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贴上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心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的手滑进她的衣里,她也是,在亲吻和爱抚之间,他们呼吸变得粗重,身体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这一切。
触摸他身体肌肉,余雪落想起放假时有一夜,他和余夏雨跑到她房间吹空调睡觉的情景,她当时触摸到的身体应该是他,和那一夜相比他现在的身体肌肉更加紧绷,那温度也更加灼热,仿佛再稍稍搓动他的皮肤能散发出更惊人的体温。
余雪落掌心有些发麻,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或许是她不断摸索他的缘故。
只是当她触到他身体的一份异样,她赶忙收手,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从他身上挣脱,余雪落用力呼吸:“不行不行,我们不行。”
万定直定定看她。
他身上的上衣已经脱了,不知道是谁脱的,裤子的纽扣也被拧开了,不知道是谁拧的。
捡起地上的衣服给他套上,他不怎么配合,叫他抬手,他不抬。
穿了衣服,拉他下床,余雪落眼神飘忽不定,刚才他们是怎么样一副情景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懂。
“你去住酒店,我跟你一起去,我们一人一个房间。”
被迫下床,万定以“你怎么突然这样”的表情看她。
余雪落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刚才他对她很纵容,纵容到他满足了她全部的好奇心。
睡一起太危险了,明明他们才刚交往一个多月而已,而且他才刚满十八岁......
出了房间,穿过狼藉的大厅,余雪落牵他走到玄关换鞋:“快点穿鞋。”
万定:“......”
无奈,换鞋,谁都没有说话。
等走下了楼,万定道:“我自己去住酒店就可以了,你上去吧。”
“我陪你去吧,反正......”
“你一个人睡酒店可能会害怕或者不习惯。”
这倒是真的,余雪落如果要住酒店,她不太愿意一个人,一个人太安静太压抑也太容易想到鬼。
“我们小区前面那条街就有酒店,你走过去就会看到了。”
“嗯。”
“要不我陪你过去?”
“不用,你上去睡吧。”
在小区昏黄路灯的照耀下,两人最后还是分开了,明明在几分钟前他们还那样拥抱着对方,他离开时背影高帅挺拔,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余雪落心生愧疚,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这个刚交到的男朋友?
可是......
想到刚才的情景,余雪落手心又变得滚烫。
她当时怎么...他当时好像也摸了她......
天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余雪落关灯睡觉,然而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这张床他连续睡了几天,被单上附着了他的味道,有着和她同款沐浴露的香味又有一种淡淡的男生特有的男性气息。
是汗味?或许是。
奇怪的是,余雪落居然喜欢这个味道,她被自己给惊吓到了。
睡了睡了,什么都不想了。
......
早上七点,万定来敲门,他带了四份早餐。
齐夏打着哈欠来看门时看到万定,她很惊讶:“你住酒店?”
“嗯。”
万定换鞋走进大厅,大厅还是昨天脏乱的模样。
将早餐放在矮几上一个角,万定:“给你们买了早餐。”
他声音低沉清朗,亦如晨间清浅的微风,听着很舒服。
“谢谢。”
“不客气。”
拿遥控打开电视,万定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和很多男生一样,他坐在沙发上习惯打开双膝,看起来很放松,也很帅气。
闺蜜的男朋友再帅也不能多看,齐夏捏了捏鼻子赶紧回了房,早上七点,她还可以再睡一觉。
早上八点半,一个家政阿姨来大厅打扫卫生,万定继续坐在大厅看电视,这次他换了一部剧,不是笑傲江湖而是神雕侠侣。
早上九点,钟淑艺一个人回来,身边没有男朋友跟随。
经过大厅,她看到万定,心里生出几分惧色。
她被昨晚他打人的样子震慑到了,她看见他用一个拳头打得一个身材魁梧的男生满脸是血,她看到他用玻璃瓶拍了一个男生的脑袋,那副狠厉和此刻他安静看电视喝豆浆的样子截然不同。
钟淑艺匆忙走回房间,却不小心撞上家政阿姨,家政阿姨连声向她道歉,她没理会,她抬眼又看向沙发上那个俊逸身影,他依旧纹风不动,像是她的出现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早上十点,两个警察来到家里,余雪落刚起床看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她被惊到了。
警察一边询问万定一边做记录,她隐隐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手表在哪里弄不见的?”
“浴室。”
“你确定?”
“确定,洗澡的时候脱下的,第二天就不见了,”
“所以你怀疑是住在这里的人偷的?”
“嗯。”
“手表价值多少。”
“十七万。”
余雪落手上拿的木梳掉地。
十七万,她可以买一辆挺不错的小轿车了......
接着,警察开始在房子里侦查,余雪落穿着睡衣靠站在浴室的一面墙上,她看着万定,万定也在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来日春风 10瓶;陌小沫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合租日常(8)
做好了笔录, 两个警察开始调查,他们先是进到浴室排查,看有没有小偷入室盗窃的可能, 随后开始调查寝室里的三个女生。
齐夏和余雪落都相当的配合, 而钟淑艺在警察敲门的十几分钟里都没有开门,相比之下, 她显得极不配合。
“大家都积极配合调查, 你不配合嫌疑只会更大,而且我们只询问你几句话,不需要耽误你多长时间。”
警察先生站在房门前说服教育,没过多久钟淑艺穿一件吊带睡衣走出房间。
她的吊带睡衣是缎面布料, 很丝滑,也很魅惑,吊带睡衣露出她白皙的锁骨和肩头, 人看起来过分懒散。
昨晚跟余雪落打架,她的两边脸微肿,部分头发盖住了她的脸。
“十月二号那天早上,你们都在干什么?说具体一点。”
齐夏:“我八点起床, 然后洗漱, 接着出了小区买早餐, 还给落落买了一份, 在小区里遇见落落后我们便去了超市。”
“洗漱的时候有看到浴室里的手表吗?”警察问。
齐夏想了想说:“好像有一只表,记得是金色的表身, 棕色的皮质表带。”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拿洗面奶的时候碰到了一下。”
警察开始盘问余雪落, 余雪落仔细回答,接着是钟淑艺。
“十月二号那天早上,你都在哪里?具体干什么?”
钟淑艺撩动一下头发, 说:“我在我房间里睡觉。”
“一直睡到中午?”
“对。”
“所以你没有看到那只手表?”
钟淑艺冷笑:“我在睡觉,在梦里看到那只手表行么?”
警察也不恼火,他们继续耐心询问和做记录,然而正是这股泰然自若的样子让钟淑艺感到烦躁。
“你是多少点醒来的?大约多少点进了浴室,又是多少点离开这栋房子。”
钟淑艺感到焦躁和恼怒:“我说中午!中午起床!中午离开!”
“她说谎。”余雪落反驳:“她当时还骗万定拿了她的内衣,我还跟她吵了一架。”
齐夏举手:“我可以证明,她根本就不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警察看向万定:“你拿了她的内衣?”
万定:“嗯。”
“你们的话都要记录在案,如果发现有说谎或者故意栽赃嫁祸,都是要负责任的。”
三人点头,唯独钟淑艺的表情异常紧绷,她抬眼看万定,万定也只淡淡扫了她一眼,然而那一眼已经蕴含了太多的意义,有淡然,有从容,有势在必得。