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九州,秦川再一次回来了。
眺望前方那分裂成九块的大地,目光转瞬化作了柔和,迈步走去,朝着天行郡而行。
天行郡,此时人们议论纷纷。
“阳少爷要十岁了吧?”
“还差半年十岁!”
不少人啧啧称奇道:“真是厉害了,还没十岁,就能击败聚气境强者;要是开始修炼,一鼓作气开辟十二条经脉,再入聚气境,那岂不是十岁就能媲美融灵!”
一下,有不少人被惊住了。
十岁的融灵那就有些恐怖了,要知道秦川也不过是后来方才崛起。
谈话见,他们看到一个赤裸上身的少年,奔腾而去,他的双手扛着一面青铜鼎,那鼎少说也是重若万钧,寻常聚气境都会赶到吃力,而他,健步如飞。
“轰轰轰轰!”
如雷鸣一样,不断的轰鸣,脚掌践踏在大地之上,好似奔腾的大象踩落地面,发出阵阵的轰鸣,每日围绕天行城奔跑已经被他当做了习惯。
正如而今,扛着青铜鼎环绕一圈后,回到院子将鼎朝着一旁丢下。
“轰隆隆!”
那鼎咋落在地面,发出一阵轰鸣,他那白嫩的脸庞也有汗珠流淌,看着前方早已备好的浴池,他将身上的短裤脱掉,直接崩了进去。
“扑通!”
水花四溅。
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每日抗鼎而行,来回奔跑已经是他的惯例,.而后沁袍药液,提升体质,强筋健骨。他现在有感觉,真要修炼十二条经脉可一夜开辟。
哪怕是聚气境也难不倒他,而他从来没有开脉。
他在等,慢慢的等待,十岁已经不远了,到时候自己便能安心修炼,一举破境;在温暖的药浴中,微闭眼眸一时间竟然睡了过去。
小片刻后,他醒了过来。
起身从木盆中走出,十岁的他已经有五尺之高,身材也不算魁梧却很强劲,腹部有这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上半身也有一个完美的鱼人线。
脸庞五官更是完美的继承了母亲尚可,看上去标致而俊秀,实乃一翩翩少年。
他穿上白色的宽松衣服,遮盖了身上的肌肉,步入学堂,拿起书本时,好似一个稚嫩学童,读书,识字他从四岁便开始了,一直持续到近。
单纯的文字他已经学的七七八八,现在每日无非就是观看一些药草,兵器,小故事,以及一些武学。
每日他的积累都在不断的蹭蹭上涨。
中午时,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女走来,喊那少年一同吃饭,两人站在一起,形同姐弟。
那少年,不到十岁却有五尺之高。
那女子,面容精致而绝美,一席淡红色的紧身旗袍穿在身上将那身段勾勒的婀娜多姿,一双修长而晶莹的玉腿裸露一小截,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皙而雪亮。
一头青色的长发垂在腰际,迷人的美眸似有星辰在其内流转,妖艳的红唇更是轻启道:“今天想吃什么!”
“全凭娘亲做主!”那少年咧嘴一笑,阳关而灿烂。
这二人正是尚可,秦阳。
而此时。
有一男子站在不远处,微微低头有些愧疚无法直视二人,可下一息还是毅然的抬起了头,脸上挂着浅笑,看着他们。
尚可身子突兀僵硬了一下。
秦阳继续朝着前方行去,没有在意那个人,只是感受母亲的异样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娘亲?”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秦川也怔了一下。
下一息,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冲着那人,大大方方的喊道:“爹!”
听着亲切的呼唤,秦川脸上更泛起了笑容,迈步朝着他们走去。
“娘亲,爹回来了!”秦阳又道,目光中有喜色闪过。
他并没有因为秦川这几年没回来而心生怨恨,准确来说,之前他确实有些不满或者怨恨;然而,上一次剑尘回来给他们说了一下秦川的处境。
九州,一些最顶尖的势力都想杀他。
而秦川更是被人偷袭废掉,现在不知所踪。
哪怕是想回来,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东神州距离残破九州太远了,哪怕是大能都要走上半年,更何况是一个废掉的人。
现在,看着秦川平安归来,他顿时露出了笑容。
尚可美眸直直的停留在秦川身上,剑尘说秦川的处境后,他数次三番的想要前往东神州却被阻止了;再加上,这里还有小阳。
自己走了没关系,将他丢在这却不放心。
她日夜祈祷,期盼,还好,最坏的事没有发生,她那美眸深处闪过一抹放松,那紧紧悬着的一根弦也得以放下,紧随着就是一股强烈的疲惫。
倦意汹涌,一下就要将她淹没。
秦川走上前去,将她拦在怀中,目光柔和,轻声道:“小可,我回来了!”
尚可紧紧的拥抱秦川,双手抓的死死的,生怕稍微松手,秦川就从指缝中溜走;更怕这是一个梦,自己一闭眼,他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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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退后了一步,想将这片安宁留给父母。
“放心,这一次是我,回来了,好多年内都不会再走!”秦川冲着她道。
“嗯!”尚可轻声道,依旧是抓的死死的,美眸抬起看向秦川有幽怨,更多的却是满足,高兴。
“这一次是真的回来了!”秦川重复道。
她轻轻嗯了一声,确定了秦川也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
手指顺着耳鬓将那青丝捋了捋,看着依旧美如故的女子不由轻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让小阳看到!”
“我不管,就要!”
“好好好!”
秦川大笑,心情一下好转,安静了起来。
不过,一想到小阳还在不远处倒也没有过度的依赖,喊道:“小阳,我们回家吃饭!”
“哦哦哦,好!”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少年,秦川眼眸也是很明亮,这是自己的儿子,亲儿子!看着炯炯有神的目光,还有俊秀的脸庞,不由大笑道:“不错,又长高了一些!”
“父亲!”
秦阳喊道,两者之间一点生疏也没有。
纵然是几年没见,仍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