血报告有关的。我们同事在验血的时候发现……”
邝伟雄脸色不由大变,“这是真的?”
“是真的,常年下去这可不行,到时候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别说怀孕了,日后还会导致激素紊乱等各种问题,最好还是注意一下为妙。”
邝伟雄把手上的报告握得紧紧地,抓成了一团。
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日子一点盼头都没有,原来是有人私底下悄悄做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